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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拉德……
抿着唇看着小屏幕上的照片,南小唯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得就像所有的情绪都被打翻在地,混合在一起。心里有些害怕,有些慌乱,有些难过,有些压抑,甚至还有些想要流泪,可是又说不清是为什么。
不是不知道阿卜拉德对自己有意,但是,她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感情已经这么难以掩饰了。
就在南小唯心潮如涌的时候,阿卜拉德突然破开深潭的水面,“唰”地一下从水里站起来,两只手抓着一条银白色的大鱼,举过头顶,笑得十分开心,满是水珠的脸上闪耀着阳光的颜色,很是耀眼,“小兔子,我们晚餐吃这个大家伙怎么样?”
南小唯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中的相机,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她只能很狼狈很尴尬地扭过头装作在看风景,“哦哦,好好好……”
…………
上了岸,阿卜拉德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小桶,装了点水,便把那条大鱼装了进去。南小唯站在旁边看着,心里的疑惑不由更深了,这厮到底是从哪里掏出来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回程的时候,南小唯见阿卜拉德一直提着小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脑子跟长了泡一样,竟然主动提出要帮他提一会儿。对此,阿卜拉德很是惊讶,挑眉看了她一会儿后,欣然应允。
然后,大白兔同志提了没五分钟,便很没用地被地上那些虬龙般粗壮的老树根狠狠地绊了一下,于是,华丽丽地摔倒了。
阿卜拉德冲过去扶她的时候,很无语地发现,这货虽然摔得七仰八叉龇牙咧嘴,装鱼的小桶却被她高高举过头顶,一点事都没有,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
被扶起来后,南小唯毫不在意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然后特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很呆很傻地“嘿嘿”笑道:“幸好鱼没事。”
阿卜拉德:“……”
果然,吃货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难以理解的物种。
不过,无语归无语,阿卜拉德还是有些担心他的大白兔同志是不是崴伤了脚,她刚才那一下,摔得挺严重的。于是无视掉南小唯的抗拒和挣扎,他弯下腰,一把撩起南小唯的裤腿,然后发现,果不其然,她的膝盖已经磨得破皮流血了。
有些恼怒起来,他开始怀疑他的这只蠢兔子到底有没有长脑子,才两天而已,就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手上脚上全是伤!
想狠狠地骂她几句,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她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那眼神纯净地像一汪清水,让人再生不出任何的恼意。
算了……
有些气馁和无奈地瞪了她一眼,阿卜拉德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掏出酒精棉给她简单地擦拭了一下,又给她的伤处贴上了创可贴。
做完这一切后,头领大人转过身,微微弯下身子,将宽阔有力的背部对着南小唯,“上来吧。”
南小唯本来想爬上去的,但一想起她刚才在单反上看到的那些照片,她便觉得自己不能再和阿卜拉德走得这么近了,因此很严肃地摇了摇头,“没关系的,我自己可以……啊!”
话还未说完,南小唯便惊呼了一声,阿卜拉德根本就不理睬她的拒绝,自顾自地将她捞上背,又提起了装鱼的小桶,长腿一迈,开始雄赳赳气昂昂地向着他们的营地出发。
…………
回到营地,天色已经不早了,红色的夕阳挂在远处的海平面线上,将周围的云彩渲染得十分地绚丽,仿佛穿着盛装戴着红色面纱的美人一样,让人惊艳。
南小唯看着桶里的大鱼,抹了一把口水,正想问阿卜拉德要怎么吃,是清汤还是红烧还是烧着吃,一回头却发现这厮居然正在收拾行李,最后还把帐篷都拆了。南小唯一惊,连忙跑过去,“喂,你干嘛呢?你把帐篷拆了我今天晚上睡哪里?”
阿卜拉德回头瞥了她一眼,那双幽绿色的眼眸在夕阳下多出了一份暖黄色的温情,很容易让人迷失沉沦在里面,“我重新找了一个地儿,今晚我们去那里睡。”
“哪儿啊?”南小唯下意识地一问,然后又突然发现不对,连忙又道:“不是,你干嘛非得现在换营地?都快天黑了!”
