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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呀!”罗显捋须含笑看着二人,师兄妹较其他人特殊的感情深深触动着他的情怀。
她并非自己亲生之女,是当年做捕快执行任务时捡到的襁褓婴儿,她的身世自己也并不清楚,自己也不想清楚,因为妻子多病不能生育,他早已当她是亲生女儿。妻子去世多年,父女二人相依为命,爱她如掌上明珠,女儿自幼聪敏好学知书识礼,所以不忍她受苦而让她弃武学文。但近年来弱不禁风的女儿却成了他的心病,那就是怎样寻到一个可以终身保护女儿又与女儿匹配的女婿,眼前的七徒弟王英是自己最钟爱的弟子,同时亦是女婿的上上人选,虽总感觉他对紫衫若即若离时冷时热的有什么不妥,但是师兄妹二人从小培养的感情仍让他有一种安全信赖感,他觉得只有王英才可以给女儿一个快乐幸福的将来。
花园如意亭内。罗紫衫凭阑而坐,目视眼前蜂蝶恋花,翩翩飞舞,一双秀眉却染上深深的思绪。
辛楚真正的目标是自己。他无疑打探到并熟知自己的情况,他一是要王英给他报仇,二是以王英甚至紫竹山庄来胁迫自己,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毒计。虽不知那个人的来历,虽然他言行举止酷似不检点,但他是性格外漏的人,是个性情率真的人,而且是个敢于除暴安良的好人。他是为救自己得罪辛楚的,若师兄抓到他该怎么办?如果师兄抓不到他,那师兄、自己以及山庄都会大祸临头,那样又该怎么办?只有想一个办法,先将他抓到让师兄交差,然后让他逃掉这样才两全其美。可是他会去哪如何抓到他呢……
“师兄,我口渴,我们喝杯茶再走吧?”女扮男装的罗紫衫随在王英身后步履有些踉跄,擦拭着额头的汗,急促的喘息着道。
王英回过身来,微微有些不耐烦:“你这样我们何时才能找到那个人。”
“可你走那么快我根本跟不上,你嫌我累赘是么?”罗紫衫侧过头去,美眸发红,忽闪着晶莹的泪珠。
“好吧,我们歇歇喝杯茶。”王英无奈拉过她一只纤手奔往路边的茶亭,罗紫衫才破涕为笑。
这是一个位于十字路口的茶亭,来往的客人很多。王英一边喝茶,一边注意着停停留留的人们。
“师兄,我们这样是找不到人的,江夏这么大,大海捞针一样。”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破了多少案子,抓了多少罪犯,被我盯上就是他们倒霉,休想逃过。”
“这次不一样,你只有五天、不、三天多一点时间,我们这样是浪费时间。而且你不清楚这个人的来路和去向,就无法断定他的行踪。仅凭一张画像,这太难了。”
王英皱皱眉:“辛楚也不清楚,他只给我一张画像,但他一定是外地人。”
“外地人来江夏,或寻亲访友,或生意奔波,再者就是游玩,我觉得这样一个人游玩的可能性最大,你说呢?”
“嗯,我也这么想,他的样子相貌分明就是一个浪荡公子。”
“如果是游玩,那就最有可能去黄鹤楼。”罗紫衫想想道:“恰巧这些天山途堵塞,游人阻行,明天才正式开放,那么我们只需到黄鹤楼守株待兔。”
“哦,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不过万一他不去黄鹤楼呢?”
“那师兄就是不相信我。我可以担保他一定会来。”
罗紫衫聪慧机敏,虽是文弱女子破案断案却颇有父亲之风。王英因几次得她相助才履历大功,对她自然相信。
“我们只需到黄鹤楼等候么?”
