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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旁观者清,在苏同看来,顾夜心跟他们办了这么多次案子,哪一回不是跟着他们跑前跑后的?
李贺明明知道顾夜心爱热闹,最爱往杀人案上面凑,可每次却要在这上面刁难她,惹得顾夜心又是撒娇又是说好话。
说真的,他是不是故意的,就为了看顾夜心撒娇?
苏同越想,脸上的笑容越是暧昧,李贺回过头来看他,也不说话,只是眼神间有冰刀,直直朝苏同劈来。
苏同很识相的做了个禁言的手势,乖乖退回了原位。
李贺他们到谢家的时候,正午刚过。
谢元珍虽然生意做的大,可这谢府却建的不是很奢华,虽也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可处处都透着简朴,约莫是对了谢元珍的为人。
顾夜心他们正站在门口打量谢家,正在这时候,从北边来了三个人,看起来是一家三口的模样,到了门口就要直闯进去,被看门的小厮拦住了。
那为首的中年男人眼一瞪,吼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拦我?”
守门的小厮互相看了一眼,笑了,“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
中年男人一怒,一把拽过身后的年轻男人,嚷道,“看清楚,这是谢元珍的亲生儿子,我是谢元珍的丈夫,我们是这宅子的主人!!”
这番话,把在场的所有人惊了个够呛。
顾夜心悄悄道,“你不是说谢元珍被丈夫休了赶出家门吗?”
李贺点头,“看年纪,这年轻人年纪倒是也符合。”
苏同疑惑道,“那前些日子说是死了的那个,又算怎么回事?”
众人一头雾水,前头中年人已经闹将起来,最终引得一个身着青色圆领长袍的男子出来,李贺眯了眯眼,这正是乔北山。
乔北山几乎是出来的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李贺他们,李贺随即呆着顾夜戏他们走了过去。
乔北山没有理会中年男人,朝着李贺拱手作揖,“李大人。”
李贺挑了挑眉,“你倒是认识我。”
乔北山淡淡道,“要想在咸安城里头做生意,京官都得记个脸熟,更何况是大理寺。”
李贺没说话,一旁的中年男人看了看李贺,诧异道,“你是大理寺的?”
李贺点头,“在下大理寺少卿李贺,最近有一桩命案,需要乔管家协助。”
中年男人忽的激动起来,一把揪住李贺的袖子指着乔北山大吼道,“大人你来的正是时候,就是这个乔北山,他害死了我的妻子霸占我妻子的财产,若不是我千里迢迢带着我儿子来这里跟我妻子相认,我压根也不知道我妻子已经过世!!”
男人们说着话,闹哄哄的,顾夜心躲在后头悄悄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最引人注意的,当时中年男人身后的女人,看服饰样貌,应当是他后来娶的妻子,一听说“妻子”二字,就一脸的不满。
再就是这乔北山,从出现到现在,他几乎没有情绪波动。
如果换做正常人,无论是谢元珍二字的出现,还是李贺的出现,足够引起相当的震动。
可他没有。
他们在这门前吵吵闹闹,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乔北山索性都请了他们进去,再慢慢说。
那自称是谢元珍丈夫的男人叫做杜建生。
那女子的确是杜建生后娶的妻子,她同时还是谢元珍的亲妹妹,名唤谢元琴。
当年谢元琴蓄意勾引姐夫,暗结珠胎,谢家为了维护谢元琴,要让谢元珍将正妻之位让给谢元琴,谢元珍不同意,因此被婆家和娘家抛弃,这才有了后来的事。
杜家显然是家境还不错,这谢元琴衣饰华贵,满身的珠光宝气,跟着质朴的宅子压根不相容。
从面相上看,她面貌稍显凌厉,眉眼间遮掩不住的厉色,时不时就狠狠瞪杜建生一眼,很显然这杜建生有些怕妻。
在看那年轻男子,名唤杜展凌,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沉默不说话,可是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尤其是看见漂亮丫鬟,眼眸里便流露出一抹轻挑之色,每当这时候,谢元琴便会瞪他一眼,这杜展凌随即便又恢复了那副沉默看似老实的模样。
谢家的家事李贺他们管不着,乔北山几番压制,总算是将人安顿进了后院子,待这前厅恢复安静,已经是一个时辰的事情了。
乔北山笑着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李贺道,'这杜建生,当真是谢元珍的丈夫?”
听到“丈夫”二字,乔北山有些愤怒,勉强压制了,道,“休了元珍的那个男人,的确是叫杜建生。我曾经看过他的画像,应该是错不了的。”
李贺有些惊讶,“你还有他的画像?”
乔北山解释道,“当初元珍想找儿子,可是他们分别得早,元珍根本不知道儿子长什么样,只勉强记得杜建生的样貌,因此便找人画了杜建生的画像,以此来找儿子。”
“喔。”
众人点头,乔北山道,“敢问大人,今日到府上,是有何事?”