阿卜拉德继续自顾自地收拾着东西,“跟着我走就行,你哪儿来那么多问题?过来帮忙,把那边的东西收一下,动作快一点。”
才来这里一天半而已,这只蠢兔子就已经把她自己弄得手脚都是伤,再野营下去,他实在怕她又把自己折腾出什么伤来,到时候心疼的还是他,所以以防万一,还是带她回归现代生活比较好。
南小唯还想再说话,却被阿卜拉德突然横了一眼,于是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说话,只能将所有的不满往下咽。
算了算了,阿卜拉德又不是傻子,总不会让她今天晚上没地儿睡。
然后……
提着大包小包的南小唯跟着阿卜拉德翻山越岭,走了将近两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他们的新营地:一座隐藏在茂密雨林里的大宅子。
站在高高的铁门外,看着眼前豪华无比,高端大气上档次堪比地主庄园的大宅子,南小唯当时就傻眼了,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
本以为阿卜拉德会把带她到某个鸟不拉屎的山卡卡,然后两人开始忙前忙后地重新搭建营地,却不想,他直接把自己带到了一座金碧辉煌仿佛荒岛奇迹的宫殿前!这种感觉十分难以形容,就像你同学说请你吃饭,你原以为就是碗盖饭,顶多再加一根焉黄瓜而已,结果你同学直接带你去了最高级的饭店,让人给你上了一桌满汉全席,给你上的酒还是茅台一样!
由于太震惊,她完全说不出话,半晌之后,才颤颤巍巍地伸出爪子指着那座大宅子,尖着声音惊疑不定地问道:“这,这这这就是你说的新营地??”
阿卜拉德叉着腰站在一边,很淡定,“嗯,这是我在这座岛上的房子,有些小,不过住我们两个是绰绰有余了,你将就将就吧,”
南小唯:“……”
有……有些小……
南小唯的身形颤抖了一下。
次奥!这叫小?!特码的都快抵上我高中的占地面积了!!
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几下,南小唯最终还是没忍住,手里的包一摔,她彻底出离了愤怒,“靠!不早说你在这座破岛上有房子!!”
王八蛋!有这么好的房子不住,干嘛拉着她去睡帐篷啊?!!
…………
和阿卜拉德在岛上的时光虽然总是充满了争执和交锋的火药味,但大体上,还是蛮愉快的。
一个星期之后,他们回到了伊拉克,日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南小唯依旧是那个心安理得地蹭吃蹭喝没有一点自我认知的人质。
而阿卜拉德也依旧还是那个妖异邪魅的白毛吸血鬼,皮肤白皙,在阳光下有一种灼灼生辉的美感,反观南小唯,则因为一个星期的海岛生活晒出了一身黑皮……
充满怨念地看了一眼阿卜拉德,南小唯移开视线,自我催眠道:“我不嫉妒我不嫉妒,咱是亚洲人,不跟白种人比……”
这天,阿卜拉德正坐在老板桌前拿着笔奋笔疾书,而南小唯则抱着一本阿拉伯语的小说缩在落地窗窗台前,津津有味地读着。
读到一些不理解的地方,比如一些生涩词汇的用法,南小唯本想问问阿卜拉德这个阿语老师的,结果抬眼看过去,却发现他一直忙着在各种不同的文件上签字,不时接上几个电话,为组织里的一些大事做出安排,给出指令,其间还抽空见了几个部下,商讨一些大事的细节。
也是,不怪他忙成这样了,离开了一个星期,很多事自然都积压了起来,就等着阿卜拉德这个恐怖组织的大头领回来解决。
见阿卜拉德忙得连抬头的时间都没有,南小唯便打消了去找他的念头,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书上,开始在那小蝌蚪般弯弯曲曲的文字上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的文字开始重影,无边的睡意随即上涌,让人无法抵抗,过了没多久,南小唯的头一歪,就这么睡着了……
…………
好不容易忙完,已经是三个小时以后了。阿卜拉德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有些疲惫地往后靠在椅背上,闭上酸涩的眼睛,抬手揉了揉眉心。
休息了一会儿,阿卜拉德想起他的大白兔同志也在书房里,于是想和她说说话,结果睁开眼睛看过去,才发现这货靠在落地窗台边上已经睡着了。
又无奈又好笑地看了她半天,阿卜拉德最终笑着摇了摇头。
