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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异常阴柔的美丽男子后,大副连忙恭顺地低下头,微微向后侧开身子,不敢对上他的视线,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连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大人,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请跟我来。”
泽洛斯轻轻地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羸弱和苍白,“嗯,带路吧。”
上了邮轮后,泽洛斯一行人在大副的带领下乘上了装饰得奢华无比的电梯,一路直接上升到了最顶层。
“叮”一声后,电梯门打开,一个18世纪洛可可风格的房间便如被揭开了白纱的美人般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这个房间处于玛丽皇后二号的最高层,是整艘豪华邮轮上最奢华顶级的房间,连船长都不能使用,它色彩明快而娇艳,装饰纤巧,家具更是精致到繁琐,让人眼花缭乱,只觉得法国贵族的气息扑面而来。
大副侧开身子,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船长正在和中东的一个超级赌客过招,晚点才能来见您。”
泽洛斯走出电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我有些累,让他不用来了。”
大副点头应是,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房间,和几个核心船员坐着电梯离开了这里。
泽洛斯松着衬衣领口,走到巨大的舷窗边上,看向窗外的景色。
从这里看过去,几乎可以纵览整个玛丽皇后二号,巨大而结实的甲板、灯火辉煌的餐厅、露天的游泳池、人声鼎沸的赌桌、飘满了酒香的酒吧、来来往往托着托盘的侍者,还有各式各样的富豪拦着年轻的金发美女走过……
这里就是一个用巨额财富堆砌出来的,漂在海洋上的小型天堂,到处都充满了纸醉金迷的气息,很容易让人迷醉。
泽洛斯站在窗边俯视着一切,就像是上帝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自己创造的人间。
亲信走了上来,“BOSS,我们这是去哪里?”
泽洛斯移开视线,眺望向夜幕下的海平面,似是在透过这辽阔的海洋看向遥远的某处,神色莫名。
“回哥伦比亚,那里才是我们的地盘。很快……我们就会迎来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亲信有些疑惑,“暴风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人能威胁到老板你?”
泽洛斯浅笑了一下,那笑荡漾开来,犹如月华一般。
“你要知道,没有人可以永远屹立不倒。”
…………
捷克,布拉格。
抵达布拉格后的第二天一早,西泽便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带着南小唯去了远郊。
阿尔杰和丹曼没有跟过去,他们需要在布拉格城内搜集真将军在芬兰的所有资料,以确定真将军所在的具体位置。
十一月份,布拉格已经渐渐进入冬季,原本金黄的麦田现在变得光秃秃的一片,有着收割的痕迹,树木衰落,到处都是枝叶的残骸,厚厚地铺落在泥土地上。
南小唯穿着宽松干燥的毛衣,抱着一个木盒下了那辆西泽偷来的车。
麦田的不远处有着一个湖泊,湖泊的外围杂草丛生,一看就知道许久都没有人造访。从南小唯的视线看过去,可以看到一条老旧腐朽的木船正无精打采地漂在湖边,在阴沉的天色的映照下显得萧索无比。
西泽也下了车,他关上车门,扫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后看向南小唯,“就在这里吧。”
南小唯点头。
西泽于是走到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了铁铲等工具。
南小唯抱着木盒,西泽拿着工具,两人在有些泥泞的小路上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处较为平坦的空地停止了步伐。
西泽找了一个比较适合的位置,前后踩了踩点后询问地看向南小唯,“这里可以吗?”
南小唯依旧点头。
“那我们开始吧。”
西泽捋了一把外套的袖子,拿起铁铲,很是干脆地一铁铲铲了下去,然后开始挖坑。
由于在中东受了不少大大小小的伤,西泽身上的很多部位都缠上了白色的绷带。看到黑色的衣袖下,西泽那双原本好看得如同钢琴家般的手上缠着的薄薄一层绷带,南小唯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她放下木盒,拿过另一把铁铲,也跟着西泽忙活起来。
挖坑没有花太长时间,半个小时后,南小唯便脏兮兮地从坑里爬了出来。她拍了拍手,抬起了放在地上的木盒。
无意识地轻轻抚摸了一下质地粗糙的木盒,南小唯的眼底一暗,这时,依旧在坑里的西泽叫了一声,“小唯,好了吗?”
南小唯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睛又恢复了平静。
“好了。”南小唯转身,蹲下身将木盒递给了西泽。
…………
填坑的时候,西泽的额角开始有了明显的热汗,他抬手随意地一擦,然后发现手腕上雪白的绷带正在慢慢地渗出血。
伤口被扯开了……
看了正在努力将挖出来的新土往坑里埋的南小唯一眼,西泽不动神色地扯下黑色的袖子,遮挡住了手腕,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跟着填坑。
填好坑之后,西泽找来一块木板,竖着插进了土壤深处,权当作墓碑了。
喘了口气后,他转头看向南小唯,“要不要在上面刻上他的名字?”
南小唯咬着下唇想了想后,摇头。
阿卜拉德的脾气那么大爷,他是那么地骄傲,他才不会准许自己的名字被刻在这么一块烂木板上供别人看。
没错……这个简易得简直令人发指的坟墓,是阿卜拉德的……
阿卜拉德曾告诉过她,他这一生,只有在布拉格的时候才是快乐的,布拉格他真正的家乡,在这里,他有漂亮的母亲,有温和的父亲,还有着平凡但是却可望不可求的童年……
所以阿卜拉德死后,南小唯便决定把他带回到布拉格,让他在自己的家乡安息。
但由于阿卜拉德的头领身份,那些恐怖份子们说什么都不准他们把自己头领的遗体或者骨灰带走,毫无商量的余地,于是南小唯只能拿走那件被阿卜拉德的血染得全红的传统阿拉伯白袍,在布拉格这里立一个衣冠冢。
南小唯往前走了几步,将一束白色的雏菊放在了孤零零的木板前。
纯白的花朵和周围破败又潮湿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唯一的生机显得无比地孤寂和脆弱,看着那刺眼的白,南小唯忽然觉得眼睛一痛,眼眶里顿时又有些温热起来。
用力地咬住嘴唇,她生生地把眼泪逼退。
西泽从后面揽住了她,声音清冷,但是却柔和无比,“小唯,你这几天太冷静了,想哭的话,就哭吧,我在这里。”
本来悲伤的情绪已经被她尽力地忽略了,但是听到西泽温柔又充满了关怀的声音后,她还是差点忍不住哭出来。
闭着眼睛连忙狠狠地深吸了几口气,情绪于是终于慢慢平静了下去。南小唯重新睁开眼睛,看着那个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名字的墓碑,顿了顿后,微微张嘴叫道:“西泽……”
“嗯?”西泽将下巴搁在南小唯的肩窝,和她脸贴着脸。
“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有些话,我应该告诉你。”
西泽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你说,我听着的。”
“还记得你曾在那个小树林里问过我的问题吗?你问我,我是不是对阿卜拉德动心了。”
西泽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
“当时的我觉得你这个问题荒唐极了,我很生气,觉得你不相信我对你的感情,因为我喜欢谁,你不应该才是最清楚的那个吗?”
西泽没说话。 狼性上校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