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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生死相伴

情祸涅槃劫:千世恋 蓝丫 23269 2021-04-06 04:42

  “布大夫,那个女人就在里面,你快点。她伤的可不轻,再慢点就真的死了!”于氏想到那脸色惨白如纸,又急急地催了起来。“是个女人吗?”布大夫听到于氏说到女人儿子,不由地面色微微一沉。女人?

  “是啊,是个女人,很漂亮却要死了的女人。”

  跟在于氏身后的布大夫听到于氏这般回答的时候,不由得笑了起来,打趣地说道:“于氏,你该婚配的年纪了吧?”

  “啊?”于氏不解地看了看布大夫,直到布大夫走进了屋子,还没弄明白琢磨着。

  这是个简单的屋子,屋子里有着一张开门便见的床;一扇窗户;窗户下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蜡台;除去这些便只有二张凳子了,也是靠着墙角边放着的。整个屋子的光线不是很好,却也不暗。虽然屋子不大,却因为东西少的缘故,到是宽敞了许多。

  站在门口的布大夫对着于氏说道:“你退下吧,这里有我就行了。”布大夫给人看病的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在砚山无人不知他的这个脾气。

  “哎!好,那我先退下了哦,你一定要救她。”于氏走时还不忘记向着床上瞟了一眼。

  待到于氏走后,布大夫稳步走近床边,定眼一看,便知道这个女子,伤的不轻!苍白如纸的面颊,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即便如此,她却还是让人觉得美。这种美不单单是五官的精致,皮肤的晶莹,而是眉顰深处的那股贵气和傲气。

  这女子到底是谁?看来身份不简单。布大夫又仔细地瞟了一眼她的面容,心中一怔……这长相为何如此的熟悉?看着床上的妙龄的女子,布大夫的心,开始纠结了起来。

  忽然发现屋子里有种东西在发光,低头一看发先是自己腰间带了十几年的环佩……立即打开床上女子颈脖……布大夫震撼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她怎么会有这块环佩?这……在细看女子轮宇间的那抹熟悉,他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谁了!

  “熙儿,熙儿……”眼眶忽然红润了起来,颤抖的手,轻轻地将女子的手腕从棉被里拿了出来,专心地号脉。这就是熙儿的女儿吗?这面容上的轮廓七分神似,这是错不了的!没有想到一晃眼已经十几年了吗?果真是岁月如梭,转瞬即逝!如今见到了自己心爱人的女儿,才知道,那份感情真的过去了!

  “幕僚,今生我们之间无法再续前缘了,来生熙儿,一定陪伴着你……生死相伴。”

  “幕僚,你找个妻子吧!莫要为了熙儿空度,熙儿不值得……”深深地一声叹息……熙儿,这是多久的事情了?

  回忆还是那么地清晰,彷如昨日,可是,为什么突然已经不记得了是何时何地发生的呢?熙儿,如今在面对你的女儿时,才知道,人生恍如隔世般,仓促而窘迫。你在那座皇城你可好?是不是也会偶尔想起我?

  良久之后,又将头转向床上的小人儿,在心中暗想,熙儿的女儿是怎么被带到了砚山?难道……难道她就是大齐……前往大汗国的和亲公主?也就是瀚明的未来王妃?

  可是砚主为何要将她抓过来?他到底有什么目的?砚山的这些人都是因复仇而存,都是冲着瀚明,他们将这公主抢了过来是为什么?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关系到熙儿的事情,他就不能,也不会袖手旁观!

  熙儿将这环佩给了你吗?布衣大夫露出微笑,淡淡的,带着悲伤与落寂。

  砚主怎么把你伤的如此重?看着床上躺着的白皙面容,布大夫心里也纠结了起来。砚主会怎么对待她?抓一个柔弱的女子又能做什么?小心地将素手放入棉被之内,又压了压被角。起身走了出去。

  他要赶快给这孩子找药,这孩子五脏都受伤了。不过他不明白,熙儿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练就武功?若不是她自身学了武功,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吧?若是这孩子死了,熙儿知道了,会多么的伤心啊!

  熙儿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替你照顾好她,视为己出,她是你的孩子,便是我幕僚的孩子。鹰目男子,默默地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大齐公主,心里有点内疚。明明不该来这里的,可是他却忍不住来了。

  一声干咳从门外响了起来,打断了鹰目男子紧盯着床上重伤的女子,略带尴尬地敛起温柔的目光,瞬间鹰目暗冷了下去。

  “砚主,你这是?”背着竹篮的布大夫,已经从山上采药回来了,走到门口的时候,便见到了砚主站在屋内。立即提起的戒备的心,可是在见到砚主那柔情的目光时,他才放下心来。

  “哦,我来看看她,她的伤势如何?”砚主看着布大夫温声问道。

  布大夫听到砚主这样一问,心想: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是你伤的又会是谁伤的?现在又来问伤势……这不是把人打哭了又来送糖吗?

