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好像被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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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宝儿见状,忙上前去接,哪知那匕首一飞之力不小,竟然擦着她的手掌掠过去,直直的戳进院子里的一棵梧桐树的树干上,兀自发出一阵“嗡嗡”鸣响。
“不是吧?”朱宝儿看着颤动不已的刀柄,嘴长得老大,半天没合拢。
“这……”顾九也再次看傻了眼。
“这雪缕衣,当真是旷世奇宝!”云千澈抖抖手腕,抹了把脸上的汗,发出悠长一叹。
“云大夫过誉了!”厉风笑得低调又谦逊,“这宝物对九儿来说,确是稀世珍宝,但若是我们这些习武之人拿来用,就成废物一件!”
“为什么?”朱宝儿怔怔问。
“因为穿上这件坎肩,就再也携带不了利刃!”厉风回。
“是了!”朱宝儿点头,“它既能销毁敌人的刀剑,自然也会挫毁自身所带武器,对于我们这习武之人来说,委实是个累赘啊!”
“但对九儿来说,却是天底下最好的宝物了!”云千澈轻轻摩挲着顾九身上的坎肩,轻吁一口气,面露笑容。
“所以,云大夫是打算让九九收下这礼物了!”厉风扬眉问。
云千澈扭头看他。
“老厉,本医好讨厌你这时的表情……”
“没事,你喜欢那宝物就行了!”厉风照例是风轻云淡的一抹浅笑。
“你这人……”云千澈瞪他一眼,又看看那坎肩,颓然一叹:“这回算你赢!”
“我从不在乎输赢!”厉风低低喟叹,“只要我妹子能好好活着,我便是输给你一辈子,又如何呢?”
云千澈忍不住磨牙:“你怎么这么会说话呢?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我目的不纯,心思龌龊……”
“那是云大夫想多了!”厉风淡笑摇头,“身为男子,当胸怀宽广,万不可学那闺阁妇人于暗宅之中左猜右度,耍嘴皮子斗机锋,那可就太无趣了!”
“是啊!”顾九也在一旁附和,“云千澈,你就该跟风哥哥学学,一个大男人,天天跟斗鸡似的,没事就找人麻烦,你自己不烦,别人也觉得无聊!”
“明明是他……”云千澈欲哭无泪。
明明是那货耍嘴皮子打机锋啊,明明是他学那后宅妇人,说那样的话来阴他啊!
可顾九并不这么认为。
“好了!你别吵吵了!”她打断他的话,转向厉风,道:“风哥哥,既然这宝物有这等妙处,那我就不客气,我收下了!”
“哥哥给妹子的东西,哪还有客气的道理?”厉风笑的宠溺,“就好好穿着吧!省得我日日为你揪心,生怕一觉醒来,你便已身首异处,因此数次从恶梦中惊醒……现如今,有这雪缕衣护着你,旁人若想取你性命,就没那么容易了!”
“是的!”顾九摸着坎肩,直觉得那丝温暖柔软,要沁到骨子里去,“风哥哥,我真是好喜欢!”
“我获此宝物时,也是欣喜之至!”厉风笑回,“如今你也喜欢,我更是欢喜……”
他说到一半,忽然转向一旁的云千澈,扬眉道:“云大夫,若我有喜事,也可以请你喝喜酒吧?”
“本医,怕你,来不及!”云千澈扬着下巴,斜觑着他。
“不怕!”厉风呵呵一笑,“只要你也来不及,就好了!”
“呵呵。”云千澈咧嘴笑了两声,扯起顾九的手,转身就走。
“风哥哥,回头见!”顾九不忘跟厉风挥手告别。
“风……哥哥……”朱宝儿虽然惧怕云千澈的毒豆豆,但还是忍不住要吐槽:“顾九思,你这么叫他,不觉得肉麻?”
“肉麻?”顾九皱眉问,“为什么?”
“风哥哥,风哥哥……”朱宝儿摇头晃脑,学她的样子说话,“你今年十六了,又不是六岁!”
“我哪有你那么肉麻?”顾九轻哧。
“你有!”一直默不作声的云千澈闷声开口,“你叫风哥哥时的表情,可比二宝肉麻多了!”
“可我小的时候,就一直这么叫他啊!”顾九不以为然,“都叫习惯了!这会儿就算要改口,也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嘛!”
“习惯?”云千澈盯住她,“你好像一直习惯叫他,厉公子吧?”
“厉公子……”顾九脑子里“嗡”地一声,“这三个字,听起来好耳熟……”
“因为你之前一直这么叫老厉!”云千澈上下打量她,“小九儿,为什么要突然改口,叫他风哥哥?”
顾九呆呆看着他。
她没法回答云千澈这个问题。
因为在她心里,不管是厉公子,还是风哥哥,这两个称呼,都是同样的熟稔亲切。
愣怔半晌,她回:“只是突然记起了小时候的一些事,知道厉公子就是风哥哥,自然而然也就改了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没有吗?”云千澈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你仔细想一想,我在门边时,他都跟你说了什么话!”
顾九认真的回忆了一下。
脑海中闪现的,是厉风星光璀璨的黑眸,带着潮湿的雾气,哀恳忧郁,凄凉却又温暖,有一种触动人心的力量,让人无法拒绝。
如果说顾奉之是顾九在这荒凉尘世间仅存的一抹暖色,那么,厉风就是通往这抹暖色的桥梁。
透过他,顾九看到顾九思在未入云京前那些无忧无虑的岁月,平静,美好,快乐。
那是属于顾九思的回忆。
可同时,也是属于顾九的。
谁都不会拒绝那些美好的回忆。
顾九当然也不能。
“他就是小时候认识的风哥哥!”她笃定回,“这一点,毋庸置疑!”
“这位风哥哥,既然与你们的关系这样好,为什么你长大后,就再无他的音讯了呢?”云千澈问。
“你年幼时的朋友,到现在还一直联系着吗?”顾九反问。
“我年幼时……”云千澈像是被她问住了,浓眉紧蹙,唇微张,半晌没吭声。
“你年幼时,一定淘得要命!”顾九的童年,跟顾九思一样,父疼母爱,生活安适,此时闲在车里,便忍不住想要重温那时的记忆。
“我年幼时……”云千澈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么,并不回应,只是喃喃的重复着这几个字,神色变幻莫测,忽尔茫然,忽尔又似惊恐,过不多时,那面色渐转苍白,冷汗涔涔,竟把额角的黑发都濡湿了。 七夫临门:王爷,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