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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只恨当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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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兴城,江鑫的寒舍中。

  江鑫已经停下了那曾经过往的诉说,颤抖的伸出手,拿起那酒壶,将清澈的琼浆,往杯中倾斜。

  可是,他的手太抖了,以至于,杯中并没有多少的酒液,反而是木桌上,倾洒了许多。呵...呼...

  江鑫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将那酒壶放下。举起酒杯,什么话都没有说,仰头将那琼浆,一饮而尽。清澈的酒液,混杂着那滴滴浑浊的热泪,缓缓滑过脖颈,浸湿了衣衫。

  “那按照江大人的这个故事...您现在的结发妻子,应该...就是这位,卿花宁姐姐,了。”箬汤的声音有些嘶哑,如鲠在喉。见其余两人都不说话,她不得不开口,说出这句,想活跃一下气氛...

  江鑫,只是自嘲的摇了摇头。

  她愣住了。难道...他的结发妻子,不是那位么?那么...中间,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某悔,某恨!恨当初的某!为什么不会把握当初,卿家姐妹对自己的,那一份,爱恋...”他仰头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自嘲与悔恨。

  “江...江先生...”

  “后面的事,请待某...与郡主,细细道来...”

  ...

  大梁一百三十九年,春。

  距离当初的江鑫,与他所以为的卿花筠,也就是卿花宁,已是成亲过去了四个月。

  ...

  卿花宁微微的挺着自己的肚子,拿着一把双手剪,正在院中细细的修剪着那些花草树木的枯枝败叶。

  “筠儿,你都有三个月身孕了,这些事,交给下人去做吧。”江鑫走进院子,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背后,双手轻轻搂住了她的芊腰,在她的耳边细语。

  卿家姐妹,花筠喜书画,花宁喜花草,他们府上的人都知道。

  不过,远在千里的江家,对她们,可就没多少的了解了。更别说,这位时常待在自己书房的江才子。

  卿花宁被他给吓了一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你又悄悄的!吓死我了!要是吓到我们的宝宝怎么办啊?”

  “有么?”江鑫微微一笑,将她横抱而起,“让我看看,我们家郡主,生的是个太子,还是郡主?”

  “你你你...别乱说!”卿花宁再是大方活泼,也受不了他的这些话语,俏脸微红,轻轻捶打他的胸膛,“你爹再在江南只手遮天,上面还有皇上呢!你说这话,可是对皇室的大不敬哦。”

  “这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只要你不说出去,谁又知道呢?”他哈哈一笑,将她抱回了屋里。

  把卿花宁温柔的放到床上之后,江鑫神神秘秘的向她说道:“你猜...我在你以前住的屋子里,找到了什么?”

  “你还能找到什么?”卿花宁奇怪的问到。

  她的心中,一直有股气。江鑫将她,一直是当做卿花筠对待的,而自己,也为了自己的这来之不易的感情,一直隐瞒到现在。

  卿花宁一直想找个机会,和他说清楚,讲明白。免得两个人都浑浑噩噩的,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

  “你等等哦。”他在她的额间,轻轻留下了一个吻,转身出了屋去。

  半柱香后...

  “当当当~你看!”江鑫像是献宝一般,将一大堆纸放在了她的脚下。“我都不知道,在我与你出去游玩的时候,你竟然还画了这么多,关于我的画像!筠儿!我真是...太感动了!”

  卿花筠看向地上那厚厚的一摞纸,脸色猛的变得煞白。

  这是...?!

  她不喜欢画画,更不喜欢闷在屋子里画。她当初也记不得江鑫到底长什么样子,而且那时候,与他出去游玩之后,自己洗身沐浴便睡去了。这些画...不是自己画的...那么只能说明...是姐姐...姐姐在什么时候,瞒着我,画了江生这么多的肖像画?!

  细细数去,没有一百,也有五十张了...

  难道,姐姐的心,是全部的投到了江生的身上了么?那自己...

  “这...”卿花宁一时语塞。

  “你画得真好!所以啊,为夫要现在,就送你一幅画!”江鑫高兴极了,完全的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

  她也只能无奈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勉强的点点头道:“好...好的。”

  他是说做就做。

  直接的找出一张干净的宣纸,细细的铺在桌面上,磨墨,取笔,闭眼沉思,睁眼,作画,一气呵成。

  卿花宁下了床,站在他的身后,探头看去。

  那画,像极了自己。可是,仔细看去,却也有些细微的不同。

  都是微笑。自己在笑的时候,右嘴角会出现一个浅浅的小酒窝。而那画上的人儿,却只是浅然一笑,并没有酒窝的出现。

  若自己的笑,是一轮弯弯的月牙,那么这画中人的微笑,便是一条小小的柳絮。

  这不是自己,这是...姐姐?!

  难道,自己与江生相处了近一年半的时日,他全然没有记住自己的笑。只记住了当初,他第一次见到姐姐真容的时候,她的那一抹笑容?!

  这么说来...自己,只是姐姐与江生之间的,一个替代品?!

  想到此处,卿花宁的眼神,忽然变得空洞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还怀了他的孩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代替掉姐姐在他心中的位置么?

  如果他一直记得的...是姐姐,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她一直一直的后退,浑身无力,心中充满了绝望。

  卿花筠...江鑫...你们是要将我卿花宁置于何地?!!

  一直后退的她,全然的没注意到,身后的木架,与上面的花瓶...

  哐~~

  哐当!

  呯哧——

  “唔啊!”

  听到声音的江鑫猛的一惊,转身看向那摔在地上的卿花宁。木架碰倒被她压在身下,额间被那摔落破碎的花瓶给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痕。她的腰,被高高的顶起,那微微凸起的腹部,显得额外的突兀。

  “筠儿!筠儿!你怎么了?!”他大惊,赶紧跑过去抱住了她的腰。

  卿花宁疼得闭上了眼睛。她的双手轻轻的护住了腹部,疼痛惊慌的低声道:“疼...快叫大夫...孩子...我的孩子...”