  “她伤的很重,能不能保住性命还不知道,不过砚主放心,我会尽力!”布大夫有意地隐瞒了真相,带着疑虑的神情黯然地说道。

  “什么?你是说……”听到布大夫这样说的鹰目男子拳头一紧,心在不断地下沉。怎么会这样?她会死吗?见到布大夫向他点头,立即追说道:“布大夫你,你要救她。”

  “砚主放心,医者父母心,我会救尽力救她的。”

  “好,那就好。布大夫若是还有什么需要的只接找于氏,让他帮你。”鹰目男子说完之后便走了出去。

  看着消失的人影,布大夫将放在袖套里的银针重新放好。方才他怕砚主伤害床上的人。这砚主的病一犯便是另外的一个性子,一直未将他至少,而是砚主拒绝治疗。这样的病需要心药医,只有他自己放下了,才能痊愈。

  方才砚主那神情……难道喜欢上了熙儿的女儿了?想到这里,布大夫向床上看看,露出洁白的牙齿,欢笑了起来。

  这孩子比她娘长的还要逊色几分,虽然没有大汗国第一美人那么美貌,却也是不相上下,各领风骚。只是,这女子太过于美貌,人生就会过得坎坷。这孩子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瀚明那性子会对她好吗?布大夫不由地皱起了眉头。瀚明的性子太过于自负,不知这熙儿的女儿是什么性子……

  看着床上单薄的宁兰,布大夫决定了,自己要救出她,亲自护送回大汗国。若不然,瀚明怕是要欺负她了。

  多年前,自己离开瀚明,隐姓埋名多年的今日,竟然要出山了吗?熙儿,这是你的意思吗?熙儿,你知道吗?此生幕僚只为你情绝!

  布大夫一把将宁兰拉坐了起来,用真气给宁兰治疗腹部的内伤,这是他从医多年第一回展示他的武功!唯今天下,除了大汗国王耶律瀚明,便无人知道他幕僚身怀绝世武功。

  “你醒了?”布大夫熬好汤药走了进来,看着床上勉强要坐起的宁兰,淡笑温声地问道。

  “恩……这是哪儿?你是谁?”宁兰带着戒备的眼神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再见到他手中的汤药时,才放下了戒心地问道。

  “姑娘别怕,我是这里的大夫,你伤的不轻。别动,我来!”看着布大夫端着汤碗在床沿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立即想起身的宁兰,被布大夫轻声的制止。

  “是你救了我吗?我睡了多久?”宁兰黝黯的眼神中,带着疑惑和茫然地问道。

  面对疑惑的眼神,布大夫温笑地点头说道:“姑娘已经昏睡了二日了。”

  “谢谢你,大夫。”宁兰欲要叩首言谢时,被布大夫伸出的左手给扶住。

  “孩子,别那么多的礼节。老夫从医就是救人,来……把药喝了。”说完布大夫挖起汤药给宁兰喂药。

  宁兰不好意思地看着面前的中年大夫说道:“还是让我自己来吧……”

  这大夫给她的感觉像小时候的父皇,很慈善、很温和、很让她感动。宁兰感觉她很欢喜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夫,像喜欢慈父那般的欢喜他。这大夫给她的感觉像小时候的父皇,很慈善、很温和、很让她感动。宁兰感觉她很欢喜眼前的这个中年大夫,像喜欢慈父那般的欢喜他。

  “别动,你身体还虚弱,还是我来吧。”这孩子要是自己与熙儿的该多好啊?布大夫失神地想道。

  闻到浓药味的宁兰,不由地皱起眉头,眼睛瞪的很大……布大夫一眼她这副摸样,微笑了地说道:“不苦的,我已经在里面加了糖。”这孩子真像她娘,熙儿也不喜好喝药,因为她也很怕苦……想到此时,幕僚心中升起一丝酸涩,眼睛有些湿润。

  “大夫,你怎么了?”宁兰看着大夫红润起来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哦,没事。老夫就在想,若是老夫有你这样的一个女儿该多好!”

  宁兰好奇地问道:“大夫你没有家人吗?”这样大的年纪为什么没有孩子呢?仔细一看眼前的大夫,长相很英俊!国字脸上有二条锋眉,英气逼人。这样的人为什么没有孩子呢?难道是他的妻子不能生育子嗣?

  “老夫孤身一人,又哪来的孩子?”幕僚说完苦涩地笑了起来,一片深深的落寂和悲伤将他整个人带入到黑色之中。

  “大夫为何没有家人?难道大夫没有遇到心仪的女子吗”宁兰听到大夫这样一说,好奇地问道。

  “心仪的女子吗?年轻时候遇到过……只是她已嫁于他人。”说完深深地一声叹息,站了起来,走向窗前的木桌方便放下药碗,开始摘起草药来。

  “对不起……我提到你的伤心事了。”宁兰看着暗伤连连的中年大夫,歉疚地垂目说道。

  “无碍,这都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只要她过得好,平安就好。”幕僚说完,温和地淡笑了起来。在阳光之下,宁兰感觉他的笑容就像是那温暖的太阳,让人感觉温暖到心底。这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痴情之人吗?那个女子为什么不珍惜呢?真是傻瓜……

  “大夫,就不想再娶吗?为何不放下那段感情呢?这样的孤独终老……那该是多么寂寞的一件事情……”

  为了一个已经婚嫁的女子,愿意一直孤独终老吗?那是多么深刻的感情啊!世界上竟然有这样痴情的男人吗?值得吗?

  “孩子,感情之事半点不由人!全心全意去爱过一个人,又岂能那么容易地放下?再说……老夫亦未想过放弃,有着这样的一份感情又怎么会寂寞呢?”

  宁兰看着站在桌子前的中年大夫,心中对他更是多了敬佩了几分。他让她想到了自己的母妃,母妃的心中也是有着这样的一份情感吧?若不然也不会,常常拿着紫玉失神。她忽然想见到那个母妃惦记的人了,她想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是也想着自己母妃,是不是辜负了母妃多年的一份痴情。

  “姑娘身上的这块紫玉很漂亮。”布大夫看着宁兰盯着紫玉发呆,心中一怔,隐隐作痛了起来。

  “是啊,这玉是母……家母给我的嫁礼……”母妃此时可好?我的情况他们知道了吗?若是她知道,一定要焦急了。这是什么地方?那个蒙面杀手人呢?还有……清焕他人如今是生还是死?还有,他们抓了自己到底想做什么?

