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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将手里的酒递给白夜,抹了一把额角的汗,那幽怨的样子让白夜不由笑道:“行了行了,你整天坐着,我让你活动活动不好吗?”
白夜将酒放在了带来的皮箱里,朝老头儿说道:“钱我来之前已经打到了你的账户上,今天很晚了,下次再找你喝酒。”
老头儿摆摆手,“去吧去吧,下次可是你请啊。“
白夜提起了箱子,最后朝南小唯笑了笑,推门离开了店铺。之前把白夜当作店铺老板的南小唯愣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才朝前台的老头儿问道:“他不是这里的老板?”
老头儿一脸奇怪地看她,“他怎么会是这里的老板?我才是啊。”
南小唯的脑门当下就划下了几根又黑又粗的线,刚才那个大叔也忒会糊弄人了吧?不仅把人家老板店里丢在角落的东西说成是文物,还自作主张地要把老板的东西送给自己……这也太不靠谱了吧?
于是南小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那他刚才还说什么要把这把匕首送给我……”
老板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听力还是不错的,当下就听到了南小唯的话,顿时震惊了,整个人拍着桌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什么?你说他要把杨文送给你?!”
老板吓了南小唯一跳,“啊,他是说过这话……”
原来这把又破又旧的匕首真的叫杨文啊?看来那个大叔说的也不全是唬弄人的,难不成是这把匕首是“杨文”的赝品?
老板拖着蹒跚的身躯一下冲到南小唯面前,样子很激动,“他真的这么说?!”
“是啊……还说什么这是很多年前一个人花大价钱在国外买回来的,但是后来出了什么事,就把它丢在这里了。”南小唯老老实实地说道,心想虽然大叔背着你把你店里的东西送给别人,但是您也别太激动了。
老板沉默了好一会儿后,突然认真地看起南小唯,语气严肃,“看来他是认真的了,居然把这件事也告诉了你。”
“啊?”南小唯一脸懵圈。
老板拿起那把叫杨文的匕首塞到南小唯手里,有些强硬地不容拒绝说道:“既然他送给你了,你就收着吧,算是了却他的一桩心愿。”
南小唯依旧是一脸懵逼,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总感觉那个大叔和老板话里话外都有着什么隐秘的故事?为什么他们要送这玩意儿给她?为什么自己收下这匕首就是了却大叔的心愿?
南小唯满头问号,但是看到老板的态度,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收下了这把匕首。
…………
夜色寂寥,颜色惨淡的月光从云层中倾泻而下,投射在林间,白夜独自站在一块青石墓碑前,怀里搂着那瓶绝对伏特加。
白夜站了半天后,缓缓单膝跪下来,用手轻轻擦拭掉墓碑上的灰尘。青石碑上是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男人和黑白照,男人带着军帽露出白牙邪邪地笑着,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地模样,轮廓坚毅又柔和,剑眉星目,长得十分俊朗。
“老师……我来了。”
白夜的声音略为苍凉,有着淡淡的悲痛。他恍若雕塑般一动不动地凝视着照片上的男人,良久,才将酒打开,轻轻地倒在墓前的泥土中。
“老师,我又给你带来你最喜欢的绝对伏特加了,你可悠着点,别喝太多,不然在那边醉了,会被师娘骂的。”,白夜自言自语地悠悠说着,直至将酒瓶里的酒倒得只剩一点。
他往后一倒,坐在墓前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拿起酒瓶喝了一口,“老师,我今天遇到一个女孩,她让我想起了你的女儿雪莉,我在想,要是雪莉还活着的话,现在肯定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追她的小伙子都可以排到南美洲那边去了。”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是南美洲?”白夜笑着自问自答道:“因为南美洲离Z国最远啊。”,他“哈哈”笑着,慢慢地又没了声音。
“老师……我把你的‘杨文’送给她了,你不会怪我自作主张吧?”,白夜轻轻问道,“你肯定不会怪我的,‘杨文’是你和师娘的信物,现在你们两个都不在了,与其把它丢在店铺里蒙灰,不如送给和它有缘的人,是吧?您不也希望有人可以继承‘杨文’么?”
白夜絮絮叨叨地说着,天上月明星稀,夜风此时缓缓吹过,仿佛是在回答白夜。
墓园的老管理员站在远处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寂寥的身影,觉得这个男人和其他来扫墓的人很不同,他说不清具体是哪里不同,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感觉,他只是觉得,那个男人的表情让他莫名地觉得心酸。
新来的年轻男孩在他旁边奇怪地问道:“都那么晚了,怎么还有人在里面?”
说着,男孩拿起手电就要往白夜的方向走去,“别去。”,老管理员拦住他,“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待会儿吧,他的表情太绝望了。”
他刚说完,突然一愣,猛地意识到他知道这个男人和其他扫墓者的不同在哪里了。
他在这个墓园待了很多年了,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人,很多人在亲人的墓前表现得亦或悲伤,亦或痛苦,但是从没有人像这个男人一样平静,却充满了黑色潮水般的绝望。
“那个男人每年都会来这里一次,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来,一直待到半夜,死了的肯定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老管理员叹了一口气说道,也不知道是说给旁边的男孩听,还是给自己听。
…………
帕克坐在酒吧的一处卡座上,手里把玩着一个火机,姿态随意地将修长的腿搭在桌子上,他的对面坐着段二狗,段二狗手里夹着一根雪茄,正满脸猥琐,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兔女郎,那眼神像是要把台上的女人扒光似的。
帕克眼中的厌恶转瞬即逝,脸上却是一副没心没肺的痞子模样,“段二狗,我来了那么多天了,你天天就让我在这里耗着,什么意思?我都快无聊得长毛了!能不能找点刺激的事给我做?烧杀抢掠,什么都可以来点啊!”
段二狗自从知道帕克的实力后,对帕克愈发尊敬起来,明面上依旧和他称兄道弟的,似乎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关系很好一样。因此他对于帕克的这种态度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不满,反而笑眯眯地道:“我兄弟无聊了?那好办!”
段二狗稍稍凑近帕克,眼睛却下流地看着台上的女郎,“这里的女人,只要你看得上,我就让她来陪你开心开心,怎么样?”
帕克不屑地笑了起来,有些怒道:“不怎么样!你当老子种马吗?天天只知道干女人?老子不要打炮,老子要干大事!”
段二狗还想说些什么,突然有小弟快速地走了过来,在他耳边轻轻耳语道:“狗爷,那个女人果然又来了。”
帕克将小弟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但是并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女人,只见段二狗顿时激动得眼中闪起了黄鼠狼见到小母鸡般的渴望光芒,一副色中恶狼的急切样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段二狗眼珠子一转,想到什么似的又重新看向帕克,“嘿嘿”地笑得贼贱贼猥琐。
“帕克啊,我之前看中了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那叫一个漂亮,跟电视上的明星似的。本来我是准备把她上了的,但是你是我兄弟嘛,我让给你好了,等你爽够了,我再上,够意思吧?”
帕克还未说话,段二狗便看到了那个带着墨镜的女人已经走进了酒吧,正循着包间的方向走去。于是他急切地朝那个方向努了努嘴,说话都不利索了,“你看!就是那个女人,漂亮吧?简直就是个尤物啊,比我们这里的强多了。”
帕克于是就看了过去,这一看,他顿时就愣了,段二狗以为他是被女人惊艳了,并没有多想,虽然心里很舍不得,但还是问道:“怎么样?想不想试试?” 狼性上校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