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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难以拒绝的柔弱

成都往事 蓉城小君 4843 2021-04-06 04:37

  壁灯浅浅的光亮落在杯子里,望着眼前的美酒佳人,我感到一丝暧昧的诱惑,用火烧火燎的眼神望着米薇薇,她不好意思,把头别了过去。

  我笑了下,有些微醉的倚在沙发靠背上。我酒量不怎么好,又有偏头痛,不能喝威士忌这种烈酒,每次多饮几杯就会觉得头痛,眼睛干涩,胃也跟着难受。

  米薇薇跟我认识多年,又曾是我同床共枕的前女友,自然对我的这些习惯了如指掌,拿了一个靠垫放在她的腿上,拍拍说:“嘉豪,你躺一会儿。”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本想靠自己硬扛过去。但行动却不听大脑使唤,身子一歪就躺到了柔软的垫子上。很舒服,很柔软,有股淡淡却迷惑的香味。

  浅睡中,突然有发丝轻柔的触碰到脸颊,我迷迷糊糊的睁眼一看,才发现米薇薇正歪着脑袋,两眼温情的看着我,用手给我揉太阳穴。

  这种熟悉的诱惑和美丽,让我想到大学时代,那时候我偏头痛发作的很厉害,每次都是米薇薇抱着我,然后在昏睡中给我按摩,直到我一觉醒来。

  她常常说:“嘉豪,你每次难受的时候,我都担心你会死掉,你要是死了,我不知道怎么活着。”而如今,这种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被我盯着,米薇薇这次没躲,她轻声问:“脑袋还疼吗?”听见我说“不”,她忽然垂下眼帘:“嘉豪,你说当初在机场,我们要是都各自退让一步,该有多好。”

  我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一股热忱:“生活没有假如……”哽堵中却发现自己也说不下去,赶紧转移话题化解尴尬,问她:“薇薇,你是不是给夏琳说过什么?”

  “为什么这么问?”她诧异。

  我也不隐瞒:“夏琳不是离职去美国,暂时不回来了嘛!可前段时间,部门经理突然告诉我,说夏琳打电话要求保留职位,我就琢磨着,应该是有人给她说了什么。”

  米薇薇抬手撩撩耳发:“我不想你在误解中失去一份爱情,就像之前的我跟你一样,就把你跟庄妍的关系告诉她了,不是你破坏黄耀威的家庭,而是庄妍主动隐瞒身份找得你。”

  看着晦涩中的脸孔,我撇撇嘴,并没有因为米薇薇的慷慨相助而面露微笑。我跟庄妍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她了解到的只是皮毛。

  “那你跟我的关系?还有我的家庭?”我略带忧心的说。

  “也告诉夏琳了,看她自己怎么选吧?”米薇薇说。

  我没有再说话,就静静的躺在这个熟悉而陌生的漂亮女人的怀抱里。曾经我是那么的爱她,那么的想念她,可如今真正的聚在一起了,却什么也没说没做。

  夜轻柔的流淌,温柔的像女人的肌肤。我昏睡到半夜,忽然感到身体一空,像将要在噩梦中堕落万丈深渊那样,立马就呼的下醒来,浑身都是虚汗。

  包厢里寂静无人,那个怀抱着我的女人已经不见了,她去了哪儿?我不知道!正如我曾经和心仪的陌生女人开房睡觉,在翻雨覆雨后,一个人从床上醒来那种感觉,像一场梦。

  ……

  次日,锣鼓喧天,礼炮齐鸣。奠基仪式现场,一派大好春光的繁荣景象。无论天气还是场景,都跟之前讨论、预演过的一模一样。

  鲜艳的地毯上,领导正铿锵有力、精神饱满的为典礼致辞,内容无非就是关于社会安定、繁荣和谐。然而我的注意力,却全部都集中在夏涛身上,他正穿着西服站在嘉宾队伍里。

  王志远正拿着手机,给台上凹造型的陈佩佩拍照,突然他拍拍我肩膀:“嘉豪,你看那个女的?”他用手指着:“就是夏涛身边站那女孩。”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卷发、长裙,脸比较有气质。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夏涛那个年龄,有女朋友很正常好不好?别那么大惊小怪啊!”