  “你伤未好,莫要下床,快快躺好。”这孩子想要做什么?这伤还未好,这是要去哪?

  “大夫,你是那抓我来的那个人请来给我治病的吗?还是,你在那杀手的手上救下我的?他们有没有带上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宁兰一连串的问题让布大夫,瞠目结舌……

  “姑娘别急,砚主请老夫为你治病的,至于你所说的什么男子,老夫便不知晓了。”男子?什么男子?难道她心有所属?这……布大夫的心开始打起结来。

  “是吗?”宁兰听到大夫这样一说,面色寒冷了下来。她还在那蒙面人手上吗?他是大夫口中的砚主吗?

  清焕如今怎么样了?还好好地活着吗?应该还活着吧?自己该怎么逃出去呢?如何脱困?清焕如今怎么样了?还好好地活着吗?应该还活着吧?自己该怎么逃出去呢?

  “主子,你这是去哪?”于氏纯净的脸上升起一丝好奇地问道。于氏本想看看那重伤的女子,却不想自己的主子正好从屋内走出,拦下了自己。

  “那押回来的男子关在哪?带我去看看。”砚主寒目森冷地看着前方,不带丝毫的感情在于氏的耳边响起。

  “哦,回禀主子,关在柴房。”于氏想到那个看起来很文弱的男子,立即回道。

  “恩。”他要看看什么样子的男子,竟然让那个骄傲倔强的女人,如此痴情相待。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期待看到,也许只是单纯的好奇吧?

  走进柴房里,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男子,砚主双眼冷眯。虽然柴房的光线比较阴暗,可是男子的长相却是一览无遗地被他尽收眼内。

  “你为什么不说话?”他很好奇,这个帮着的男子看到了自己竟然不开口问自己为什么抓他,活着破口大骂等等……他不好奇吗?

  “你会说出为什么抓我,无须我多费口舌!”清焕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嘴角一边上扯,淡笑地说道。

  “你竟然一点都不好奇?哈哈……我忘记告诉你了,我还抓一个凤冠霞披于一身的女子,你也不好奇吗?”心中有些温怒,因为眼前的这个温柔的男子,竟然可以如此的安然,于是提开了嗓子,大声问道。

  “你……你们为什么抓她?她怎么样了?你们这群……这群土匪!”清焕一听他们说抓了宁兰,清焕的心立即跳动的急速。他们竟敢抓和亲的公主?他们想干什么?宁兰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眼前的蒙面男人如此一问,清焕完全失去了方才的儒雅,安然的性子,脸上寒霜瞬起。

  “哈哈……”见到眼前男子瞬间发怒的样子,砚主忽然快意地笑了起来。暗想,方才不是还风度翩翩的吗?自卖现在知道着急了吗?

  清焕仇视地颤声问道:“说,你们到底想做什么?你们为什么抓她?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砚主看着眼前被帮着的男子,一脸好笑地问道:“你说呢?”

  “你们到底要什么?你们放了她,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清焕不敢相像宁兰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他们是不是也把她关在了拆房?宁兰怕黑的,宁兰怕黑……

  “我就不明白了,你既然那么的爱她,她又那么的爱你,你们为什么要分开?为什么和亲的公主偏偏是她?难道大齐就这样一位公主吗?”砚主等了半天也未等到他要的问题答案,于是紧接着又道:“你不愿意说就罢了……”说完从方才坐下的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欲要离去。

  清焕黯然地说道:“因为她是和安公主,因为她没有选择的机会。”

  “是吗?那如果现在你们可以在一起,你们愿意厮守终身吗?”

  看着砚主的清焕露出一丝苦笑,厮守终身吗?他又如何不想,可是,她是不会答应的。

  未等到回答的砚主,嘴角忽然轻扬了起来,向着柴房外走去。他不需要被绑着的这个男子的回答,因为,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

  “你不要把她关在黑暗里,她怕黑。”虽然砚主已经步出了柴房,可是他还是听到了……她怕黑吗?这就是她喜欢的男子吗?

  于氏见砚主从柴房里走出来之后,便一直向前走,在要走到湖边的时候,快步上前拦在了砚主的身前,面带不解地问道:“主子,我们这是去哪?”于氏转头看看不到一步的湖水,暗想:这再走下去……不就真要掉水里面去了?

  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的砚主,淡淡地哼了一声之后说道:“看湖。”

  “哦!主子,那柴房里是什么人?他口中说的‘她’是不是布大夫看病的那个女人啊?”于氏一脸求知地问道。

  “恩,于氏,你去看看她……死了没有,你就留在布大夫的身旁帮助布大夫吧。”

  “是,主子。”于氏答完便屁颠屁颠地走了,他正想去看看呢。琼所宫殿的假山后面,有一个碧绿的湖泊,湖泊上架着一座水上洋亭,那便是沐予亭。一个身着便衣的英俊,威武的年轻男子,半倚半躺地依偎着石柱,坐在石墩之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拿着书本,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本。湖底的小鱼,清晰可见,正悠闲地游来游去。

  格勒穿过假山时,面色凌然,稍作迟疑之后便健步如飞地向着亭子上走去。亭子里的男人并未因为来人而谈起头来。

  格勒看着聚精会神看书的王,张口欲言,半会后又将到了嗓子眼的话吞了回去。他不是不敢说,而是在想如何去说……怎么说才让王不动怒呢?这个……

  慵懒地翻着书页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大汗国的国王耶律瀚明。在格勒站在假山旁,停顿了片刻时,他便已经知道格勒来了,而且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片会之后为等待格勒说话的耶律瀚明,懒懒地扭了扭脖子,将书合闭了起来,微眯着眼沉声问道:“有什么事情便说吧!不说便退下,别惊扰了孤的小鱼儿。”说话间将搭在石桌上的腿,收了回来,缓缓地站了起来。

  格勒支支吾吾地低声说道:“回禀王……”

  “怎么?你未用午膳吗?”说完之后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扔在了石桌之上。继而又问道:“大齐的公主到了王都吗?”