  “我先抱你上去!”

  “呃啊——!我的腰...要断了...”

  “你坚持住!来人!来人!叫大夫啊!”

  ...

  “大夫,我夫人她...”江鑫馒头大汗,紧张的看着那用银线探脉的大夫,声音颤抖的问到。

  大夫沉思了一会儿,说:“江大人...夫人没事...”

  “没事啊,太好了。”江鑫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可是...”大夫后面的话吞吞吐吐的,“因为夫人之前,有了惊怒的情绪,加上那摔的一跤,腰部受到了明显的损伤...孩子...”

  江鑫那刚刚放松下的心,又猛的提了起来:“孩子...怎么样了?!”

  “唉。”大夫只是叹气,没有说话。半晌,他起身道:“夫人只是因为惊怒过度加上腰部受损昏迷过去了,叫下人熬一只乌骨鸡汤,再加些许补药,就会有好转。老夫...告辞。”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连那诊费也不要了。

  “大夫!大夫!我孩子他...”见大夫不语只走,江鑫的心,瞬间凉了大半。

  咳咳...

  “筠儿!”他赶紧的起身,跑到了床前,紧紧握住了卿花宁的手。“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江生...孩子呢...我孩子怎么样了...”卿花宁并没有说自己怎么样,只是脸色苍白的直问她肚中的孩子。

  “筠儿...好好休息。我,我去给你熬汤...”江鑫只想赶紧的逃离这里。若不是他之前太兴奋过头,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事情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

  “江生...江生...”卿花宁颤抖的伸出手,绝望的看向那仓皇逃出房门的身影。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眼角的泪,缓缓的浸湿了枕下的枕巾。

  ...

  七日后。

  卿花宁的身子明显的有了好转,也能起身下床走路了。

  “慢一点...慢一点...”江鑫扶着她的腰,让她一点一点的往前走。

  忽然,有奴仆跑了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江鑫的脸刹那见变得煞白,不再顾得那刚刚痊愈的卿花宁,赶紧的跑向了院外。

  “娘?!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了么?自从你有了娇妻啊...就忘了老娘咯。”

  “哪能呢,妻子要顾,娘也重要。”

  “你还是那么的会说话,走吧,其实我没什么事,就是很久没见到你了,想和你聊聊。”

  “可是...”

  “她自己都会走了,你还把心拴在她身上啊?你要知道,你是江府的男丁,要开枝散叶。我呢,已经为你找好了亲家,到时你们见个面,收个小妾什么的,她那边,应该可以理解的。”

  “呃...好,全凭娘的安排。”

  “好儿子。”

  ...

  他去做什么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回来?

  卿花宁扶着墙边,微微喘着气。她的腰,还没有完全的痊愈,还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还有...她自己感觉得到,自从那次小产之后,自己...似乎...不能再生育了...

  自己,还有什么理由,将他拴在自己的身边?

  算了...说不定,是娘叫他过去,娶妾室了吧?那自己又算什么?不能生育,地位很快会一落千丈,甚至,不能得到他的关心与宠爱...

  我可不喜欢,与那些,胭脂俗粉,一起争宠...

  她想了想,自嘲一笑,扶着墙根,缓缓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江鑫那边,因为对才来的女子充满了好奇,也因为母亲的敦敦教导,便多在那女子身边,停留了几日,忘记了卿花宁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

  “相公,你有没有闻到什么焦臭的味道啊?”

  江鑫那新纳的妾,在他身边,娇滴滴的问了一声。

  “什么味?”江鑫皱了皱眉头,才想起,自己的有个院子里,还待着一个女人,还需要自己的照顾!“筠儿!”

  “诶!你去哪儿啊~真是的!这才几天啊就又跑了...”

  ...

  呯!

  “筠儿!你...你在做什么?!”

  他将木门重重的推开,见到的,是一个瘦弱娇小的身影,蹲在一个四周火星缭绕的火盆旁边,将那些画,一副又一副的,投入其中...

  “江生...”卿花宁凄凉一笑,将手中的最后一副,关于江鑫的画像,松手。那画飘啊,飘啊,终于还是沾到了那一簇火星,渐渐的烧做了灰烬。

  “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烧了那些画...”江鑫满腹不解。“那些画...是我们爱的见证啊...”

  爱的见证...呵呵,那是你和姐姐的,不是我和你的...我终于知道,你心里那个人,一直是姐姐,永远没有我这个妹妹的位置...

  卿花宁仰头低声泣笑,起身推开了江鑫,提裙走出了房门。她忽然顿住,转头惨笑道:“江生...我孩子,没有了,我...不能生育了。我回家了。结束了,我们。再见...不...永远不见...”

  她越走越远,独留江鑫一人,傻站在屋内。

  ...

  “后来...我们的确没有再相见...”

  回到现实,江鑫只是,一口又一口的,将那清酒,混着浊泪,饮下。

  “你...你当时,为什么不追出去?”箬汤的眼角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嘶哑。那个姑娘...太可怜了...

  “我追了...可是,被我母亲拦了下来。”他越说,笑得越大声,眼中的泪,似乎止不住的滚滚而下。“知道后来,我才想清楚,为什么,当时我画那幅画的时候,她的反应那么大...”江鑫的十指,捏的咔咔直响。“她...她不是筠儿,她是宁儿...是一直偷偷爱慕我的那个少女...”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她愣了愣。他说的故事里,似乎并没有暴露她俩的身份啊?

  “是因为...”他还要说什么的时候...

  呯呯呯。 妃常情深:王爷来种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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