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月事只是晚了几天,但是宁子漠觉得仍然不能掉以轻心。白婆说了,她的身子不易受孕,也不易保胎,若真有了,那一定要比常人更加小心。
谭素想看的梅花确实是看到了,但是宁子漠摸都不让她摸一下,就把她裹在狐裘里,带着厚厚的帽子,除了一张脸哪里也不漏。
然后他就牵着她的手随便走走,随便指指,这边是什么红梅,那边是什么白梅,哪边的花大一点,哪边的花小一点。谭素若是想折,他立马抢在她前头折下来,交给身后的小环,真的就只是带她出来看看的。
谭素叹气,“这有何乐趣可言?”
“你就知足吧,本来今年也不该带你来的,要不是看你生气了,怕憋坏了身体,我才不会带你来。”宁子漠絮絮叨叨着,又把她的狐裘裹紧,山上的风还是太大了,真怕吹坏了她。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裹紧的身子,“你这也算带我来看梅花?我一支梅花都还没折。”
“我不是帮你折好了吗?这种脏活累活就交给我吧,你只管好好欣赏。”宁子漠感觉也走得差不多了,赶紧带着她去亭子里坐下,底下还垫了厚厚的坐垫,“你坐这里。”
谭素叹了气,但还是坐了过去,宁子漠又往她手里塞了暖炉,弄得她浑身燥热得紧。两人一左一右地偎在一起,隔着皑皑白雪,入眼满目梅花,又远又冷清。
她忍不住回头,“咱就这样看吗?”
他又搂紧了她,认真地点头,“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齐秉和小环也不在,就咱们两个人一起看梅花,我特别喜欢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时常恨不得把齐秉送人……”
其实谭素想说有点无趣,但是既然他喜欢,那就这样吧,至少这种感觉还算不错。
她尝试着往他身上靠,也觉得两个人单独在一起更自在一些,忍不住问了些心里话:“要是以后我的身子都没法受孕,相爷会如何?”
“还能如何?当然是努力帮你养好身子。”他顺势握住她的手,手心滚烫滚烫,“你若是喜欢小孩,咱们可以捡个来养,你若是觉得小孩吵,那就不要也罢,我不在意这些。”
他轻轻捏着她的手,仿佛除了她其他人都不重要,孩子有没有也不重要。谭素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若是真有了,你有没有替他想过名字?”
“有啊。”宁子漠松开她的手,弯腰捡起地上的树枝,在雪地里划拉着,“你看,若是男孩,就单字锦,锦绣的锦,若是女孩,就叫宁绣,锦绣的绣……”
“相爷这名字取的,怪省事的……”
“我这都是有考究的,你看啊……”
这边正讨论得火热,旁边传来了齐秉不合时宜的声音,“相爷,京中加急送来书信,说皇上因为您擅自离京的事正大发雷霆。”
宁子漠抬头淡定地看着他,“齐秉,你觉不觉得你出现的有点不合时宜?”
齐秉抓着脑袋,“啊?” 我家相爷大佞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