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大汉正是若初的叔父徐志业。想当初,若初因着这叔父性子刚烈,待人也无丝毫的圆滑与温情,让软弱的若初不敢亲近,更是在姑母的怂恿下一步步远离这个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叔父。
“若初见过叔父。”
听闻徐志业的声音,若初恭敬行礼,声音淡定毫无过往半分软弱。
徐志业闻言,抬手对若初道:“乖侄女,来叔父这里。”
“是。”
若初礼貌应答,连正眼都没有给孙从井和叶晓欣一眼,缓缓走向徐志业,期间还吩咐夏眉:“莫忘了将东西给几位叔伯送去。”
叶晓欣怎么会任由到手的肥肉飞走?听到这句话,她当场就尖叫出声:“这都是将军府的东西!”
徐志业正欲出声,却见若初顿住脚步,眼眸微冷望向叶晓欣:
“姑母说的是,这东西都是我将军府的。”
听到若初特意强调“我将军府”这四个字,叶晓欣以为若初像往常一样,喜不自禁的招呼身边的仆从:
“快快快,将这些东西都搬进去!”
仆从身形未动,若初眸间冷意加重,直直看向叶晓欣:“我尚不知,我这偌大的将军府何事竟由着姑母做主了?”
叶晓欣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这个一直任由她揉捏在手心的丫头,居然开口阻止她兜钱了!
若初若是觉醒了,将军府这么大的一个肥田岂不是再不由自己染指了?叶晓欣怎么可能忍得住?
“表姐。”
一旁一直看着的是徐夕瑶故作亲热的挽上若初的手臂,笑意盈盈的对若初说道:
“表姐,娘也是为表姐着想,这将军府说到底还是表姐的娘家,我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我,表姐你说是吗?”
一家人,若初心中冷冷的重复了这三个字。当初若不是被他们一家用一家人的名义蛊惑,自己怎会到死都看不出他们的蛇蝎心肠,又怎会到了最后一无所有?
若初轻缓却坚定的将自己的手臂从徐夕瑶怀中挣脱:“如今你以妾身伴嫁入周府,若非看我们是一家人,我又怎么会带着你回门呢?”
民间有规矩,为人妾者则不可用大红色进门,不可与主母同进同出,不可三日回门。而若初点名徐夕瑶是跟随自己嫁入,不论真相如何,在场百姓听来却当徐夕瑶像是伴嫁的丫鬟一样!
若初这话虽然轻巧,却犹如一记耳光,正正的打在了徐夕瑶脸上!
徐夕瑶双手握拳,为了好看而留的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殷红的血与指甲上嫣红的染色亦是深深的染入了徐夕瑶往日总是乖巧的眼眸。
想到自己正在筹划的事情,徐夕瑶强迫自己松开掌心,装作乖巧的说道:
“表姐说的对,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娘亲又亲身照顾了表姐这么些年,娘亲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表姐好,表姐可要看得清。”
言语间,将这些年与若初并不亲近的徐志业推远,配上徐夕瑶乖巧的笑容,让这话可信了几分。
若初却不会轻易放过她,只见她声音缓慢,一字一句的说道:
“只是再是一家人,我将军府的东西到底是我的。表妹从前寄居在将军府,如今又以妾位与我同府,姑母让我照顾表妹惯了,可别让外人笑话了去。”
言毕,若初再不看徐夕瑶与叶晓欣等人脸色究竟难看到如何的地步,对夏眉吩咐道:
“夏眉,将东西送至各叔伯手中之后,再去总管手中取了这些年的账簿送我房中。”
说罢,若初跟着徐志业大步进了将军府。
若初轻描淡写几句话,将叶晓欣一家从对外宣称的照顾若初一路贬到寄居的地位,让徐夕瑶怒意更盛!
徐若初!
徐夕瑶狠狠地在齿间咬着这个名字,贝齿狠狠地咬在了下唇,若不是徐夕瑶一贯娇生惯养,恐怕这下唇已是血色一片! 废材嫡女翻身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