“师兄一个人不行,要多带几人乔装普通人,关键要有辛楚的人同在,因为只有他们认识那个人,而我们凭一张画像很容易认错人。让他们在黄鹤楼下巡守,只要见到那人确定他上楼,我自有办法拿下他。”
“好,我马上去见辛楚,师妹明天还要同往黄鹤楼。”
罗紫衫点头:“可是我一样女扮男装,我不要任何人知道我的身份。”
“那是当然。”
翌日。黄鹤楼上山的路开通,游人如云,朱云昭主仆三人果然夹杂其中。侍卫小智小慧没有朱云昭的雅兴一路欣赏美景,只管紧紧随在其后,目光左右巡视,一边又不禁小声嘀咕:
“离京不久就有刺客相继两次谋刺,前段日子不管到哪又总感觉有人跟踪,这几天倒是安静多了,但又感觉不踏实。”
“是啊,不知是哪路神仙和咱们过不去,咱们殿下朋友多,实际上敌人也不少,别看表面上所有人都对他恭敬有加,惧怕三分,可暗地里捣鬼的大有人在。”
“是啊,咱们竟无法查到他们行踪,隐匿也够深的,但有一点可以断定,绝对不是官府人,官府人可没有那么多阴狠不入流的招式,宁可咬舌自尽也不泄露一丝秘密,这是江湖死士的做法。”
“对呀,我有同感,我猜测那些杀手一定是受人重金雇佣的,江湖杀手往往都是这样,只要钱不要命。但是谁雇佣他们呢,又到底处于什么目的想置殿下于死地?”
“这就难猜了,总之风平浪不静,好事在后头呢,我们小心提防就是。”
“我是担惊受怕,咱们殿下可看不出怎样,吃喝玩乐悠哉游哉,还处处管闲事,专往人多地方去,那么张扬。”
“你不懂,咱们殿下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胸有成竹,而且擅于出奇制胜,这次出征五万老弱病残的军队战胜敌军十万,这可不是吹的,他是闲不住的人,依我看,玩也有玩的目的。”
“哎,我一直奇怪,皇上为什么会派战斗力差的兵将给殿下,他是什么意思,这万一……”
一直走在前面的朱云昭止住脚步,侧过头微显不悦道:“私自议论皇上,你们的脑袋还要不要?”
二人缩缩头,急忙闭口不语。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
崔颢一首《黄鹤楼》空前绝后,另诗仙搁笔,更令黄鹤楼生辉。
朱云昭念着这首诗,站在窗口,把酒临风,放目远眺。红日初起霞光万道,蔚蓝的天空浮云悠悠。一江碧水烟波浩渺,船儿荡漾往来如织。山青柳绿,草长莺飞,不时传出鸟儿欢叫。云雾飘渺中,鹦鹉洲若隐若现,一片青翠,果然很有诗中意境。朱云昭左手执壶,右手端杯,自斟自饮一口,复念道:“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人为什么一定要愁呢,思乡?思人?难道和我一样,想家不知有家的滋味,想人又早已是阴阳两隔。哼!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日。”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公子,你又作诗了,听着很顺耳,竟胜过你以前做过的所有的诗。”
朱云昭一笑:“小智,难为你分得出优劣,公子我还没有这份才华,这念的是古人的诗。”
“光会念诗什么用,不过一群腐儒,保家卫国靠的是兵书战册,是才能、是武功,这些您可是不输人的。”
“公子,出事了,出事了!”小慧匆匆跑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
“楼下有人强抢卖唱的民女,说是刺史府的人,公子,那个女子好可怜。”
“又是辛楚,哼!算你倒霉,又撞到我手里!”手中酒杯狠狠一摔,快步走下楼来。
四楼大厅人围内六七个辛府家丁正在欺辱一个女子,那女子衣衫有些乱,丝丝乱发半遮脸,叫人看不清她的长相,哭叫挣扎中仍被穷凶极恶的家丁拖着走出人群。
“放开她!”朱云昭怒气满面的出现面前。
家丁惊愣的看着他,忽一声冷笑:“果然又是你!”
“辛楚的贱奴,想必认识我了,还不把人放了!”
家人后退几步,面面相觑,同时松开手。那女子好似受惊过度,身子一软跌倒地上。朱云昭上前俯身正欲探看,女子却猛然起身,刹那间一柄短剑抵在他的咽喉。 戏说女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