李贺看一眼顾夜心,道,“你们府上,是否有一位叫做白桐的丫鬟?”
乔北山点头道,“大人说的不错,白桐先时是元珍的贴身丫鬟,元珍在的时候,最信任的就是白桐。”
李贺道,“那可否请这位白桐姑娘出来相见?”
乔北山像是有些意外的样子。
他看一眼李贺,道,“元珍过世不久之后,白桐怕触景伤情,便自请离府,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这回换李贺意外。
“那你知道她现在住在哪里吗?”
“知道”,乔北山肯定的点点头,“白桐再怎么说都是元珍最亲的人,她一个弱女子离开了谢家怎么生存,所以我出钱在河西坊帮她置办了一处房子,若是她有嫁人的念头,嫁妆我负责。”
乔北山一番话,顾夜心听着暖洋洋的,这才是好老板啊,要是像刚才杜建生那样的,鬼才管你。
一面说,乔北山一面给了李贺地址,这地址不难找,看地段,还算是过得去。
李贺和乔北山告辞,一行人随即出了谢家。
如今该是寻着地址去找白桐,李贺一面走,一面问顾夜心,“你觉得怎么样?”
顾夜心瞅他一眼,笑眯眯道,“乔北山吗,人不错啊,是个好老板,我得向他学习。”
李贺没接话,他是了解顾夜心的。
果然,等了半天李贺不开口,顾夜心沉不住气,恼道,“李贺,你多问一句会死??”
李贺摇头,“那自然不会。但是我了解你,知道你必定还有下文,所以我在等你开口。”
顾夜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李贺这种男人要是放在现代叫什么,妥妥的直男!
“好啊,你既然了解我,那么你说一说,我对乔北山是怎么想的?”
李贺挑了挑眉,看她一眼,道,“如果乔北山在这整件事情里问心无愧,如果他真像他所说的那么关心白桐,那么他至少该问一问,我找白桐是为了什么。我一进门,就已经表明身份,找寻白桐的原因我也简单说了,可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他却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我。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和白桐之间有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他在极力避嫌;二,谢元珍遗产这件事情,也许有猫腻。”
没错,无论怎么说,乔北山这副撇清嫌疑的样子太明显了,完全脱离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反常必有妖啊。
顾夜心嘻嘻笑了笑,正巧路边有个首饰摊,一枚翡翠雕花流苏耳环吸引了顾夜心的注意力,李贺正欲问她,就见顾夜心忽的蹦蹦跳跳挤到了首饰摊的面前,他只好跟了过去。
李贺不是第一天认识顾夜心,他知道顾夜心对珠宝有极度炽热的收藏癖。
眼前被她拿起来的这副耳环,一块方形的翡翠,下面缀了细细的流苏,阳光下闪烁着点点金色的光芒。
饶是李贺这种不懂首饰的男人,也看得出那块翡翠虽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成色,可也算是上品了。
老板见顾夜心喜欢,已经殷勤的替她戴上了耳朵,顾夜心对着镜子照了照,回过神来神采飞扬的问李贺,“好不好看。”
李贺一呆。
顾夜心真是极适合这种浓烈的颜色,她肤色本就白,也不知是今日阳光太好,还是被她肤色衬的,那副耳环在顾夜心耳边摇曳生姿,配上红唇,真是无端又添了三分好颜色。
好不好看?当然好看了!
李贺脸上一热,费劲的别过了眼眸。
“还行。”
他很克制的说出了这两个字,神色淡然,看不出喜好。
扫兴!
顾夜心瞪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问了价钱就让老板把耳环包起来了。
这一路上,顾夜心的情绪明显的拔高了好几个度。
李贺有些不解,“那么高兴吗?”不就一副耳环。
顾夜心白她一眼,“李大人,你难道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千金难买我高兴!这首饰啊,你看着它不过就是个首饰,可在我眼里,它可不单单是一件首饰那么简单。首先我买了它,我心情就很愉悦;我心情愉悦,我就会常常笑口常开;我常常笑口常开呢,容貌就会变得越来越美丽。所以你觉得它是一件首饰呢,还是不是一件首饰呢。”
这一大段话,绕的李贺差点晕头,眨巴了两下眼睛无奈道,“你已经很美了。”
他本来还想说你知道那一副耳环要够普通人家多久的花费吗,开玩笑一副耳环两银子,他一年的年薪才够买她几副耳环??
李贺正想着,没承想顾夜心听见他的话,猛的一顿,忽的停下了脚步。
她暧昧的瞅了瞅她,仰起头看着他,顿时笑颜如花,“你真的觉得我美啊!!” 纨绔长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