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就到了元宵节。
谭素早早地起了床,天都还没亮出了门,心想着元宵节应当怎么过。她路过宁子漠房间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他已经起来了。
宁子漠正坐在门外看一些文案,旁边火炉正煮着热茶,齐秉手持长剑,冷漠地像一个冰块。
茶壶咕噜咕噜地作响,谭素上前作了揖,规规矩矩地请安,“相爷吉祥。”
宁子漠仍然盯着书,露出棱角冷漠的侧脸,目不斜视,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谭素本想在元宵节这天做些好吃的讨好一下他,可见他这般模样,又不愿用热脸去贴他冷屁股,只好道:“相爷,谭素去看书了,您慢慢休息。”
她说完回头看了宁子漠的反应,还是那般平淡,仿佛根本没有拿她当回事。谭素走了两步,还是忍不住回了头,“相爷,您的茶要煮糊了……”
话刚说出口,谭素就后悔了,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子,人家的茶糊不糊关你什么事啊?
宁子漠睨了她一眼,就像第一次见面那般,高高在上,仿佛看你一眼,就是人间炼狱,尸骨无存。他收起书籍,缓缓开了口,嗓音清冷:“你不知道端起来?”
“是是是……”谭素连忙狗腿地点头哈腰,拿了帕子,去端茶壶。
谭素平常一向严谨,从不犯错,只是今儿有点走神,她往宁子漠那边看了一眼,就出了大事。茶壶撞到桌子上,突然就脱了手,她虽然躲得很快,也免不了溅到腿上,痛得叫出了声音。
宁子漠猛地扔下书起身,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椅子上,就要掀开她的衣袍。
齐秉连忙别开了脸,谭素弄了一张大红脸,拼命捂住他的手,“相爷!”
宁子漠脸色很是难看,也不顾她阻止,执意卷起亵裤。她的腿修长匀净,小腿皮肤有些发红,是方才烫的。
“齐秉,去拿药膏。”
谭素尴尬地把腿遮住,面色涨红,“只是一点小伤。”
宁子漠瞪了她一眼,目光冷冽的叫她说不出话,“这也叫小伤?这几天不准下床,把伤给我养好了再说。”
谭素嘟喃了两句:“可我还得看书呢……”
“女人无才便是德,当初真不该应了你,弄得现在没个女人样!”
谭素抬头望着他,眨巴眨巴眼睛,好像也没有先前那般怕他了,“相爷是要谭素乖乖呆在家里绣花吗?”
取了药膏的齐秉听到这句话,愣在了他们身后,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宁子漠看她的目光感觉要吃人。
谭素有些怕,往他怀里缩了缩。
齐秉开口打破了僵局:“相爷,药膏来了。”
宁子漠猛地回头,瞬间迁怒道:“一点小伤抹什么抹!”
齐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拿着药膏回去了。
宁子漠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然道:“你要考,我就让你考,考不上就给我乖乖回来绣花!”
谭素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轻轻笑了一声。不知道为什么,当他把生气摆在脸上的时候,谭素反而不怕他了。 我家相爷大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