  那个红衣女子?远远看起来到是个让人魂牵梦绕的架子,不知道那张面纱之下的容颜如何。都说大齐国的水土造就美人,到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少时在那寺庙脚下遇到的那个小女孩,到真是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一张笑颜,依然让他心动不已!美啊!不知此时已花落谁家了……

  “回禀王,大齐公主还未到王都。”格勒皱着眉头回道。

  “格勒,你说什么?方才孤未听清楚。”耶律瀚明眉峰一挑,一双黑眸深暗了几分,不温不火地问道。“回禀……王,大齐公主还未到王都,不过使臣程静到是回来了。”格勒在心中默默地给程大人念叨了起来,程静啊!程静……!

  耶律瀚明瞪了下去,看着水底的游荡的小鱼,淡笑开来,温声笑道:“怎么?大齐公主又回国了?还是与别的男子私奔了?”

  若是那个女人和那男人私奔了……他会将她碎尸万段!阴狠的眼神中透露处看不见底的温怒。忽然间想起那日里在邱坡之上的情景。那个男人?她若敢给自己面上蒙羞,他会踏上铁骑,扫平大齐的整片国土!额头上青筋微凸,英容上闪过一抹杀意。

  “回禀王,程大人说,在乐池,入夜之后遇到了一群蒙面的杀手,其中以个男子将公主劫持走了。”

  “杀手?当真是杀手吗?”不会是那个男子与公主摆设的一场戏吧?若是那样,他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那女人给抓回来,会在她的眼前杀死她的心头深爱的男人!他最痛恨的就是与他人有所染指,跟人私通的女人!无不乎她有没有给自己抹羞,他都不会留下!

  女人吗?那个女人那日真该杀死,当日若是杀死,现下也就不会给自己添乱,让自己派人去找!

  “回禀王,据程大人回报说,公主当时被杀手打成重伤,他们怕杀手杀了公主,便……”

  ‘啪’的一声过后,放在石桌上的书本,被耶律瀚明狠狠地摔在了水中。怒愤地说道:“有人竟然敢动孤的王妃吗?去查!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孤彻查!”耶律瀚明冷冷地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里去。

  格勒在身后回道:“是,属下遵旨。”紧跟其后里去的格勒,不忘记地朝着湖中的那本书看去,湖面书本的旁边竟然浮起了一条红色的小鱼,而且死翘翘了……

  格勒嘀咕着说道:“王让我别惊扰了他的小鱼,可是自己却杀死了小鱼!这相比之下,到底谁狠?真是可怜的鱼儿……”“布大夫,你打听到了吗?”宁兰面色紧张地看着端着药碗的布大夫问道。

  “姑娘,你别急……先把药喝了。”轻轻地将宁兰按坐了回去,面对宁兰的紧张,幕僚心里开始担忧了起来。瀚明那孩子,对女人有成见,这孩子若是心中装了个人,让他知道了该如何是好?为什么熙儿把自己唯一的孩子送在这千里之外?难道……那个男人待她不好?

  “大夫,你就叫我兰儿吧!”

  “你所说的男子是不是一个二十左右的男子?”布大夫接过药碗,一脸平静地问道。

  “大夫你见到了他吗?他心中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宁兰的一连串的问题使得布大夫眉海纠结的更深。

  沉默片刻,布大夫带着疑虑问道:“兰儿,你喜欢那个男子……是吗?”

  一张白皙交错着忧伤地面容,因布大夫的问话泛起淡淡的红润,长长的眼睫毛低垂了下去,轻轻拧着被角的玉手微微的一紧,片会之后点了点头,淡漠地看向布大夫说道:“恩,可是兰儿与他有缘无份。”

  “那为何不放下他?既然你们没有缘份成就佳缘,何不放下?”

  “布大夫,兰儿会放下他!不瞒布大夫,兰儿此行乃是赶往大汗国,嫁人……只是未想到如今落于此处,更未想到他竟然千里迢迢地追至此处……此生,注定是兰儿有负于他,只想他莫要为了自己丢了性命。”

  “兰儿能看清更好,若不然,你未来夫君知晓了,心中定是会起芥蒂……不过,那男子对你到是一片痴情啊……你们若是有机会逃走,会去过那种双宿双飞的日子吗?”幕僚一直后悔,后悔当初未带着熙儿一起走,若是当年强行带走熙儿,也许人生会是另一种色彩。年轻的时候不知道,有些爱一旦错过,会用上数百倍,更或者数千倍的时间去追悔。

  “布大夫,兰儿与他不会有那么一天,兰儿今生注定是要嫁给我那未来夫君的。”“恩……这样也好。”知道了宁兰的想法之后,布大夫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布大夫,兰儿求你,救救他,兰儿知道,你定是可以救他的,求求你……”布大夫正要开口,却立即换口说道:“姑娘,老夫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感觉身体还好吗?”

  “布大夫,你退下吧,我有话与她说。”鹰目在布大夫的话音刚落时走了进来。盯着床上的宁兰沉默了片刻说道。

  “是,砚主。”布大夫临走的时候,轻轻地拍了拍宁兰的手臂。

  “你!把他放了。”

  方才宁兰一脸的柔软都被砚主尽收于眼内,为什么她见到自己就只有冰冷?突然火气直升,立即邪笑地说道:“他真是爱你啊!他求我……求我不要将你关在黑暗中,他说你怕黑!”

