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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如果能重来

逆转人生 屠命 5712 2021-04-06 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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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柏文也曾心怀激昂,也曾做过朝五晚九的工作,也曾熬夜加班,为的就是黑夜中那丝曙光,那份赏识!

  都是人,凭什么他能成功,我不能!

  别人能行,我也可以。

  然而。现实是失败者的墓志铭。

  士为知己者死,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无数次的努力换来的是疲惫不堪的身体,无数次的期盼等来的是理所应当的眼神。

  三十岁是一道分水岭,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三十岁事业没有起色、碌碌无为,那个人基本上是定性了。今后不会有大的发展。王柏文三十六岁,未婚,没房,没车,没钱,没女人,他错过人生最重要的爬升期,想要有大的发展,难如登天。

  七夕节当天夜晚,王柏文拖着疲惫的身子加班,原本他是早班,下午下班,同事小崔的新晋女友好巧不巧来探望,面对赤裸裸的撒狗粮行为,他措不及防的啃了。

  恰逢其会,措不及防!

  赶巧,遇上王娜的男友,赶巧,王柏文的心情糟糕透顶,赶巧,他滑到重重摔在车轱辘上。

  结束了么?

  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怎么感觉一蹦一跳的?

  王柏文感受着脚面传来的柔软触感,时有时无,他睁不开眼睛,觉得眼皮重若千斤,身体轻盈,身轻如燕也不为过,这种感觉很怪异!

  嘶!

  不知是一秒钟还是一小时,近乎停滞的时间,某一时刻,终于转动。

  光芒刺入眼瞳,让王柏文稍显不适。深呼吸,空气压入肺部,呼出!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像重新开启,自己……这是怎么了?

  回过神的他看到周围暖黄色灯光下,吵吵嚷嚷的老式电视机正在播放儿童节目,那是他小时候最喜欢看的《时间飞船》

  我在干什么?

  在床上蹦?

  为什么?

  自己不是……脑袋一痛,像钢针刺穿太阳穴一般的强烈刺痛,让他几乎晕过去。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无数的问题涌入大脑,王柏文的身体在半空失去平衡,猛的朝地面扎下去!

  呼……吸!

  呼……吸!

  双目紧闭的他静静的倾听着走廊外面的脚步声,上楼梯的步伐声,下楼梯,踏踏踏的声响,护士与病人在他身侧低声谈话,淡淡的烟味吸入鼻腔,让他有种打喷嚏的冲动,但是,王柏文生生压了下来,因为现在还不是睁眼的时候。

  福尔马林特有的气味儿又重新充斥周围,王柏文眼睛眯成一条缝瞅着穿着老式护士服的女护士。就在刚刚,她跟临近的一位患者交谈,让那人把烟掐灭,虽然不情愿,那人还是照做了。

  踏踏踏……

  这个脚步!

  王柏文太熟悉了,是他父亲的声音,只是他的父亲十年前就去世了,怎么可能有人的脚步声跟他父亲一模一样,还是说这一切是真的!不仅仅是自己回光返照的妄想?

  “医生,我孩子他没事吧?”

  是母亲的声音!

  “没事,还好没撞破脑袋,但他的眉毛上有一道八厘米的口子。建议你考虑一下缝合。”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入王柏文的耳朵。

  “怎么回事?你怎么照看的孩子。”急匆匆一道身影闯进病房,是王柏文的父亲,听到这声音的王柏文几乎睁开了眼,可在最后一秒还是死死闭上,他还要细细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不变,应万变。

  没人是天生的演员,即使有,那也很可能是精神病患者。从受伤到入院,中间大概过了四到六个小时,起初王柏文的母亲想把他就近送往卫生所,可是鬼使神差的,他的母亲将他送到了市第三医院,一家著名的三甲医院。

  如果没错的话,自己的人生将在这一次的意外中改变,虽然小时候他并不明白,可是‘丑’这个字不分国界、语言、文化素养。丑就是丑,小孩儿的心态更直接,谁也不愿意跟丑小鸭做朋友。

  王柏文不信丑小鸭变成白天鹅那一套,这都是糊弄小孩的把戏,丑小鸭之所以能够变成白天鹅,不是因为它心地善良,也不是因为它坚忍不拔,而是它有个高富帅的爹和白富美的妈,继承了白天鹅的基因。

  这个悲催的故事更证明了,鹅是鹅它娘生的,老鼠是老鼠它娘生的,一个人的外貌百分之八十继承父母的基因遗传,如果俩俊俏夫妇生的孩子太丑陋,请问候隔壁老王,或去做亲子鉴定比较稳妥。

  王柏文的父亲并没有过多的责怪妻子,老婆在家洗衣服,孩子在床上玩耍,跳着跳着就蹦了下去,摔到了脸,小孩子嘛,摔个跤不是常有的事儿,没必要大惊小怪。王柏文的父亲不像几十年后的父母,生怕孩子有个头疼脑热,那可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溺爱的近乎宠溺。

