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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誉脸上腾起可以的红,虽然金兰夕也是这么甜腻地喊他誉哥哥。任甜甜很漂亮,精致的五官足矣吸引众多男生,光是看到班里人的眼光就知道任甜甜的美是共认的。白誉这才发现班里好像没有女生,又或者说有,只是还没有来报道。
“你……你别乱说……”
“怎么了,难道你眼里只认我姐姐任流苏不成?”
原来是任流苏的妹妹,白誉心里松了一口气,认识就好,不然突然出现一个大美人,倒让他心里不安了:“原来是流苏姐的妹妹啊,你也在这里上学?这么巧啊。”
“是啊,所以我姐让我给你交班费来了,你也真是的,出门怎么不带钱包呢?你这习惯可不好……”任甜甜没有控制声音,余光扫到其他人脸上的了然,心里有些不耻,都是一些嫌贫爱富的东西。刚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白誉的窘迫,看他身上的穿着就知道都是些地摊货,也都有些年头了,在这个攀比的时代,也真亏他好意思穿出来。
“好了誉哥哥,我都饿了,我们去吃饭吧。”白誉被她拉着走,相对于任甜甜的大胆,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要走到门口的时候,白誉停下对刘老师说:“刘老师,我想请几天假。”
“请假?请什么假?你这才刚来就要请假,你……”刘老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在看到任甜甜不耐的表情后,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请假呀,行,要几天?”
“我现在还不确定要请几天,不过老师你放心,我不会耽误功课的。”心里奇怪刘老师对于任甜甜的态度,但也没有多想,只要能给他假期就好了。白誉抽出手在任甜甜身后跟着,她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她让上车,他也不问去哪。就这样两人逛了一整个下午,回来的时候白誉身上挂满了东西,都是买给他的。从一开始的拒绝,到后来的接受,再到最后的默然,一次次,他已经习惯了别人看他的眼神,那是一种鄙夷却又羡慕的眼光,他知道,鄙夷是给他,而羡慕却是给任甜甜的。
“回去把你身上那身给扔掉,你现在代表的可是我姐,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这是任甜甜留给他的话,红色的车屁股炫耀着它的高贵,白誉提着东西的手紧了紧,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T恤,自嘲的笑了笑,今天,他终于明白那天刘逸轩眼中的含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他面对刘逸轩的时候会想逃离,这就是金钱的力量吗?可以让一个人的地位迅速高升的力量。
他默默地往宿舍走,背影刚毅,脖子上凸显的青筋却显示他现在并不平静的心。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从家里带来的衣服全部都扔进了垃圾桶,那些衣服,爷爷递给他的时候他满怀欣喜,那是爷爷辛苦劳作的血汗钱,他现在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幸福、满足。现在,他身上穿着名牌,高档的布料,比他的皮肤还要柔软,穿在身上却让他感受到凄凉,为爷爷,也为自己……
梦境到这里直接就变得空白了,等再次出现的时候,却已经变了个场景,云轻烟弄不清是什么情况,只能继续看下去了。
白誉挣扎着惊醒,大口呼吸着空气,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
可这梦魇已经尾随了五年多了,他至今都不能忘怀兰夕,那个总是眼带笑意向他撒娇的女孩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白誉踱步到窗前,月亮高挂,却依旧不能将黑暗撤去,星光闪烁,也只是徒劳地在夜空中隐没。白誉点燃香烟,瞬间便开始了吞云吐雾,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喜欢抽烟了?他自嘲,记不清楚时间,或许从兰夕离开之后,又或者,更早之前。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黑影闪进,紧接着房内大亮,来人五官端正,唯有一双眼睛深邃地像一弯秋谭,大家无不为这双眼睛着迷,就连白誉也曾让这双眼睛逼迫地无法直视。萧沉月望着站在窗台独自抽烟的背影,忍不住叹息:还是老样子!
白誉不动,只是淡淡地问:“你来了?”
“是啊,早就来了,听到房内有动静才进来,誉,该放下了!”
后者身子一僵,自己又何尝不想放下?只是真的能放下吗?可即便放不下又能怎么样?堂内的情况早就不像以前那样融洽,各方各派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他这个位子?自己哪有时间去儿女情长,这样的结果最好不是吗?可是自己心里的堵闷为什么持续了五年之久还消散不去?