  “什么呀!”王志远辩解道:“我不是说她是夏涛的女朋友,而是觉得她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在哪里呢?”一幅努力回忆的模样。

  “得,美女你都觉得有眼缘。我看你也别想了,直接上去要电话,万一是哪个房地产大老板的女儿,咱们就发了。”说着开玩笑的拍拍他肩膀:“加油,哥们后半辈子就靠你了。”撂下话就往别处走去。

  安保、记者、嘉宾、置业顾问、各界代表……现场可谓是人山人海。这大概跟最近颁发政策,宣布成都为国家战略中心城市有关,这两天房地产市场一度升温,一夜之间那是有价无市,拿着钱都买不到房子。

  当然,对于我这种一个月六七千块,还得自给自足的人而言,买房那就是奢望,租房都怕把地段选好咯。可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那么饥寒交迫、穷困潦倒。

  抱着这个矛盾的想法,我绕过舞台走到后面的建筑工地上,库房、建筑堆放场地、钢筋加工房……全部都已经预备就位,各式各样的器械也停泊在此。

  干涸的黄土地上,是运渣车和推土机碾过的车辙。吹着风,晒着太阳,我百无聊赖的逛了一圈,最后干脆给杨经理打声招呼,驾车返回公司去了。

  ……

  坐在办公室,我拿着新盘的资料随意看几眼,又打开电脑做了份以后需要的文案出来。因为IFS的宣传案有表演类的节目,所以我得跟演员们联系,到舞蹈室去看看彩排。

  做好这些,已经是黄昏,我给陈佩佩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宴我加班不参加后,就继续埋头对着电脑。这种拼命工作,又找不到未来目标的生活,真心是很乏味的。

  吃饭的时候,手机忽然接到阮梦打来的电话:“领导,我到火车站了,你能过来接下我吗?”

  我挂断电话,大吃大嚼吞咽几口饭菜后,拿起车钥匙就往楼下冲去,然后驾驶科鲁兹混入茫茫夜色中。由于不是节假日高峰,加上又是晚上,所以火车站的旅客很少。

  灯火有些萧索的照亮空荡的广场。阮梦拖着行李箱,精神状态显然不太好,眼睛红肿,嘴唇上也没有多少血色。她看到我跟我打招呼:“领导,我回来了。”

  我接过她的行李箱,轻声说:“上车。”

  阮梦没有说话,点点头径直坐进副驾,轻咬嘴唇,脸色蜡白,依旧沉浸在亡母之痛的悲伤中。我嘴巴比较笨,最怕这种需要安慰的场景。

  看着车外向后奔跑的灯火和景致,阮梦只沉默不语的看着,一改往日的活泼开朗,伸出手指抚摸着车载收音机的按钮。阮梦的手很美,指甲修的也很漂亮,不长不短,正是我喜欢的尺度。

  我是个情绪化比较严重,感情有点泛滥的烂好人。因此,我脑抽中竟然觉得,亲密的举动或言辞就是对阮梦最好的安慰,所以我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阮梦的手很细、很软、也很凉。她并没有挣脱,而是一动不动的靠着座椅,有点感激有点悸动。

  我被她的眼神搞得心烦意乱,觉得自己也是糊涂了。“去哪儿?”慌乱中竟说出句明知故问的话。

  “找家商务酒店吧!”她淡淡的回应:“最好距离公司近点,我上班方便。”

  这话什么意思?我捉摸不透,小心翼翼地问:“你不是住在陈家碾吗?”

  “房东不愿意退我押金,我只好把房子退了。”她说。

  我有点迟疑,但至少明白阮梦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怎么办?要不要把她扔在商务酒店?我陷入进退两难中,因为阮梦身上可能已经没钱了,否则不必退还押金凑医药费,也不必找我,自己打车就去找住处了。

  也许我可以赌一赌,看看她会不会露宿街头!可惜,我的思想和行动却没有同步,把她带到了东大街。

  “我住的地方正好有空的房间,你要是不嫌弃……”我声音打颤。阮梦没回应,我知道她心头已经默认,干脆提着行李箱,然后硬着头皮带她上去。

  ……

  霓虹在玻璃之间勾勒出许多窗花。我推开此前夏琳和庄妍住过的房间,说:“你暂时住在这里吧!等找到房子了,再搬家,饿了的话就去厨房里做饭吃。”

  见我准备起身走,阮梦突然站起来,红着脸向我靠近:“领导。”她声音细的像蚊子,渐渐加大音量说:“虽然知道你可能会拒绝,但我还是想把心里话告诉你。”

  我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什……什么?”

  “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好不好?”她迫切的看着我说。

  我完全懵掉了,不知道该不该拒绝,偏偏选在这种时候,便安慰她说:“师姐,你现在还沉浸在悲伤里,你是太孤独了,还是等过段时间,再说这个问题吧!”

  阮梦仰着脸:“我现在就想要一个答案,我可以理解,你这意思,是没有拒绝吗?”

  因为我也是失去母亲的人,所以很明白这种痛苦和脆弱,觉得先应付阮梦,等她隔几天缓过来了,再给她细说,就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

  然而我心里,却有种被打击的体无完肤的感觉。我觉得,我要输在这女人手里了,怎么办呢? 成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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