  听着父母与医生交谈,王柏文的思绪回到接下来将要面对的事情上,自己重生了?好像是的,今年是几几年?混沌的脑袋经过那么一撞,霍然成了半边清水半边面粉,搅一搅就成一团子的浆糊。

  没有人发现躺在病床上的王柏文是装的,因为没人会想到一个小豆丁是在装睡。即便发现也是以为孩子怕打针吃药,变相逃避罢了。

  手上打着点滴,王柏文记不清自己人生第一次点滴是不是献给了这家医院,自己眉毛上的疤痕虽然隐秘,可仍给自己带来了许多副作用,当初的粗心大意在他的童年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石灰粉阴影。

  抹都抹不掉。

  孩童没用整容的心思,脸部丑陋就是丑陋,他们会梦想着长大以后男的俊女的靓,迷倒一大堆迷弟迷妹们。可惜,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小时候什么样,长大了还是那德行。王柏文更悲催,小时候至少两边脸还是相似的,等骨骼定型了才发现,他下巴处有一道裂痕,直接影响整张脸的容貌。

  小树不修不直溜,根子就不正,还谈什么直不直!有哪颗参天大树是歪的!

  “爸,我下巴疼。”睁开眼。王柏文眼泪婆娑、眼角含泪,噘着嘴喊疼。

  “乖,宝贝别哭。”母亲第一个上前,来到王柏文床边,她的手轻抚儿子的脸庞。

  “别!真的疼!”这次不是装的,王柏文的半边脸肿的跟猪八戒似的,几个小时前他可是拿脸撞地板,也幸亏撞得是木板,要是换成水泥地、大理石地面,他可不仅仅是脸肿的像猪头,估摸着门牙漏风都是轻的。

  “柏文,没事的,不要怕疼,男子汉大丈夫,爱哭的那是胆小鬼。”王柏文的父亲上前安慰。要是换做小豆丁王柏文,恐怕会天真的跟父亲说:“粑粑,我是男子汉,不哭!”可是此一时彼一时。此时的王柏文已经不是幼稚孩童,而是一个历尽沧桑,体验中年危机的大叔。

  人生不如意,他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上天给自己重来一次的机会,自己会如何选择,他醉心于重生小说,因为无处安放自己的灵魂,肉体如行尸走肉,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变不了亲人的命运,爱人的命运。人生莫大的悲哀他几乎都体验过,求不得,怨长久,爱别离,老病死!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他独占了九成九!

  他恨不得仰天长啸,老天爷你不是在玩我呢吧!是不是把我玩死了你开心了?看着小说里各种YY打脸,王柏文看的如痴如醉,他幻象着有一天也能这样,像故事中的主角,将看不起自己,欺负自己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可是,真的等到了这一天,王柏文猛然惊觉,为什么还要往复以前的生活,没错,他需要一个理由,童年生活带给他的绝大多数都是苦恼与烦愁,自己为什么要再经历一次,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现在自己什么都没有,可他比常人多出三十多年的阅历,光是这份阅历就足以让他比常人过的滋润。

  目前的问题不是赚钱,钱有的是,它不会自己跑掉,只要有机会,钱会自己到他的碗里来。

  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不是的。我感觉下巴好像碎了。”佯装着哭腔,王柏文指着包扎好的下巴:“好像裂了,我有感觉……”

  “……”王涛看着可怜兮兮的儿子,他的脸色说不出的诡异。今儿个自家孩子怎么了,那么粘人。

  周凤仪给王涛单位打电话,把前因后果告诉给丈夫听,王涛听后,匆匆忙忙从单位赶到医院,路上还在拐角银行取了一千块钱,以他家的经济条件,去趟医院等于他半个月工资,那还只是头疼脑热的,要真的住院,那可就大发了…………

  医生见状,附身瞅着王柏文的下颚回头对病人家属说道:“还是拍张片子吧,保险一些,孩子年纪不大,别影响脸骨骨骼发育,这可是一辈子的事,马虎不得。”

  “呼!”听见医生这么说,王涛眉头拧紧,一咬牙,说:“听医生您的,孩子麻烦您照顾着,我家就他这一根苗,您可帮衬着。”说着从裤兜掏出两张一百元的钞票塞进医生白大褂里,医生象征性的推了推手顺势收下,王柏文看见了这一幕才想起,这还不是自己熟悉的二十多年后,而是模糊的九十年代,那百元钞票也不是红灿灿的人民币,旧版的一块钱人民币才是红色。

  半个小时的功夫,医生一脸严肃的从CT室拿着拍好的片子出来,见医生这表情,王柏文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自己终于不会莫名其妙的毁容了……

  嗯,变丑了! 逆转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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