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周围人都笑着说正常,可是宁子漠还是觉得哪里不对。他让齐秉找了几个怀胎八九月的孕妇,拿尺子比对了一下,真没谭素那么大的。
他怕谭素担忧,也没敢跟她说这事,独自去找了几个郎中问了问。
有的说是补过头了,胎儿太大,产妇容易难产,还有可能胎位不正,危及生命。
有的说是长了瘤子,若不及早清除,只怕会引起大出血,别说是孩子,大人都得丧命。
有的还说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挺不过去的十之有三,难产的,七之又三。
宁子漠急出了一身冷汗,回家看到谭素还坐在桌边上吃宵夜,赶忙拉着她的手,“不是刚用了晚膳吗?怎么又开始吃宵夜了?”
谭素莫名地看着他,“我饿了啊。”
她说着又要去拿苹果,宁子漠一把抓住他的手,给她也不是,不给她也不是。谭素忽然“哎哟”了一声,捂住肚子,疼得面色都白了起来。
宁子漠扶住她,“怎么了?他踢你了?”
“好像不是。”谭素缓了一口气,又开始痛了,她揪住宁子漠的衣襟,“一阵一阵在痛……”
小环最先反应过来,“啊!夫人是不是要生了!”
屋子里顿时乱作一团,宁子漠把她抱到床上,齐秉去请稳婆,小环去准备东西。原本预产期还要一个多月的,谁也没想到会提前,所有人都显得措手不及。
宁子漠被撵出了房间,听着谭素阵痛的声音,心都拧紧了,一会儿问进去送水的小丫头,是不是胎位不正了?一会儿又要进去看看是不是大出血了,一会儿又喊着:“保大人!一定要保大人!听到没有!”
齐秉费了老大的劲才抓住他,眼看着折腾了大半夜,谭素喊得越来越厉害,一直叫着他的名字。宁子漠听到之后,就跟疯了一样,非要冲进去,“她在喊我!你没听到吗?她在喊我!”
齐秉将他拦腰抱住,堪堪拽住了他,“相爷!您就不要进去添乱了!你什么都不懂!”
宁子漠终于冷静了下来,天边慢慢破晓,撒下一抹黎明之光,婴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此起彼伏。齐秉松开了手,宁子漠一冲地就进去了,他看到躺在床上满头大汗,虚弱到话都说不出来的谭素,又想起了当年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情景。
他走到她床边,腿脚忽然一软,半跪在她身前,紧紧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滚烫的胸口,哽咽到:“我真的差点被你吓死了……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谭素也握住他的手,虚弱地笑了笑,“相爷,你还没给他们取名呢……”
宁子漠愣了一下,回过头看到一左一右的稳婆,一人抱一个孩子,哭得一个比一个大声,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两个?”
“恭喜相爷!喜获龙凤双胎!龙凤呈祥!”
他愣怔地站起来,看着刚刚洗干净的孩子,他伸手一触碰到他们,他们立马就不哭了,还缠着他的手指头,他突然就热泪盈眶。
“就叫宁玉锦和宁明绣吧。”
长河邀玉锦,山川瑞明绣。儿女双全,终全这一段锦绣良缘。(正文完) 我家相爷大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