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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夜宿汶川

成都往事 蓉城小君 3374 2021-04-06 04:37

  虽然隔着夜色看不清周围山谷的景色,但凭着车轮沿着弯道盘旋的坡度和路线,我也能大概幻想出来,更别说星辉和月色还在山崖跟河谷间洒下一片银光。

  因为九寨沟从上次地震过后,就一直在做维护修复的工作,所以南来北往挤满213国道的游客统统消失不见,除了偶尔往沟里或者阿坝内运送货物的大货车,我在整段路上连一辆旅游车和小轿车都没有看到。

  快到汶川的时候,我关闭音乐调整到交通广播,大概听了下往九寨沟沿途的路况后,又切换至新闻频道听听关于贪腐案的各路消息。这样,混杂着无聊和思考,迈腾轿车缓缓开进了县城,并且在一家气派的酒店跟前停住。

  当年地震的时候,我虽然没有深入到灾区核心,但还是到灾害受损最严重之一的汉旺去过,那种触目惊心的场景和废墟,以及大地开裂、山坡垮塌形成的满目疮痍,简直终身难忘。

  而如今经过多年的修缮,新县城已经从崇山峻岭间拔地而起,逝者已矣,生者坚强。

  见旁边开着几家超市,我寻思着明天要赶路往九寨沟去,沿途玩耍自然需要美食作伴,便又进去买了些特产,顺便从旁边烧烤店买了些正宗的羊肉串,都用盒子包好拿进酒店里。

  估计是景区关闭没什么客源,女服务生见到我很热气,主动帮忙提行李安排房间,听我说想要看天空的星星,办理完房卡后就殷勤地在前面带路,专程安排了行政房。

  按照吩咐布置往茶点后,她笑眯眯地说道:“有什么需要,你直接打电话到服务台。”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我打开电视制造点声音,调节好音量后拿着手机到阳台,先给庄妍打了个电话,然而挂断看着夏琳的号码,却不明不白的犹豫了,想起昨夜她在河边泪眼纷飞的模样,离开是否太过狠心?

  思维辗转间,猛然瞥见庄妍从黑市上买来的手机和电话卡,这才从笃定的信念中抽取出几分执拗,如今我的通讯肯定是被纳入监控范围内的,如果继续频繁跟她交流的话,保不准真的会连累夏家。

  算啦,随缘吧!我撕开罐啤酒,就着买来的羊肉串,吹着清朗的夜风坐在正对远处的河谷阳台上,大吃大嚼起来。山里的工艺比较简单,羊肉稍作处理却没有失掉原始的滋味。

  尤其抬头看眼头顶的星空,这江风皓月、星河无垠的景象,真的难以描述。

  ……

  洗漱完毕,我裹着睡袍从浴室里出来,躺床上准备看会儿电视就睡觉时,手机忽然“呜呜”发出震动,我随手拿起来一看,两个未接来电一条短信,都是张子凡的。

  暗思这小子肯定是没打通电话,就换成文字编辑过来了,点开查看:“老大啊!你去九寨沟了?我今晚安排了妞儿陪你喝酒解闷呢!再说兄弟正需要你的支持,你怎么现在跑那儿山沟里去啊?”

  我笑笑,用语音回应:“你小子分分钟钟都在赚大钱,怎么反倒跟我这无产阶级闹意见?再说明知道我有女朋友,还给我安排美女,这不纯粹把我往火坑里送吗?倒是你又遇到什么麻烦啦?”

  也不知道张子凡在干什么,反正消息发送过去,差不多隔了十来分钟,他才笑盈盈的用语音回复:“我这不想你嘛?我刚跟志远喝酒来着,我给他安排了一妞儿,身材特别好!我给你说!”

  随即,话锋一转哭丧道:“我啊,最近遇到一破事儿,大把票子全白花了哎哟。我相中了一块地,打算买来屯在手里,结果却没想到让杨欣给买走了。”

  我听得来了兴趣,又诧异又觉得好笑:“做生意是这样,倒是你干嘛非得跟杨欣过不去?我们跟她毫无瓜葛,再说人家实力摆在那儿,能抢走那块地说明也是有手段的。话说你小子怎么也开始涉足房地产啦?现在是什么行情你难道不知道?”

  结果那头骂了句脏话:“她有个屁的手段啊?她那手段还不是跟我的一样……”说完才狡黠地笑笑:“我囤积土地还不是想等将来哪天,售卖?你想香港当年地产危机,那么大风浪不也照样挺过来,房价不也依然坚挺如初吗?”

  我暗叹说的有道理,只是忽然想到点什么,忍不住打断,询问道:“倒是我不明白,杨欣好像之前参与了一个大项目,已经拿了好几块地了吧?她这是打算干什么呀?”

  电话里沉默两秒,回应道:“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啊!我买的那块地旁边是个筹划好久的高档商务区,但是一直都没动工,最近终于有了眉目了,我打算坐趟顺风车,谁想到杨欣闲的比我周到,提前跟那家公司合作,还把我这边给抄底了。”

  ……

  这么厉害嘛?

  我想想前两天在酒店,以Storm跟DC为理由,引起的跟陈俊杰的冲突,再想想他如今就要撤资离开大陆,返回新加坡承继家业,暂且先不计较这番话的真伪,大肆出手产业倒是真的。

  换句话说,昔日威风堂堂的C圈面临解体,被张子凡、黄耀威、夏涛三家分而食之。按理说,这情况是符合我利益的,但为什么会有种隐隐的不安感呢?

  思考间,我猛然想起曾经董事长提到的问题,便从疑虑中绕出来问道:“我记得杨欣的那块地,好像空了很多年吧?她怎么跟对方联系上的呢?我是说,你知道那家公司吗?”

  听筒里“嗯”了声,仔细思考后才疑惑地说:“我也琢磨过,那家公司按照注册资金,只是家名不见经传的小企业,但注册的时间很早,趴在那儿好几年都没有动过。我感觉不对劲。”

  这种“不对劲”跟我怀疑的“不对劲”,明显不是一个路数的,他强调的是对方的背景,我重视的是对方的幕后动机,随即捂捂嘴吧,问道:“能调查下到底是家什么公司吗?”

  “我早就查过了,查不出来,除非等杨欣继续合作,让他们自己浮出水面才行,否则就涉及到太多违规操作。”

  这番话毫无半点卡套敷衍的意思,我暗思是这个道理,点点头说:“那就这样吧!我先到九寨沟休息几天,这段时间……没有太重要的事情,就不要轻易跟我联系,多注意你那边。”须臾又补充:“让安娜多照看夏琳,我……不太放心。”

  抱着沉积在心头的遗憾,我把手机“咚”一声扔在床上,然后面色沉重地躺倒被窝里,耳边能听见滔滔江水从山麓峡谷、千仞峭壁间奔腾而过的轰隆声。

  远离了物欲横流的都市,被污染的思想却一时半会儿洗涤不清。我语气算是好的,即便在遇到危险难关或者迫不得已的情况,也不需要像许多电视剧里那样,操心女朋友的生存,考虑她是否会被欺负,顾虑她会不会没钱。 成都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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