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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老柴这一跑,着实把李贺和顾夜心跑懵了。
可几乎是下一秒,李贺就反应了过来,一个健步追了上去。
这范老柴身手矫健身手灵活,又熟悉地形,瞬间就跑的没了影子。
可李贺到底不是吃素的,顾夜心在原地也就等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李贺就把范老柴抓了回来。
本来,李贺和顾夜心这一趟前来,不过是找范老柴了解一下情况。
可范老柴这一跑,倒是给了李贺借口,李贺抓住范老柴之后,直觉将他带回了大理寺。
大理寺询问厅,一向是整个大理寺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地方。
不同于刑部,大理寺的询问厅,并不摆刑具,整个大厅也就主审官桌椅以及一个大理寺丞负责录口供的桌椅。
其余之外,整个大厅空荡荡的。
这询问厅建在背阴处,常年不见阳光,又阴又潮。
再加上穿堂风一吹,呜呜的,怎么听,怎么像是有人在哭泣。
范老柴一进询问厅,腿就软了。
他恐惧的看了看四周,整个大厅空荡荡的,并没有刑具。
刚才抓他的大人坐于上面,旁边站了两个衙役。
三个人看他的表情,好像他是瓮中之鳖,就等他伸脖子一刀。
范老柴腿一软,还不等李贺发话,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大人,我可什么都没干啊!!您抓我,这,这实在没道理啊。”
范老柴愁眉苦脸的哭诉,祈求李贺能放了他。
李贺道,“你既然什么都没干,那么我刚才去找你的时候,你跑什么?”
范老柴忙道,“哎呦我的大人,您又不是不知道,干咱们这个的,那多多少少都是违反律例的,我这不下意识反应嘛,生怕又背上什么名头,替上头老大们背锅。”
范老柴说的声情并茂的,就差哭了。
李贺也不理会他,道,“你和惠春武馆的范道春是好友?”
范老柴眼神明显缩了一下,嬉笑道,“大人,您不知道,我这人就是自来熟,跑江湖的嘛,跟谁都说得上话。因此我和范道春,就是一般关系,我们不熟,不熟。”
李贺灼灼的看了一眼范老柴,忽的喝一声“带下去”,左右两边衙役听令,上来就要来拽范老柴的手臂。
范老柴被吓的肝胆俱裂,他不是笨蛋,自然明白这声“带下去”肯定不是释放他。
衙役们已经抓住了范老柴的手臂,稳稳的拖了他起来,范老柴失声嘶吼道,“我说,我说!大人,我都说!”,一面耍赖,又跪了回去。
李贺给了衙役一个眼神,衙役随即放开了手,站回了原位。
范老柴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道,“大人,我和这范道春是交好。但我也没说谎,我们跑江湖的,见人三分笑,已经习惯了。”
李贺问道,“你和范道春,是怎么认识的?”
范老柴道,“有一次我被人打,是范道春出手相助,帮我打跑了那几个混混。这之后,我为了感谢范道春,请他吃酒。这范道春有一身好功夫,但他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我有心笼络他,以备不时之需,我这一来二去的,我们就熟了。”
李贺又道,“那你可知道范道春和他兄长之间的矛盾?”
范老柴道,“知道啊。这范道春是个火爆脾气,不管关系再好的人,都不能在他面前提起他兄长,要不然他就翻脸。有一次醉酒,我也是瞎打听,问起这事,范道春就跟我说了。他说他哥哥夺了他心爱的人,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总有一日他要教训他哥哥。我当时还劝来着,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该过去的就过去算了。这不,这话说了没几日,我就听说范道春死了,还死的很恐怖。我,我这心里也是一是害怕,心想会不会是....”
范老柴这话没说完,拿眼睛直打量李贺的脸色。
李贺道,“会不会什么?”
范老柴道,“大人,我也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猜想,会不会是范道春真的去找了范友春的麻烦,才被人杀了的?”
范老柴此时一脸热心群众的表情。
李贺倒是没反驳他,又问了几句。
但这范老柴精明的很,对自己不好的,一句话都不肯说。
通篇询问下来,他倒给自己树立了一个贴心好友的形象。
“他两不是不熟吗?”
话审完了,顾夜心对这范老柴有些怀疑。
顾夜心看一眼李贺,“你这就把人放跑了?”
李贺道,“他连嫌疑人都不是,我不放他还怎样?”
顾夜心有些着急道,“我觉得他在说谎!!咱们之前不是打听过他吗,我就不信他人品这么好,能劝范道春那些话!而且你听听他后来说的那些,他为人是真这么好,用得着去混帮派!”
李贺被顾夜心的话逗笑,淡淡瞪她一眼,“岂可以貌取人。”
顾夜心撇了撇嘴,没说话。
李贺道,“我知道他在说谎。”
顾夜心脸上一喜,李贺道,“我派人盯着他了,放心,他跑不了。”
顾夜心又道,“那接下来呢,你怎么证明他在说谎?”
李贺道,“好在范道春爱呼朋唤友,因此范老柴和范道春吃酒,在场一定有别人,我派人去传他们了,马上就到。”
这边正说着话,便有衙役从外头进来,报说人带到了。
李贺看顾夜心一眼,顾夜心会意,忙的躲到了里边去,李贺便道一句,“带上来。”
进来的,一共有三人。
便是经常跟在范老柴身边的小混混。
这三人胆子更小,大概也是头一回来大理寺,顾夜心从后头看着,三个人吓得不行,有一个都哆嗦了。
李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道,“知道今日找你们来,是为了什么吗?”
三个人又害怕又茫然,都摇了摇头。
李贺道,“你们可认识范道春?”
一听范道春的名讳,这三个人脸上便有了躲藏的神色。
李贺也不管他们,继续道,“在你们之间,范老柴已经招过了,既然你们三人吃酒当日也在场,本官便把你们视作同案犯。来人啊,带下去吧。”
李贺一声令下,衙役便上前来拿人。
三个人吓得慌乱无措,高声喊道,“大人,和我们无关啊!!我们不过是陪着老柴一起吃酒,话都是他说的,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
衙役还在假意动手拉扯他们,刚才吓得直哆嗦的那个矮个子喊道,“求大人明鉴啊,这范道春和他大嫂之间的事,可全都是范老柴鼓动的,和我们半分关系都没有!!”
堂后的顾夜心,和堂上坐着的李贺眼眸里俱是一亮。
李贺不紧不慢打了吩咐一声,衙役就放开手又站了回去。
那矮个子被吓得最狠,为求活命,他膝行了两步,跪在堂下道,“大人,事情真和我们没关系,您要知道什么我们全说,绝无半点隐瞒。”
其余二人也跪在堂下,连声称是。
李贺便道,“那你说吧。”
原来,自范道春和范老柴走在一起后,范道春便将对范友春的恨意告诉了范老柴。
“老柴这人,最是会打蛇上滚的。当日范道春说了他与他哥哥之间的恩怨,老柴便义愤填膺的说要不要我们哥儿几个去教训教训范友春。可当范道春真的动了心,想教训教训范友春,老柴却又不愿做亏本的买卖,就出主意,说教训范友春,无非是打他一顿,伤很快也就好了,没意思。还不如从云莲身上下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纨绔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