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雷拿着那铃铛,跟着曲铁,走出山洞。他们看到那些人似乎疲倦了,正坐在山坡上歇息。
曲铁带着他,绕过那些监视着的人。他对张雷说:“告诉孙铜头,尽量少杀人。这些人其实都是八大茔的人,苦命的,现在是被人骗了。“
张雷说:“前辈,这个瞿正光真的变得这样了么?”
曲铁走了几步,才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这事儿……会真相大白的。瞿正光是个好人,你以后会明白的。“
张雷很疑惑地问:“他是个好人?好人能让手下装成猎头族的人,杀了我那么多兄弟,还杀了孙铜头的一个好兄弟?”
曲铁似乎踉跄了一下,说:“这个……好了,你别问了,以后你会明白的。”
张雷又说:“前辈,我还有个事儿要问您,那些人为什么绕着那山坡在转圈呢?”
曲铁想了想,说:“好,我对你保密太多,这个我就告诉你吧!当年你和你师父在山里闯荡的时候,知道凌云观吧?”
张雷说:“这个当然知道。我还认识那个道长呢。”
曲铁说:“当年,凌云观有很多高人,但是只有清风道长的师父,才是得道高人。当年他把道长位子让出去,自己在林子里游荡,与山狼野鬼打交道,与我的师父交情非同一般。山坡那个局,就是他利用坟地设的。哦,他的师弟现在在七峰寨,是老族长的军师呢。”
张雷很疑惑:“这里……还有个七峰寨?”
曲铁说:“当然。这个七峰寨其实是瞿正光在外面储备的一支力量,可惜……唉……七峰寨里有真正的猎头族后人,不过他们都有八十多年不猎头了。如果我没估计错,我们都会在野狼谷见面。”
张雷想再问曲铁点什么,曲铁说:“好了,你该知道的已经都知道了,你不该知道的,我也告诉你不少了。住几天后,所有的东西你都会知道。记住,照我的话去做,谨记!”
张雷说:“好!前辈您保重!”
曲铁转身就走,也没跟张雷打招呼。张雷满肚子疑问,想想却又抓不住要领,他只得下山,回到庙前他们歇息的地方。
天已经快亮了,值夜的是苗路。苗路看他回来,便走向他,张雷示意他别出声,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吃了点儿饭后,孙铜头还想继续寻找他师父,张雷就要走,说在这里也找不到人。孙铜头不高兴了,说他自私,如果丢失的人是他的师父,他肯定会找。
张雷暗暗后悔。觉得接受了曲铁交给自己的任务,真是麻烦大了。
孙铜头是个很倔的人,张雷劝说了他半天,他才说:“这样吧,咱分头行动,你还继续找你的兄弟,我呢,就找我师父,这样总可以了吧?”
张雷说:“孙大当家的,我不是不帮您找您师父,如果老前辈真的在这里,那他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我那些兄弟,说不定就差一分钟,小命就没了。如果您师父不在这里,您在这儿找,也找不到。前面不就是野狼谷了么?野狼谷没人敢进去,只要咱走到野狼谷外面还没找到人,那我们就回来,帮您找您的师父,您说呢?”
孙铜头不同意,说:“我这人有个毛病,心急。知道了什么事儿,得赶紧去办。否则我饭也吃不下去,觉也睡不着。咱分头行动,谁也不耽误谁,多好?”
张雷知道这种人不能跟他犟,得顺着他。于是他说:“您当然行了。您功夫好,那些人奈何不得您。可我们不行,说实话,这一路上,要是早有您这么个帮手,我们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啊!您想想,那是三条人命啊,您也能看出来,这一路上最少有十多个人在咱的前面,在追着我的那些兄弟,我们就三个人,如果没您的帮忙,您想想,我们能对付那十多个人吗?”
孙铜头为难了:“这样啊……唉,也真是够你们呛的。八大茔的杀手,那是不留情面的。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我真的要寻找我师父。”
张雷看不拿出杀手锏是不行了,他说:“我说个不讲道理的话吧,如果那天晚上,我不去你们宿营的地方,看不到您被那些人偷袭,那您……我没有别的意思,孙大当家的,我张雷救过您,您就权作还我个人情,帮帮我吧!”
孙铜头听张雷把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再推脱就显得太不仗义了,只好叹口气,说:“好吧。算我孙铜头自私了。行,兄弟,那咱就走吧,早早找到你的兄弟,你们帮我回来找我师父。”
张雷抹了一把汗,说这话的时候,他是真害怕孙铜头恼了。
四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要开路。孙铜头跑到屋里,对着关公像磕了几个响头,让关公保佑他师父平安,等着他回来。
张雷看着孙铜头小山一样的身躯虔诚地起伏着,心里觉得有些歉意。按他的意思,真想把真相告诉他,但是想到曲铁老人的嘱咐,他只得强忍着没开口。
这一天他们走得不是很顺利,眼前一直很醒目的脚印竟然找不到了。他们在山里转了半天,才找到脚印。走了一会儿,顺着脚印,竟然出现了血迹。
几个人瞅着血迹走了一会儿,那血迹又消失了,他们只得顺着脚印继续走。
因为血迹的出现,四人很紧张,中午也没正儿八经吃饭,只是边走边吃了点儿早上剩的野味。一直走到傍晚,大家才歇下,弄点儿饭吃。 黄金秘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