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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的离开了电影院,分明只是两个小时的时间,她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做了那么长的梦呢!
南京的冬天居然下起了雪,天空洋洋洒洒的落下了雪花,快要圣诞节了。
她每年都有给他准备礼物,每个节日都没有落下,如今家中都堆得满满的了。
她从邵阳逃离的第一年就来了南京,用身上所有的钱买了房子。
这已经是第四年了,第二年的时候她和他断了联系,马航告诉她,许清远要静养。
她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一直等下去。
每天都度日如年,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好了,好几次差点崩溃的疯过去,又硬生生的把自己从边缘拉扯回来。
她告诉自己,不能生病,不能倒下。
许清远会担心的。
她走到一家火锅店门口停下,看了看又走了进去。
马航看见她有些惊讶,立刻放下手中的活:“晓初,你怎么来了?”
马航受到许清远的所托照顾她,当初她偷偷摸摸一个人来南京的时候马航不知道,后来知道的时候这个小姑娘已经在南京扎根了。
当时的情况他都没敢去回忆,阿远和她太苦了。
“我做梦了……”她坐下来,手捧着一杯马航倒的热水,目光呆滞的看着水杯里面的自己:“我梦见他了。”
马航沉默,一看见这女孩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心疼。
“你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喃喃自语着:“马上圣诞节了,他的生日就要到了。”
“阿远他……”马航欲说还休,他刚刚才和阿远联系,他的病情反反复复的,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好,阿远不断的嘱咐不要告诉她:“一定会回来的。”
“我……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她努力的挤出笑容来,这些事情她除了跟马航说就真的不知道找谁了:“我……我知道他会回来的。”
她每天下班都会从马航这里过,从三四年前许清远在她面前倒下的那一刹那她就很不对劲了,时而清醒,时而恍惚的。
分不清楚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她以为许清远是自己营造出来的,根本不存在。
只有马航才能让她确信他是真实的存在过的,她才能在回去的时候安安心心的睡下。
假如有一天没看见马航的火锅店开门,她就会给马航打电话。
又努力的在所有人的面前表现得很正常的样子。
马航看着她这个状况很担心:“晓初……你别瞎想,你安安心心的,阿远他不会骗你的。”
“我知道的”她强颜欢笑的放下水杯:“那个……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马航想也不想的就起身,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很不安全的。
仲晓初摆摆手:“不用,没事的,我……我一会就到了。”
她慌乱的夺门而出,没有给马航挽留的机会。
在她走之后店里面的员工有些不明白的询问:“老板,这个女孩是谁啊?怎么经常来我们店里面啊!也不吃东西,是您的朋友么?”
马航黯然神伤:“是啊!一个很好,又很可怜的朋友,你看好店我去送她。”
他总觉得仲晓初的神情不太对劲,这要是出个什么事情怎么办?
可不能辜负了兄弟的嘱托。
仲晓初走在马路牙子边,浑浑噩噩的,精神很恍惚。
四年的时光打磨下,曾经的小姑娘长高了,一米六五左右,也长漂亮了,一张娃娃脸很吃香,眉眼都长开了很可爱,很呆萌,和曾经截然不同。
她戴着的眼镜是许清远送给她的,少年眉眼含笑的样子还在眼前。
那是她生日的时候,他把她拽进怀里面,神秘兮兮的给她戴上眼镜,那一瞬间眼前突然的就亮了起来。
少年笑得如沐春风,揉了揉她的头:“这是我送你的眼睛,以后不能把我认错了。”
“我没有认错”她委屈的瘪嘴,视线模模糊糊的在马路牙子边蹲下来:“我只是想你了。”
马航开着车,四处观察着,他把车停在旁边的树下,就那么看着马路牙子边的仲晓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许清远打通了电话。
远在美国的许清远几乎是在铃声响起后就接听了电话,听到的就是来自兄弟的破口大骂:“许清远,你他娘的……你再不回来这姑娘都要被你折磨死了,你知不知道她一天天都是怎么过的?”
“你……好歹联系她啊!”说到这句的时候马航自己都忍不住的眼圈一红。
妈蛋,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因为别人的事情哭呢!
他是真的心疼这个女孩。
当初阿远说她执拗他不相信,现在看来这那里是执拗啊!简直就是死心眼。
一颗心都掉在许清远的身上了,就这小姑娘现在的条件而言什么样的人找不到?招一招手男人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
那边的许清远沉默着,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病把他折磨得不成样子,四年的时间里面他反反复复的手术做了无数次,一次次的苟延残喘,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他何尝不想联系她呢!可不想再让她绝望了……
泪水从他的眼眶落下来,他有气无力的开口声音沙哑:“我不能……再让她经历一次绝望了。”
只要没有他的消息,仲晓初就能够活下去,她就不会想不开。
可一旦联系了,他没法去想象后果。
“她今天来找我,她说她梦见你了”马航捂着眼睛梗咽着:“兄弟,这姑娘……是我见过最痴情的,最傻的一个姑娘了。”
在如今的花花世界,爱情随意又敷衍的年代。
马航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可是像仲晓初这么傻的还真是头一次,还是一路看着过来的。
这姑娘真傻。
阿远刚刚离开的那一阵子他看着这个姑娘好几次都差点疯掉,他敢肯定,要是阿远真的不在了。
仲晓初也不会独活的。
“我很想她”许清远咬着嘴唇,痛苦的侧过身子去:“我很想她……”
病不痛,药不苦,唯这相思入骨,肝肠寸断,万劫不复。 她家许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