此刻正是正午,阳光正好,透过大开的窗户和白色的冰丝窗帘照射起来,在黑发女孩的身上投下了淡淡的一层暖黄色,因为是逆光,所以阿卜拉德连她脸上细小的、可爱的绒毛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微风徐来,吹拂起她的发丝,也吹拂起她白色的衣裙,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一切都美好得十分不真实……
阿卜拉德心里隐隐地一动,仿佛被什么牵动了一般。
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把这样的画面描绘下来的冲动,让这样的美好只属于他一个人。
没有丝毫的犹豫,阿卜拉德很快便找来画笔颜料,支起画架,铺开画纸,开始用蘸着颜料的画笔将正在落地窗边打瞌睡的少女一笔一笔地在白色的画纸上勾勒出来。
阳光一直在毫不吝啬地送上满室温暖,微风也不曾停歇,带来窗外青草和泥土的清香,还有侍女们嬉戏的声音。白色的冰丝窗帘仿佛女神的裙摆一般一直在飞舞,使得黑发女孩的身影若隐若现,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年轻的白袍男人坐在椅子上,他五官邪魅,相貌俊美,有着一头利落的白色短发,在正午的阳光下显得十分地耀人,张扬又醒目,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一手执着画笔,一手托着调色盘,不时抬头看看落地窗边的午睡的女孩,然后又将视线重新转向画纸,那双妖冶的幽绿色眼眸在此刻敛去了平日里的无情和嗜血,流转着细碎的光芒,只有温情的认真和宠溺,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深爱意。
女孩毫无知觉地午睡着,年轻的白发男人则认真无比地一笔一笔勾勒着她。
…………
画得差不多的时候,阿卜拉德的手机突然响起了起来,因为害怕铃声吵到正在睡觉的南小唯,他很快就接起了电话,将声音压得极低,语气有些不善,“有什么事赶紧说。”
“阿卜拉德,是我呀。”那边传来一个愉快的男声,语气十分腻歪,听起来有些欠扁。
“我知道是你,说吧,到底有什么事。”阿卜拉德的声音有些不耐烦起来。
电话那边的男人是一个很知名的国际大盗,专偷各种名画,他每次偷画前,都会找人画一幅足以乱真的赝品,偷的时候换上去,用来代替真品展览在各大博物馆里。
而帮这个大盗画赝品的人,便是阿卜拉德本人。
至于阿卜拉德和这个大盗的渊源,那便是另一段故事了,在这里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嘿嘿,我这回找你可不是让你给我假画的。是这样,我之前不是偷偷拿你的画,以画家Blad的名义开了一个画展么?谁想到,反响竟然很不错,你这个画家Blad就这样出名了,很多人争着抢着买你的画,还说你是现代又一天才画家……”
阿卜拉德冷笑着轻哼了一声,手中的画笔差点被他捏断,“你还好意思提这件事情……”
大盗先生似乎有些害怕阿卜拉德,连忙咽了咽唾沫接着说道:“你先别急着生气啊,我没暴露你的身份,外界都以为Blad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画家呢……”
阿卜拉德咬着牙语气森森地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再不说的话,我就挂电话了。”
“咳咳……”那边连忙道:“是这样的,你的画虽然卖了不少钱,但全部都是风景画,一张人文的都没有,有人出高价,想要你画一张人像,你可不可以……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屑于画人像,但是……”
大盗先生说到后面,便越来越没底气,按照他对阿卜拉德的了解,他觉得阿卜拉德听到这些话后,一定会回他一句“没门”,或者直接叫他去死,然后再毫不留情地挂掉电话。
谁想到,阿卜拉德这次竟然没有让他去死,也没有挂电话,而是沉默了下来。
大盗先生有些懵。
这是什么反应?
等了半天,只听电话那头的头领大人用一种懒懒的语气声音邪魅地说道:“其实,人像的话,我现在正在画。”
大盗先生一愣,随即十分惊喜地问道:“真的??”
“嗯。”
“那你什么时候完工?什么时候拿出来卖?”
阿卜拉德勾了勾嘴角,幽绿色的眼眸光华溢转,“很快就完工了,不过……我不卖,也不会把它交给任何人,除非我死。”
#####我把两章合成一章啦 所以今天大家看到的这一章 其实是两章的内容~
阿卜拉德的番外结束啦 下面,就是西泽小唯和他们娃的番外啦~ 狼性上校套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