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道得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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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兴,江鑫的寒舍中,两人静静的听着,他曾经的故事。
...
大梁一百三十六年,秋。
江南,南安山大佛。
唰,唰,唰,唰。
“江施主,今日又是一人来还愿么?”一拿着竹节扫帚的僧人,微笑的看向那台阶下的一个男子。或者说,是一个刚刚及冠的男孩。
那被称作江施主的男子,双手合十,微微一笑,回道:“是的,方丈。小生,又来了。”
“算算日子,这是你来的,第十一个年头了。”那僧人掐着脖颈上戴着的佛珠,望天回想,“自你五岁起,每年都来一次。按照年头,你如今,应该是及冠了罢?”
“是的。”江施主点头道,“方丈真是好记性。”
“过奖,过奖。”僧人将身子侧开,施礼道:“江施主,请。”
“嗯。”
江施主一步一鞠躬的,朝那敞开了大门的佛堂走去...
...
寺庙内,充满了那香烛焚烧后,留下的蜡香。还有那烟雾缭绕的淡蓝色佛香,从江施主的身旁飘过。
“一百八十八号,江鑫!”那扫地的僧人并没有进来,喊号的,是另一个,头上有四个戒疤的僧人。“江施主,请。方丈已是等候您多时了。”
“好的。”江鑫点了点头,跟在了那僧人的身后。虽然每年都来一次,可寺庙年年都在更换那香漆,有僧人进来,也有僧人还俗。“小方丈,你们这里,好像又来了新人了。”
“江施主真是好眼力。”那僧人赞赏道。
只是一会儿,他们便走到了一处庙堂的大门面前。
“还请江施主稍等,方丈正在与另一位施主念佛净心。”说罢,那僧人就离开了,留在江鑫一人,静静的站在门前。
江鑫不语,只是闭上了双眼,心中默念易筋经那自己背得了的内容。
“清虚者,洗髓是也;脱换者,易筋是也。易者,乃阴阳之道也...”
“姐姐,这个小和尚好生奇怪,为什么留有长辫?”
“宁儿,不要乱说。他应该也是来求大师指点迷津的...看起来好年轻...”
“嘻嘻,宁儿只是觉得这个人好奇怪的!”
“他背的...好像是《易筋经》?真厉害啊...”
“走啦姐姐!你不是还要去江家吗?还非要来这里找什么大师指点迷津,我看都是些老和尚!”
“宁儿!不得无礼!叨扰了佛祖是要受罪的!”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请佛祖饶了则个。走吧~姐姐,我忏悔了!”
“你...唉...”
姐妹么...
江鑫回过神后,还想再接着那《易筋经》里的内容继续背下去,却发现,无论如何,都背不下去了。他的心中,很奇怪的,留下了一道声音。
他转身看去,只看到了一蓝,一金,两婀娜多姿的背影。
她们是要去江家么?她们是什么人?
江鑫心中充满了好奇,待得他还想继续深思下去的时候,屋内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门外,是江施主吧?还请进来,与老衲一叙。”
“正是江生。”江鑫在屋外行了一个佛礼,才缓缓的跨门而入。
...
“江施主。”屋内,盘坐着一个腰杆笔直的老和尚,他那头上,足足的有,八个戒疤。
“忘空方丈,您好。”江鑫缓缓盘坐在蒲团上,轻轻的抚摸着那蒲团上残留的余温。这是...刚刚那两姊妹,其中一个留下的...
“江施主。”忘空方丈眯着双眼,轻轻点头,“江施主,你的心,乱了。还请伸出手让老衲一看,让你乱的原因,在何处。”
他也很奇怪。刚开始,江鑫进来的时候,气息还很平稳,可为什么,一触到那个蒲团的时候...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哈哈一笑。
“不知,方丈在笑什么?”江鑫心中不解,直接问出了那道疑惑。
“老衲突然想起,江施主,应是及冠之年了。”忘空方丈拂着自己那苍白的长须,点头微笑,“及冠了,就应找个正室,有些事业,要成家了。”
江鑫愣了愣,刚刚及冠的他,还不知方丈话中的意思:“那个...请问,方丈是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露。”忘空方丈笑了笑,“来,让贫僧,看看江施主,以后的仕途...”
“那麻烦方丈了。”
...
在江鑫下山,骑马回江府的路上,还在回想忘空说的话。
仕途顺利,情路坎坷。
必是负了两个最爱的人,才终能有个好的归途。
最爱的人?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一心投入在诗书棋画上,哪里来什么时日,去谈什么风花雪月?最爱?莫不是双亲?
可是...呵呵。不说也罢。
当江鑫翻身下马,牵起马儿准备将它拴在自己院落马棚的时候,看到了地上的一张,薄薄的蓝色面纱。
“这是...?”他弯腰,将那面纱轻轻拾起,莫明的想到了那打断了自己,转身只看到两道背影中,其中的一道蓝色罗裳的身影。
是她?
她怎么会将这面纱落在这里?
难道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么?
江鑫自嘲一笑,将那面纱随意的塞到了自己的腰间。算了,等到时候碰到那姑娘了,再亲自还给她罢。
...
