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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愣地看着那个枕头,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汗。
“这个枕头……这个枕头是哪里来的?”感觉自己问话的声音都在不自觉地颤抖。
“嗯?哦,张大师是说这绣花枕头么?这是本地一个服装厂做的,如你所见,因为本县婴儿降生率实在太低了,咱们县服装厂做了这样的求子枕,大家也愿意买,就当求个好兆头。”
县长并没有发现我的不对劲,看我对那个枕头有些好奇,就顺便给我解释了一番。
“也就是说每家每户都有这个枕头?”我又问,我觉得事情并不简单,这个枕头居然和我博物馆的枕头花纹一模一样,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
“这个枕头咋了,我刚刚去察看过,没什么问题。”刘阳大概是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凑过来小声的询问。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阴馆的事情,所以就先打个马虎眼糊弄过去了:“不是,我就是看那个枕头的花纹有些奇特。”
“是么……”刘阳嘀咕了一句,不再说什么,也不知道他信没信。
县长将我们带到里屋后,就把其他人都招呼走了,最近县里大概是死了太多人了,其他人就都很指望我和那个刘阳,跟着县长离开了里屋,把场地交给我们了。
刘阳待人离开后,凑到那具尸体上查看了一番。
“虽然那枕头没问题,但是这人绝对不是正常死亡。”只见刘阳端详了一会那具男尸,不知从哪儿抽出来一张符纸,点燃了抹在了眼睛上,开始察看了起来。
过了两分钟,他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过头,燃了张符纸抹在我眼睛上:“小后生,一起来看啊,给你涨点见识。”
自从我告诉刘阳我其实是个没什么用的道士后,刘阳对我的称呼就变成“小后生”了,俨然把我当成个小后辈一样对待。
纸灰抹过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四周突然变得湿润了不少,隐隐有雾气缭绕。
这个术士我知道,之前王有才也用过,俗话就是开阴阳眼,能暂时看见阴间之物,像孟妍就是一直开着阴阳眼,但是阴世之物,她不能说不能言,有些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大概是受到某种规则的制约吧。
不过我们这种暂时性地开眼,倒没有那么多要求,也能正常对话。
刘阳指了指那具尸体的上方,示意我去看。
我一抬头,赫然看见一个鬼魂有些茫然地立在这具尸体的上空,定睛一看,面容正和这死去的男人长得一模一样。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我问出声。按理说,死去了,黑白无常会过来收走魂魄,抓去走三生路,过奈何桥,喝孟婆汤,然后投胎转世。可是这会这个鬼魂,却一脸茫然的飘在尸体的上空,看上去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刘阳并不说话,又点燃一张符纸贴在那生魂头上,那生魂立马开了口:“大师,大师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大师!”
我在一旁看呆了,刘阳似是知道我满腹的疑问,解释道:“生魂不像鬼魂,生魂是干干净净的阴魂,是要被黑白无常直接带走去转世投胎的,因而它们也十分脆弱,一般情况下是不能与活人交谈的。”
刘阳看着那个快吓哭了的生魂又说:“但是通过一定的术士还是能让它们暂时与我们交流,而且你我都是时长和这些阴物打交道之人,本身就带着不少阴气,与他们交流也并无大碍。”
“那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黑白无常没有来把它带走呢?”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刘阳垂下眼睑,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不知道,许是黑白无常太忙了吧,还没来得及……先听听它怎么说。”
那个生魂看上去真的吓坏了,哆哆嗦嗦也不知在那里支支吾吾些什么东西。
我上前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时是怎么死的?”
那生魂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作努力回想状:“我……我就记得我准备睡觉,刚躺在床上,眼前就一黑,接着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抽出来了,然后我好像就死了……大师!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我啊大师!”
自动忽略了那个生魂的各种哀嚎,我注意到了一件事,被什么东西抽出来了?那是什么?难道还有鬼会抽取别人的生魂?
刘阳应该知道些什么,表情有些凝重:“你是说你被什么东西抽出来了?”
那个生魂哭丧着脸,点点头。刘阳沉思片刻,看着那生魂默默念道:“人死不能复生,这是规矩,你虽在不该死之时死去,却也是命中注定的命数,阎王爷那里鬼判接引往生时,自会给你相应的补偿,现在你就安安稳稳等着无常过来把你拘走吧。”
说完,刘阳撕了那生魂头上的符纸,抹了眼上的纸灰,转身出去了。我也急忙抹了纸灰跟上,那符纸一撕,生魂变得不能说话,它似乎也不能离开那具尸体,只能在尸体附近转悠,眼睁睁地看着我们离开。
刘阳出了里屋,县长等人都在外面等着,看见刘阳出来,县长迎了上去:“刘大师,您看出什么门道没?这这,可是什么恶灵附在我们县不走啊,有没有什么法子……”
“这事我们接不了,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我给你们做了法事,驱了鬼,你们县里的男人还是会一直死。所以不如不做,这钱我也不要了,明天我就回去了。”
说完刘**本不给县长回话的机会,回过头来对着我说:“小后生跟我回去收拾东西,咱们不接这个活了,自己的命要紧。”
说完,刘阳就拉着我出了屋子,理都不理县长。
我愕然,这就放弃了?那这得是什么厉害的角色,这刘阳居然说放弃就放弃?
“看什么看,你知道喜欢抽男人生魂的鬼是什么吗?你师父不会连这个都没教过你吧?”路上好像看出了我眼睛里的质疑,怒喝道。
“这,还真没有。”王有才虽然前前后后也教了我不少东西,但是一些最基础的知识理论一直没有时间教给我,以至于我现在连符纸都不会画。 深夜博物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