倒了杯水,萧沉月与白誉并排:“堂主至今下落不明,大家都指望着你这个军师呢,你要是再倒下了,堂内的兄弟怎么活?冥焰堂可就毁了……”
“我知道,沉月,你放心,该怎么做我有分寸,明天暗中加派一队去找堂主的下落,以往堂主会在固定的时间消失,但今年显然跟以往不同,告诉他们行动要隐蔽,不能让外人知道。”白誉沉稳地下达着命令,这也是冥焰堂为什么会听命于他的原因,要知道,白誉今年也不过才二十四岁,可那种沉稳确是让三十岁的萧沉月都自愧不如。
“堂主突然没了踪迹,堂内的兄弟们本来就有些猜忌,再加上有人暗中放出风声说,堂主因为近期堂内的乱子,自己逃生了,现在堂内除了我们这些生死兄弟,其他的人早就盼着把冥焰堂瓜分散伙儿呢!”
萧沉月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身边泛起的寒意:“堂主平日的为人,难道大家不知道吗?那些老家伙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我们心知肚明,这次堂主失踪,恐怕就是他们在暗中做的小动作,真拿我们当傻子吗?那些小心思堂主恐怕早就有所防备。”
“誉,你来堂里的时间不算长,其实就连我,也只是大概知道冥焰堂是君家历代传承的堂门,至于说年代,恐怕就连那帮老家伙都不是太清楚。别看现在冥焰堂慢慢从道上淡了出来,但是以前,不管白道黑道,凡事与君字扯上关系的,大家都会默许地给冥焰堂几分面子,可自从堂主接任之后,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想把这冥焰堂转为正经商业,呵呵,这不是天方夜谭吗?这千年的王八蜕了壳,那还能活吗?虽然东西两堂已经转型,也赚了不少钱,但其他分堂的人心里多少都有些不舒坦。”
白誉把烟屁股捻灭,吐出的烟雾在空中打着圈,望着远处若有所思:“堂主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而且我个人也是比较支持的,沉月,你不会想一辈子就这样打打杀杀地过活吧?我们之所以很爽,是因为我们是赢家,等哪天我们的对手变成了赢家,我们还能这样爽吗?不光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后代子孙呢?难道也要跟我们一样过这种刀尖上的日子吗?沉月,堂主这么做,其实都是为了堂内的兄弟。那些人心里不舒坦恐怕不是因为堂主要转型,而是眼红东西堂的票子来的快,平时他们拿红包的时候怎么不见心里不舒坦?快天亮了,去让兄弟们准备行动吧,记住,一定要我们自己的人。”
萧沉月点头,轻拍了拍白誉的肩膀,这个看似老成的男人,其实心里背负的要比他们想象的沉重许多。
“如果让那帮老家伙知道我们的行动,怎么办?”
白誉呵呵一笑,一拳打在萧沉月肩膀上:“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能力?他们不会知道的,现在他们应该已经自顾不暇了,统帅没有了,那些将领们首要做的就是想方设法地爬上去。而且,即便他们知道了也无所谓,最近我发现有一些人都消失在堂内,各方的都有,应该也是去找堂主的下落,这也是我断定堂主出事的原因,所以如果他们知道了我的动向,只要说有人放出消息,堂主这次失踪绝非正常。这样他们肯定会互相猜忌,我们就可以好好看一场窝里斗的好戏了。”
“真有你的,你有安排我就放心了,这事你放心吧,我现在去安排。”萧沉月走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转身看着依旧站在窗边的白誉说:“但是,誉,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你这样金兰夕也不会回来了,如果她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想,她一定也不好过。”
闭上眼轻点点头,白誉的逐客令很明显,萧沉月也不再多说,关了灯闪身出了房门。房内顿时陷入寂静中,除了窗台上的茶杯冒着丝丝热气,没有任何痕迹证明这个房间曾经有另一个人来过。
白誉双眼微红,轻皱的眉宇间隐藏着悲痛:兰夕,我们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亦或者我们都在变化,只是细微到我们都没有察觉。我们这样的结局真的是上天注定的吗?是不是我们一开始就错了?如果当初我没有那么执着,现在的你会不会还在巧笑嫣然?如果当初我们都没有犹豫,现在的你或许已经拥有幸福的家庭,而我,也不用再时刻躲避她,更不用像现在这样痛苦。兰夕,错了,我们一开始就错了…… 重生之鬼王帝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