  “你,卑鄙!”宁兰一脸鄙夷地看着眼前的蒙面男子,怒愤的脸色煞白,一时气血攻心,腹内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

  砚主慌忙大声叫喊道:“布大夫……”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过不去呢?轻轻将宁兰嘴角边的血迹抹去,心里又疼惜了起来。难道自己喜欢上了她?这个和亲公主?不!她是耶律瀚明的未来王妃,自己怎么可以对这样的女人动心?想到此处一把将揽着怀中昏迷的女子推开,‘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仓皇地逃了出去。

  卓清:“砚主。”逃出破屋里的砚主,向着湖边走去,赶巧遇上了正在寻找他的卓清。

  压下快速的心慌,冷声问道:“什么事?”

  卓清郁结地回禀道:“回禀砚主,耶律瀚明已经出动了几万的兵马追查……追查大齐公主的下落……”

  “是吗?看来此地不宜久留!你已经将流言散发了出去吗?”

  “回禀主人,已经按照主人的意思散发了出去。”是吗?已经散发了出去?耶律瀚明会不会对她不利?“主子,我们何时离开这里?那个大齐公主该如何处置?”卓清见砚主深锁着容颜,不明所以地问道。

  那个男子已经那个大齐的公主留下?让他们二人在一起?这是当初自己心中所计划的事情,为什么现在心中却不舍得放下那个女人呢?方才她又被自己给激怒吐血了……

  “砚主……”半响未得到砚主回答的卓清,又一次轻唤一声。

  “让大家准备离开砚山,我们退回云端。”如今族人就余下他们了,此时不退,真到是灭族了。

  “那……他们呢?主子准备如何处置?”卓清追根问底地继而又开口问道。那个大齐公主不杀死也不能带着走啊!那可是个祸端,砚主这样的犹豫……难道是喜欢上了那个公主?

  “他们……他们留下。这个我自有打算,你先行退下吧。”

  “砚主是将他们留下还是杀了?”浊清暗想,砚主该不会想继续带上那个大齐公主吧?那个女人可是耶律瀚明的未来王妃!虽然说她也是无辜的,可是因为那个女人少了好几个兄弟,这若是不从她身上捞回点什么,也就太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兄弟了。

  “这事情你无须多管!容我在想想。”

  卓清上前单膝一跪,带着深深恨意地说道:“砚主,属下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族人的血海深仇才好!若是你不忍心杀了他们,属下愿意代劳。”

  “放肆!你以为我会忘记族人的血海深仇吗?退下!”听到卓清要杀大齐公主,砚主随即便是一声冷喝。

  卓清不情愿地应声言道:“是,砚主。”

  卓清看了看关押公主的方向,暗自想到:方才砚主眼中明明就带着犹豫。不行,他不能让那公主活着,既然谣言已经散发了出去,那个女人的死活都不重要了。可是为了因她死去的兄弟,他要她死。砚主不忍心的话,就由自己来好了!卓清双目中布满了杀意。砚主看着离去的卓清心理有种不好的感觉,他应该不会擅自做主杀了大齐公主吧?应该不会,卓清一向很安分守己的。

  “布大夫,砚主在等湖边等你,找你有些事情。”从湖边走向关押大齐公主的卓清,刚巧在半途遇到了采药回来的布大夫。卓清看着提着药筐子的布大夫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吗?那……”布大夫人看了看手上的箩筐,犹豫起来,是先去给兰儿熬药还是先去湖边呢?

  卓清面不改色地说道:“布大夫你先去湖边吧,这药让卓清帮你送过去。”

  “可是那姑娘要到喝药的时间了,方才,病情又加重……这若是不及时……”布大夫为难地说道。兰儿方才又吐血了,这气血本身就很虚弱的她,若是不及时治疗。很有可能落下病根的。虽然她有些武功,可是毕竟身上的伤,伤的太重了。

  “布大夫,你放心吧,于氏不还在那屋子里吗?我让于氏去熬药吧。”布大夫面对卓清合情合理地建议,只好扯下箩筐递给面前的卓清,还不忘记地补充着说道:“记住,让于氏用小火熬,大火的话,药性就被破坏了。”

  “恩。卓清这便前去,不耽搁这熬药的时间……”卓清浅笑地对着布大夫说道。

  “恩,那好,老夫现下就去湖边找砚主。”布大夫说完也未做多想地向着湖边走去,虽然脑海闪过一丝不安,也很快被他打消了。

  卓清在心里暗算……这不大夫去湖边一来一回至少要一个时辰。那么,自己便只有一个时辰去办事。

  走到了关押大齐公主的破屋门前,卓清见于氏一脸认真地守在床边,心中不由地焦急了起来。

  暗想还是背着于氏比较好,于是迟疑了片会儿说道:“于氏,给你药,这是布大夫刚采摘回来的药,你……去煎药去……”

  于氏愣愣地看着卓清问道:“卓清,布大夫人呢?”布大夫可是从来没有让自己熬药啊……“你去吧,布大夫去砚主那了,砚主找他有事情。”卓清不耐烦地对着于氏说道。

  “可是,可是……那她怎么办?谁来看守着呢?”于氏挣扎了起来,指着床上熟睡的人支支吾吾地问道。

  “这就交给我好了,你怎么那么啰嗦,这喝药的时间可是要到了,你还不去!”卓清厉声催促着于氏说道。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若是等布大夫找到砚主这样一问,自己还有用手的机会吗?

