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儿还在说着什么,气息越来越乱,眼含秋波,忍不住一再靠近。她在酒中下了媚药,宁子漠喝下去已经有一会儿了,他此刻是否正极力忍耐着?
她想到这里,鼓起勇气爬到他身上,胡乱亲吻着他,可无论她怎么卖力,身下的人始终不为所动。她困惑地看过去,目光触及他眼底的冰冷,浑身都打了个冷颤,原来这个男人一直如此清醒。
“相、相爷……”湘儿有些害怕,可借着药劲脑袋一热,又贴了上去。
他肯定跟自己一样,欲火焚身,没有什么好怕的,没有什么好怕的……
宁子漠冷笑了一声,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用捏碎她的力道,将她整个人按在了桌子上。她的身体撞到了桌沿,破碎的瓷杯扎进了她的脸,她连疼都来不及喊,被死死按住。
桌上的桂花酒打翻了,浓郁的香味充斥着整个屋子。湘儿狼狈不堪地被按在桌子上,冰冷刺骨的酒打湿了她的脸,她全然挣脱不了。
屋子里发出巨大的声响,齐秉“砰”地踹开门,冲了进来。瞧见如此一幕,他仿佛习以为常,无视湘儿的求救退了下去。
湘儿忽然想起外界对齐秉的评价,还有对宁子漠的,面色瞬间苍白。她只看到了他温柔的一面,却忘了他还有残忍的一面!
宁子漠低低地冷笑着,眼睛里充斥着血丝,他的手指按住她的脑袋,指节用力到发白,完全没有把她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你知道,我为何喜欢喝桂花酒吗?”
湘儿吓哭了,“相爷……相爷……湘儿好疼……相爷放开我好不好……”
宁子漠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抬头望着虚无的烛光,有一股火在他心头燃烧,“那个女人酿酒一绝,尤其是桂花酒,数不清的人都品尝过她的酒,可她却吝啬的不肯给我一口。我儿时无知,偷偷尝了一次,被她打得险些失聪,那桂花酒的味道,我此生难忘。”
湘儿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只知道碎片已经划破了她的脸,桂花酒浸入伤口,疼得她一个劲地哭。
“我生于青楼,你这些伎俩我见得太多了。”他冷笑了两声,目光在烛火摇曳中分外狰狞,“我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区区一口媚酒,能奈我何?”
一杯桂花酒,能让湘儿神志不清,却不能影响宁子漠分毫。可真正吓到湘儿的不是他没受影响,而是他生于青楼。
宁子漠生母成迷,众人有过猜想,说他母亲必定十分低贱,才不能入宁家族谱,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青楼女子!
湘儿吓得连哭都忘了,惊恐地望着宁子漠冷若冰霜的眼睛,一股寒意从头到脚。他告诉了她这样一个秘密,她还能活着走出去吗?
宁子漠低低地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微微松了几分。他的侧脸冰冷,却妖艳得不可思议,甚至有几分旖旎风情,“这件事我只告诉过两种人,一种是自己人,还有一种是死人。”
湘儿睁大着瞳孔,她的眼中映射着宁子漠的冷漠,这才明白她放出了魔鬼。 我家相爷大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