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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阿卜拉德这幅让人发毛的妖孽样,再加上又无法反驳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南小唯哪敢再和他争论,只得脖子一缩,梗着脖子很不情愿但是又不得不认怂地闷闷道:“那我睡外面……这总可以了吧?”
见大白兔同志一副受了欺负的小模样,阿卜拉德强忍着笑意,看了她一会儿后,决定先暂时不去讨论这个问题,于是摆摆手转移话题道:“先不说这些,天色不早了,我们弄点吃的吧。”
南小唯也觉得现在讨论睡觉的分配问题挺糟心的,而且……她确实也饿了,于是便不是很有精神地点了点头。
两人说弄就弄,从飞机上搬下来的食材很丰富,于是阿卜拉德决定弄烧烤。弄了没一会儿,原本一直在天的那边翻腾壮大的乌云就以一种吞噬天地的气势,海啸般汹涌地涌来,然后,犹如大军过境一般,就这么过去了,朝着更远的远方压过去,而他们这里,半点雨都没下。
乌云离开之后,好像连空气都没有那么压抑了,整个海岛上有一种风雨过后见彩虹的拨云见日感,远处的天空霞光万丈,火红色的火烧云千变万化着,红红的落日渐渐沉入海平面,在大海上撒下无数细碎得如同钻石般闪耀的光芒,美丽得让人窒息。
南小唯正在用钳子拨弄碳火,看到如此美景,作为一名摄影师,她不由呆了,生出一种渺小之感,狠狠地被震撼住了。这一被震撼,她手上一个没注意,便碰倒了碳火。
“啊!!”南小唯被烫得叫起来,声音凄厉。
抓鱼刚回来的阿卜拉德听到南小唯这么一叫,被吓得一个激灵,手里装着鱼的桶顿时就掉在了地上,海水全部洒在地上,各种活蹦乱跳的小鱼小虾则在地上拼命地蹦跶着。
慌忙跑到南小唯身边一看,只见大白兔同志左手握着右手手腕站在原地痛得直跳脚,一副就快要哭出来的模样。阿卜拉德冲过去就抓起她的手看,然后发现她的右手手背被烫得红肿一片,还有些轻微的烧伤,密集的小水泡正在酝酿着冒出来。
稍微瞥了一眼旁边的碳火,阿卜拉德顿时就明白了怎么回事。有些恼怒她的不小心,但是此刻心里更多的是浓浓的心疼和焦急,这样的烫伤,就连他看到了,也觉得很严重。
肯定很疼……
阿卜拉德连忙拉着南小唯走到一边,自顾自地找来医药箱,然后翻翻找找,找出了好几种药膏。坐在旁边的南小唯痛得直哼哼,眼泪哗哗地在眼眶里打着转,最后夺眶而出,“啪嗒啪嗒”地掉下来,让阿卜拉德又急又心疼,恨不得替她疼。
看她哭成这个样子,阿卜拉德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有些粗糙的指腹轻轻地擦过她的眼角,拭掉她的眼泪,然后哄小孩子般,轻言细语地哄道:“乖乖乖,不哭不哭,忍一忍,我给你擦药,一会儿就不疼了。”
南小唯依旧“咕噜咕噜”地掉着眼泪,心里有苦说不出。
真特码疼啊!疼死她了!钻心地疼!!
边温柔地哄着南小唯,阿卜拉德边拿起其中的一管药膏,拉过南小唯的手,然后开始小心翼翼地开始给她上药。每涂抹一下,他就用嘴轻轻地吹一下,然后抬头看她一下,问道:“疼不疼?”
那幽绿色的眼里没有其他,只有深入骨髓的疼惜,浓重得让南小唯心颤,连带着,似乎手背上的痛都没那么尖锐了。
为南小唯手背上的那一大片烧伤烫伤上好药后,阿卜拉德又找出绷带,为她包扎起来。一切都结束之后,南小唯的眼角依旧挂着泪,抽着哭得红红的鼻子,脸上湿了一大片。
所有责备的话语在看到南小唯这个样子后,便尽数消失了。阿卜拉德小心翼翼地捧着南小唯上好药的右手,眼里的心疼根本就难以遮掩,“还疼不疼?”
南小唯用力地点头,委屈道:“超疼的!!”
阿卜拉德想要说出安慰的话,但是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够让南小唯能不那么疼,最终,他只能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再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南小唯更加委屈了,“靠!你居然叫我忍?这怎么忍得了?!”
阿卜拉德无法,只得把自己的手臂伸到南小唯面前,“那这样吧,那么疼的话,你就咬我好了,有多疼,就多用力,我陪你一起疼。”
说得理所当然的样子,没有半点不适和不自然,似乎就像是在说“哦,今天下雨了”一样。
南小唯怔怔地看着阿卜拉德,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又横行霸道又喜怒无常又没心没肺的恐怖组织头领,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么……这么让人想要流泪的话来。
微微张了张口,静默了片刻后,南小唯说道:“不。”
阿卜拉德微微挑眉,只听南小唯又道:“你要是让我今天晚上睡帐篷的话,我就没那么疼了。”
唇角慢慢地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妖异弧度,看着眼前明明眼里还有着泪花,却小狐狸般狡猾的女人,阿卜拉德不禁想,他的这只小白兔也不总是那么蠢的,最起码,她知道在合适的时候为自己争取利益,比如说现在。
“好啊。”阿卜拉德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很快就答应了,这让南小唯不由一愣,她完全没想到阿卜拉德真的会答应自己,而且答应得这么随意,这么利落和干脆。
所以说,头领大人还是有良心这种东西的么?
然后……吃饱喝足之后,两人准备睡觉的时候,南小唯才发现,阿卜拉德这厮根本就不是良心发现,才大发慈悲地同意让自己睡帐篷的……
看着斜斜地躺在睡袋上,一副大爷的姿态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本书的阿卜拉德,南小唯有些无力,无语凝噎了半天后,她再次不死心地又道:“你不能言而无信,你之前明明说好把帐篷让给我睡的。”
阿卜拉德瞥了南小唯一眼,又将视线重新转移到了书上,“我答应的是让你睡在帐篷里,又没说我要出去睡。这个帐篷这么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了。”
南小唯狠狠地深吸了一口气,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忍住,破口大骂道:“不要脸!谁要和你睡在一起了?!你这是强词夺理!”
阿卜拉德对于南小唯的怒气并不在意,而是松了耸肩,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我确实从没说过要去外面睡啊,只是你自己没问清楚而已。”
说不过阿卜拉德,南小唯开始耍赖,最后,干脆爬过去一把推开阿卜拉德,然后鸠占鹊巢,躺在他刚才的位置上,凶神恶煞仿佛小猫炸毛般地说道:“我不管,我今天晚上就睡这里了!你赶紧出去!”
阿卜拉德几乎要被南小唯的这一行为逗笑了,“小兔子,你觉得你在我面前耍赖有用吗?”
南小唯瞪着他,没说话。于是阿卜拉德将书放到一边,开始脱衣服,在南小唯渐渐变得紧张兮兮的视线下直脱得半裸,只剩下一条长裤,正欲有进一步的动作,大白兔同志终于再也无法淡定下去,突然“蹭”地一下跳起来,丢下一句“算你狠!”之后,便连滚带爬地落荒而逃,红着脸跑出了帐篷。
阿卜拉德“哈哈”笑出声,笑声传到南小唯的耳里,在她听来是那样的可恶,让她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冲上去一拳把他揍飞! 狼性上校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