  “哦,好!我这便去。”于氏被卓清这么一凶,立即带着怯意快速地离开了。片刻之后,卓清见到于氏已经消失在视线里,便开始向着床边靠了过去,握在手中的利剑也越来越狠绝。

  正当他将要挥刀的时候,忽然念头一转,暗想:还是不能在次杀了她,若是在这杀了她,砚主看了定是会……

  卓清伸手一捞,将床上的大齐公主,穴道给点住了,麻利地往身上一背,扛在肩头向着后山快速奔去。

  “啊!”被卓清一下扔在地上的宁兰,因为身上的剧痛使得熟睡中的宁兰苏醒了过来,一阵头晕目眩之后,卓清那张阴冷的面容逐渐地清晰了起来。

  “你是谁?”宁兰看着慢慢逼近的男子,向后挪动着身体,冷声问道。

  “杀你的人!公主,你可别我!要怪就怪你是未来的大汗国王妃。”卓清说完,向着宁兰身上刺去。

  宁兰在千钧一发之际,从地上抓了一把灰土用了八成的内力向着对面的男子的眼睛上扔了过去。

  “贱人!”卓清连忙擦着背灰土眯住的眼睛,怒骂了起来。

  宁兰见自己命中了目标,趁着杀他的男人揉眼睛的时候,爬起来就拼命地奔跑。她知道此时没有人可以救她,此时不逃就真的只有死路一跳。

  “贱人!你还跑啊?怎么不跑了?”卓清通红的眼睛中布满的怒恨,看着站在悬崖边的大齐公主,阴笑地说道。‘呕’宁兰一口鲜血随之吐了出来,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又看了看阴笑着向自己走进的男子。嘴角上露出惨笑,如今这不跳是死,跳也是一死!自己即使死也不选择被人所杀,不能辱没了自己的国家,二皇兄,兰儿失言了,对不起!纵身一跃,向着悬崖下跳了下去。闭上双眼的宁兰,记不得在空中降落了多久。

  忽然间失去了意识,眼前展现出了一个很古老的城堡,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和一个很美的小男孩。

  “墨荷,别哭。来,天羽皇兄背着你回去。”

  “天羽皇兄,墨荷长大了做你的王妃可好?”伏在小男孩背上的小女孩童真地问道。

  低头的小男孩,眼眸发出一道美丽的赤色,对着背上的小女孩柔声地答道:“好。”

  “墨荷,天羽皇兄一定要把你夺回来,等着天羽皇兄……”看着花轿渐行渐远的男子,流下了两行清泪,立誓说道。

  放下轿帘的美貌女子,在心底里暗暗说道:“天羽皇兄,墨荷不想嫁给殇,墨荷只想嫁给你,做你的王妃……”

  一身白色盔甲的男人,痴迷地看着城楼上舞动的身影,大地皆为她黯然……可是,在一曲舞尽时,白色衣装的她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插进自己的心口……

  白色盔甲于一身的男子,飞快地冲了过去,在女子将要倒入地面的那刻,紧紧地抱住……泪流满面地问道:“墨荷,你为什么,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天羽皇兄来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

  “天羽皇兄,对……不起……墨荷爱他……”

  “墨荷,你说过要嫁给天羽皇兄的,天羽皇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地离开?为什么……”男子撕心裂肺地痛哭了起来,赤色的眼眸中带着深深的绝望,将奄奄一息的貌美女子紧紧地搂在怀中。

  “天羽……皇……兄,墨荷……对不起你,对……不……起……”美貌女子一滴泪慢慢地从眼角落下了地面。“墨荷,天羽皇兄真的错了吗?墨荷,天羽皇兄不要你死……不是要你死啊!墨荷……”男子赤色的眼瞳,瞬间失去了色彩,一头乌黑的鬓发,瞬间白透……抱着死去的美人,纵身一跃,跳下了城楼。

  宁兰看到此处也跟着哭泣了起来,为什么会那么真实?他们是谁?为什么自己会那么的心痛?

  “姑娘,你醒醒了?”看着昏迷中的女子落下晶莹的泪水,身旁的白衣男子立即开口唤道。

  宁兰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出现的一个非常俊秀的男子,眨了眨眼睛,定神看了看。这是做梦吗?自己已经死了吗?

  “姑娘,你醒了?”男子和煦地笑了起来。

  “你是……这是哪?我是不是死了?”宁兰轻轻地掐了一下自己发现很疼,恍惚地问道。

  “姑娘,你没有死,这是忌崖,你可能是从上面掉了下来,我是在下面的河滩上发现你的。”男子眉峰轻挑地说道。

  “是你,救了我吗?这样说,我没有死?”宁兰不敢相信地再次问道。立即动了动身子,发现身上的伤竟然没有了,一点不适的感觉也没有,于是好奇地问道:“我身上的伤是你治的吗?我怎么……”

  “你现在很好……这忌崖潭上的水,传说是天上情人的眼泪,具有治疗百病的神力!不过也只是传说,百年一次,还要赶在夏末的月圆日,是真是假,这我也就不知道。至于你身上的伤,是不是这样的缘故,我也不知道。”男子看着从昏迷中醒来的女人,一脸坦然地回道。

  “谢谢,这传说真美。”宁兰从石榻上起身下了地,面对男子的注视,一脸绯红地说道。

  “是啊!”男子见眼前的女子羞红的容颜,不由地狡黠一笑。英挺的俊容上,更是妖冶几分。看着女子在心中暗想:这女人真美,羞红着面容的时候,更加俏丽!此时,男子原先愤怒的心情也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请问,公子这里是何处?这是大齐国境还是大汗国境?”宁兰看着身前俊逸非凡的男子,柔声地问道。看着像城堡一样的房子,四处看了看,心里升起了好奇。忌崖?