江府,正厅。
“卿家卿花筠,卿家卿花宁,见过江府老爷。”两个姑娘,站起身向坐在正中的中年男子,行礼福身。
江老爷哈哈一笑,起身将二女轻轻拥入怀中:“原来是卿表亲家来人了,欢迎欢迎!来人!上茶!”他温和的看向相貌神似的二女:“你们俩...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两姊妹互看一眼,俏皮的异口同声的说到:“请江老爷猜猜?”
“花筠是姐姐,花宁是妹妹吧?”江老爷端详了二女后说到,“我...猜对了吗?”
卿花筠但笑不语。
卿花宁却是雀跃:“叔父真是厉害!一下就猜到了!嘻嘻~”
“你们俩...就这么,两个人,一个护卫都不带的,到了这里?”江老爷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我和姐姐都会武呢!不怕!”卿花宁骄傲的挺起自己的胸。
“好孩子,好孩子。”江老爷抚摸着她俩的长发,低声道:“你们今日前来...是...”
卿花筠一直站在一旁,微笑着不说话。
卿花宁与她姐姐性子不同,一直在江老爷身边叽叽喳喳的,似乎有很多的话都说不完。
江老爷很高兴,很快的就吩咐下人将两姐妹的房间安置好。
...
又来客人了么?
江鑫待在自己的屋子内,听着屋外那乒乒乓乓的吵闹声,无声的摇了摇头。他看向了自己右手边的那张蓝色面纱。这个是那个姐姐的,还是那个妹妹的呢?自己怎么找到她们,又和她们搭话呢?
他一直在沉思,思到自己额头发疼。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是一步吧...
...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过去,那张面纱,却还待在江鑫的身旁。
直到那一天...
“姐姐啊,你一直待在屋子里,好闷的!能不能出去走走啊?”
卿花宁躺在床上,一直在抱怨。“每日的吃的都是由奴仆送来,我感觉我们不是来探亲的,而是来受苦关禁闭的!”
“宁儿,你的话,可以少一些吗?”卿花筠站在书桌前,那桌面上正铺着一张洁白的宣纸。她那秀长的五指,轻轻捏住那狼毫,在墨碟中淡淡的沾了一下,在纸上,慢慢的画出一朵梅花的形状。“如果你能静下心来,那你的才华,不会在我之下的。”
卿花宁只是背对着她,不屑的瘪了瘪嘴。她起身撞了卿花筠一下,卿花筠的手一抖,那纸上,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墨色斜线,将整幅画的美感,全部破坏了。
“你...!”卿花筠有些生气的看着那淘气的妹妹,又舍不得下重手打她,只能自己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将宣纸轻轻折起,推开门走了出去,准备将废了的画扔掉。
卿花宁只是嘟起了红唇,心中微微好笑。
他们却没有料到,江鑫,破天荒的打开了自己的房门,无意中扭头,看到了那抹蓝色衣衫的身影。“姑娘!”
卿花筠疑惑的转过了身,看向了他。“这位...公子,你是在叫我吗?”
“你先等等!”他急迫的回身进了屋子,连那屋门也忘记了关。
这...她被眼前突如其来的状况,给惊住了。
只是一小会儿...
“姑娘!这是你落的面纱么?”江鑫的手中,拿着那一张蓝色的面纱,缓缓走向了卿花筠。
这是...自己是说落了小半个月的面纱哪里去了,怎么在他的手里?!
卿花筠脸色微红,迅速的将他手中的面纱夺过,转身,声如细蚊:“你...你在何处?拾得这面纱的?”自己为什么大半个月不出门?不就是因为面纱落了么?
“那什么...”江鑫愣了半刻,才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赶紧道歉:“抱歉姑娘,是江生逾越了!不过这面纱,是江生在江府门口捡到的。现在物归原主,江生心中也安了。”
原来...原来是自己错怪他了...
想到此处,卿花筠的耳根处更红了。
“嗯?”他扭头,看到了那被扔在地上,半摊开的梅花画,走过去拾起。“这么好的一副梅花,姑娘为何将她给扔了?”
这么好?
她心中更疑惑了,低声道:“公...公子...那画,有了一条斜杠,要,不能要了。”
斜杠?江鑫将整幅画展开,微微一笑:“我以为是什么问题,原来是斜杠。姑娘您等我半刻,一会儿就给您送来。”说罢,他将那废纸那在手上,径直的走回了自己的屋子。
“诶...?!”卿花筠那即将伸出的手又渐渐的缩了回去。什么叫原来是斜杠?你以为一幅画毁了很好改的么?唉!都是自己的错,当时小妹摔上来的时候,自己怎么不放下笔去护住她呢?也不知道,那公子,会将画给改成什么样子。
等等...他自称什么?我怎么忘了?
她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一直在苦思冥想江鑫之前的话。
真就半个时辰后。
“姑娘,画还您。这样就好看多了。”江鑫将画还给卿花筠后,转身又离开了。他只是来还面纱的,没别的意思。
“嗯?”卿花筠紧皱黛眉的看向他的背影。这才多久?他...垂首看向自己手中的画,凤眼稍瞪,红唇微张。
这.... 妃常情深:王爷来种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