  “这里是大汗的国境。”男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女人也不是那么的……嘴角露出干净的笑容,紧随其后地回道。不过……

  “这里好奇怪,这里不是应该有着一架古琴吗?”宁兰走到一块大石台跟前,脱口而出。

  “啊?姑娘你来过此地?”男子疑惑地问道。

  “没有,我只是感觉。感觉这里好熟悉……这里应该有架琴的话,会不会更美?”宁兰也为自己冲口而出的话语讶异了起来。

  “是吗?这里放着琴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那人是站着弹奏吗?”男子一点都不认为这大石头上放着琴有什么好看之处,琴架的那么高,弹奏的人难道是举起手来弹吗?

  “啊……也对!”宁兰细细一看,窘迫地说道,不过,这里的一切都……似曾相识。

  “姑娘怎么会独自一人,看姑娘的装束不像是大汗国的子民哦!”男子睿智的一双眼睛,一刻也不离开宁兰的眼睛,在他心中,他认为人的眼睛永远是不会说谎的。问完之后,在心中想道:不要欺骗,不要说谎。

  欲言又止的宁兰,脸上露出一抹的浅笑,片刻之后说道:“公子说的没有错,我确实不是大汗国的国民,我是大齐国的国民。我……与家人路过此地时,遇到了杀手……便失足跌落下了悬崖。”

  听完宁兰说话的男子,轻轻扯起一边的嘴角,在心中暗想:她的眼睛里有过一缕的躲躲闪闪……她说谎……她竟然也说谎吗?天下的女人难道都是一样吗?

  被男子这么一问,宁兰忽然想起了清焕,清焕在哪?会不会已经死了?还有和亲的队伍现在在何处?若不是遇到了杀手自己怕是已经到了大汗国都了!那……那大汗国王发现自己失踪了,被刺客挟制了,会怎么做?会派兵来救自己吗?“啪,啪……”接连的几巴掌过后,砚主冷问说道:“说,你把公主弄哪去了?你是不是杀了公主?”

  卓清摸着嘴角边的血迹,一脸冷然地回道:“她被属下杀死了!砚主,你不要忘记了,她可是大汗国的未来王妃,我们是为什么而抓她的!”

  “你竟敢杀了她?你竟敢擅自做主?你找死!”砚主立即抽到指向卓清,怒愤地说道。

  “是,属下是擅自做主了!难道砚主想留着她的性命?难道砚主忘记了我们的族人是如何惨死的吗?难道砚主喜欢上了那位大齐的公主?难道砚主忘记了这次为了抓她而死去的兄弟吗?”卓清字字如刀般的质问,让砚主不由地手上一松。愤怒的眼神也舒缓了许多。是啊!自己不就是为了让耶律瀚明蒙羞,为了让大齐与大汗国和亲不成才抓了她的吗?

  为什么自己会那么在意她的生死?难道真的若同卓清所说的那般,自己真的喜欢上了她吗?不,自己怎么可以忘记了仇恨,忘记自己的妻儿?真是该死!

  砚主冷眼盯着卓清,又沉声问道:“那关押在柴房里的男子你也杀了吗?”布大夫找到砚主后,才知道原来是中了卓清的调虎离山计。立即赶回破屋的时候,发现破屋空空如也,大齐公主的人已经不见了。立即赶到柴房,发现关押在柴房里的那名男子也不见了。

  “什么?那男子也不见了吗?”卓清听到砚主这样一问,立即吃惊地回问道。

  “真的不是你杀了?”砚主讶异地看着卓清,厉声问道。

  “回禀砚主,属下没有杀他,属下若是做了便是做了!”卓清也很意外,那男人去了哪?难道是追兵?

  “砚主,不好了……”于氏飞快地跑了过来,大声喊道。

  “怎么回事?”砚主眉宇间凝聚起不耐烦地问道。

  “回禀砚主,据说,据说北边山下有大批的官兵……大批……的官兵……”于氏气喘吁吁地回禀着说道。“什么?追兵?怎么这么快?卓清听令,传令下去,立即撤离。”追兵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官兵已经追来了吗?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大声令道。

  “是,砚主,属下这便前去。”跪在地上的卓清立即站了起来,去组织撤离的事情去了。

  “布大夫,你也和我们一起撤离吧,此地不宜久留……”

  “砚主你们自己走吧,老夫习惯了……老夫是一个大夫,他们也不会对老夫怎么样。”布大夫一口回绝地说道。

  “那……那也罢!布大夫保重。”砚主见布大夫脸上的神色坚定,便也不再多说,带着于氏准备撤离去了。

  布大夫见砚主一走,立即开始寻找了起来,顺着卓清回来的方向。心里很是焦急,心里疼痛。这随是短短的时日相处,可是他已经把兰儿当成自己的女儿一般……如今这……这兰儿出了事情,他怎么对得起熙儿?

  布大夫心里十分的恐慌,方才在卓清说他杀了兰儿时,他见到了卓清双眸微垂,他希望那是最后的希望。

  布大夫一路的寻找,走到了悬崖旁也未发现宁兰的踪迹,额上的青筋高凸了起来!难道兰儿真的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正待绝望离去的时候,布大夫忽然发现脚下的红色血迹……弯身用手摸了摸地上的血迹,心里寒意顿生!这是兰儿的血迹,这血迹中还含有他给兰儿熬的一株中药味!这是兰儿的血……兰儿真的死了吗?可是血迹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看了看身后的悬崖,布大夫黑着面容暗想。难道是卓清将兰儿逼至此地,兰儿自己跳崖了?兰儿虽然有自己传给她的内力护体,可是……还是重伤之身,如此高处跳了下去还能死里逃生吗?或者是卓清将兰儿杀死之后,从这里将兰儿扔了下去?

  无论是哪种可能,对于兰儿来说,从这下去,都将是九死一生!布大夫一张俊逸非凡的脸上悲愁交加,无论宁兰是生还是死,他都要找到她。至于兰儿所说的那个男子,此时不知是生是死,现下没有什么比去寻找兰儿更重要的了!打定了主意之后,布大夫便向着山下走去。

  躲在草垛里的花景待那批杀手走后,又再三确认之后,才解开诸葛清换的穴道。

  呕……一口鲜血冲口而出,诸葛清焕带着泪痕的面容让花景也跟着心里纠结了起来。

  “诸葛公子,诸葛公子,你怎么样?诸葛公子……”花景见到昏死过去的诸葛清焕,在心中暗暗想道:诸葛公子对公主真是痴心,公主虽然身不由己,可是一生之中能得到这样的一份真爱,也是无悔的吧?花景将诸葛清焕背在身上,艰难地向柴房里走去。

  “宁兰……”清醒过来的诸葛清焕立即从床上爬了起来。

  “诸葛公子,你醒了?”花景脸上的忧色淡了下来,上前走到诸葛清焕的身边柔声细语地问道。

  “宁兰,我要去找宁兰!”诸葛清焕才步出几步,便又倒了下去,在清焕身体就要碰到地面上的那刻,花景用她受了伤的手臂给紧紧地抱住。

  一阵被撕裂的血腥气味,越来越浓,花景面色也越来月苍白了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咳……咳……你放开我,我要去找宁兰。”诸葛清焕这一急之下又是一阵喘息地咳嗽。花景见诸葛公子挣扎不停,立即再一次点住了诸葛清焕的穴道。

  “诸葛公子,公主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安的。只是,你这不保重身体,即使你见到了公主又能怎么样?以你现在的这情况,不但找不到公主,反而把自己的命也弄丢了!”花景一番肺腑地相劝,只换来诸葛清焕的闭闭目不语。

  花景看着诸葛公子这样,也不在多说。她没有遇到过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可以让人变的这么不可思议。昏迷之中的诸葛公子,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唤公主名字,方才的那几声一起算起来应该是一千一百一十一次。

  花景看着诸葛公子这样,也不在多说。她没有遇到过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感情可以让人变的这么不可思议。昏迷之中的诸葛公子,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唤公主名字,方才的那几声一起算起来应该是一千一百一十一次。

  花景看着如此痴情的男人,心中不由地替着公主惋惜。若是公主可以放弃和亲的话,也许不至于于此!伤口上的猛然疼痛,让花景忍不住低叫了一声。因用力扶住诸葛清焕的时候,被刺客刺伤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

  听到花景这么一叫,清焕睁开了眼睛,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花景咬着朱唇说道。虽然伤口很疼,可是被诸葛清焕这么一问,花景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暖意,扯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温声说道。

  诸葛清焕正要再问时,只见花景衣服上滴落了一滴鲜血,立即大声说道:“你……解开我的穴道。”

  花景见诸葛清焕一脸的坚定,短瞬的一丝迟疑之后,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被封住的穴道。

  “你这叫没事吗?你别动,我去给你找药,这若不治,这胳膊会废掉的!”坐起来的诸葛清焕,见到花景已经血湿的衣袖,心底闪过浓浓的战栗!

  看着略带踉跄的背影,花景泪花了双目。自己不曾被人关心过……一直都是自己,不知道被人关心是这么的好!一张平静而冰冷的玉容上浮现出连她自己都不记得的笑容。

  自从跟从公主身边以来,觉得公主已经对她很好,很好了,那是主人对奴才的恩宠……可是,不曾想过,被人关心竟然可以如此的温暖。

  “诸葛公子,还是让花景自己来吧!”花景见诸葛清焕要给自己上药,花景面容上,绯红一片,立即窘迫地说道。

  “你,自己可以吗?对不起……我一时情急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清焕立即收回要给花景上药的手,面带尴尬地说道。

  “多谢诸葛公子……花景自己就好……”花景接过草药,略带疑惑地问道:“公子也懂医术?”

  “略懂一二,少时看过些许医书。”清焕黯然的双目,淡如梨白般的语气中有着深不见底的悲伤,孤独……“诸葛公子,你的伤……”花景想到诸葛清焕先前的吐血,立即关切地问道。

  “无妨,一点小伤!”

  花景有些意外,为什么此时诸葛公子不在急着去找公主了?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诸葛公子你放心,公主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天快黑了……花景姑娘,在下可否求你一件事情?”诸葛清焕一脸认真地看着花景问道。

  “诸葛公子请说,花景只要做到,便一定尽力而为之。”花景见诸葛公子一脸的认真,心中似乎猜到了几分。

  “花景姑娘,若是,找到了宁兰,她日后在大汗国,你可不可以不要让她独自一人呆在黑暗里?宁兰她怕黑……她和我说过,黑暗会让她什么也看不见,没有方向……没有希望……”

  “好!”花景为诸葛清焕的痴情,流出了感动的眼泪。一张清秀的面上尽是悲伤,深深地感染了一向冷静的花景。她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公主那样的女子会为她动心了。这样无杂质的倾其所有的爱,又有几人可以抗拒?只是可惜了,他们没有缘分,只能天各一方。

  “谢谢你,花景姑娘。”

  “诸葛公子不用感谢花景,即使公子不说,花景也会尽心尽力地守护着公主左右,这是花景的职责所在亦是花景的使命。”

  诸葛清焕看着一脸虔诚的花景,微微地点点头。只要她能好好的,这就好……这就好,若是那个男人能够好好珍惜她,那他便放心了,哪怕自己的心会很疼很疼……从口袋中拿出玉簪,想起那年里的土坑,那日里的宁兰,种种的表情依然是那么地熟悉,即使已经过了许多年的现在,还是那么地深刻! 情祸涅槃劫:千世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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