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
在知道老人是退休的中学教师时，张凡已经绝望了。
在知道老人的儿子，也是中学教师时，张凡更加绝望。
你妹啊，不带这样耍人的。中学教师，能有这气质？老子也是上过高中的人，从未遇到过这种老师。
“怎么样，厉害吧，我爷爷可是参加过高中课本编纂的，全国高中生，都在读我爷爷编纂的课本噢。”
徐芯冉无比得意的道，丝毫没看出张凡的窘样。
很快，老人拿到存折，递给张凡。
“钱不多，但已经是我全部棺材本了，希望你别嫌弃。”
老人很是谦虚，早就看出张凡是为钱而来。
不过，就算是为钱而来，张凡也确确实实，治好了他的偏头痛。
“六万……”
看了眼存折，张凡如同泄气的皮球，整个人，一下子就软了。
对普通人来说，虽然六万块已经很多，但对张凡来说，还远远不够，和他心理预期差得有些大。
原以为，高三毕业，出来社会之后，他就天高海阔任鸟飞了。
随便动动手指，施展点医术，就大把大把的钞票，美女，接踵而来。
然而，才初露锋芒，现实就给他狠狠的泼了一盆冷水。
张凡也知道六万块很多，如果是平时，他一定满心欢喜，但问题是，表姐等不了，自己也夸下了海口。
按照这个速度，一天六万，半个月，顶天就一百万，距离一千万，整整差了十倍！
“小兄弟，诊费，不够吗？如果您觉得不够，可以留个电话，我们给您凑一凑，我儿子那边，相信也存了点钱。”
老人也不介意张凡贪财，在老人的眼里，治好他的偏头痛，绝对是无价的，只要力所能及，再多的钱他也愿意给。
而且，他偏头痛这么久，早就打听过西医手术的价格。
保守估计都要一百万以上，就算能报医保，也要保底十万。
所以，区区六万，他算捡大便宜了。
但这六万，确实是他一辈子，所有的积蓄，再多的话，只能问儿子拿，问亲戚借。
所以，哪怕张凡开更高的价，他都会毫无怨言的答应。
“不，不用了，够了。”
张凡摇了摇头，苦笑道。
他是急需钱，但也看得出，老人已经尽力了，就算凑，也凑不了多少，顶多是再一个六万。
区区六万，对一千万来说，简直是杯水车薪。
但，这一幕在徐芯冉的眼里看来，却是高风亮节的表现。
因为，徐芯冉的年龄和张凡差不多，根本就看不出张凡那些心理活动。
“对了，能问你们一件事吗？”
一阵悲伤过后，张凡开口，对两人问道。
“小兄弟，别见外，有事直说就行。”
老人连忙就客套道。
“那医院的值班领导，是你们的什么人？”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张凡还是不甘心，想要一个确实的答复。
“他是我爷爷的学生，成绩最好的那个。”
徐芯冉抢着回答。
闻言，张凡‘啪’地一声一拍额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
夜。
离开老人家之后，张凡一个人毫无目的的在街道上逛荡。
出师不利的打击，对他来说实在是有些大。
虽然赚了整整六万元，但和他一直以来的预期，相差太大了。
就好比，学历极高的大学生，刚出社会工作，发现工资还不如搬砖的地盘工人时。
这不是笑话，也不是段子，这是实打实的事实。
刚毕业的大学生，很少有月入破万的，但搬砖的地盘工人，基本月入破万，就是看起来没那么光鲜。
张凡现在心态，和这种情况差不多。
原以为医术大成，随随便便就名利双收，认识大老板，大官，赚很多很多的钱。
但实际上，太难太难了。
去医院，被当成骗子。
富人区，连门都进不去。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像是大人物的老头，居然是一名普通的中学教师。
张凡才刚出社会而已，接二连三的打击，换谁谁都受不了。
当然，最关键的是，他身上还带着使命。
如果没这个使命，估计这六万块，也足够他美滋滋一段时间了。
“土豪，土豪，哪里有土豪啊。”
虽然气馁，但张凡没有放弃，继续在街道上寻找着土豪的踪影。
无论如何，他都不允许表姐的处女之身，落到一名恶心的大老板手里。
在短短一周时间里，他已经喜欢上这个，总爱给自己发福利的表姐了。
当然，他的喜欢不是爱，就是纯粹的喜欢。
也不是因为表姐喜欢发福利而喜欢，而是喜欢表姐的善良，以及对他的好。
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张凡能感觉到，表姐真的把自己当成亲弟弟照顾。各种呵护爱护，无微不至。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张凡下定决心，守护自己的表姐。
“咦。”
就在这时，张凡的面前，出现了一家金碧辉煌，奢侈到极致的夜总会。
门口停靠的，全是豪华得叫不出名字的跑车，张凡只认识宝马奔驰奥迪，但在这里，这三个品牌的轿车，似乎是档次最低的。
更让张凡心动的，是夜总会门口站着的两排迎宾小姐姐。
全部清一色的粉红旗袍，从腰部就开始分叉，雪白修长的大美腿清晰可见。
我去。
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这里也是土豪的聚集地啊！
张凡顿时就欣喜若狂，把刚才的不愉快，一扫而空。
不过，他这次没有贸然走过去，生怕会像今天早上那样，被夜总会的保安赶走。
所以，他决定守株待兔，先看清楚情况再说。
“咦，不对啊。”
等了大约半小时，张凡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些前去夜总会的消费者，几乎全都只进不出，而少部分出来的，不是手里搂着个小姐姐，就是喝得烂醉，被几个人抬着。
如果这个时候走过去，别人就算有病，也没空搭理你。
要不，在他们进入夜总会之前，把他们拦住？
呃，想想就算了。
那些夜总会的保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比医院那些更不好惹，搞不好会被抓起来打一顿。 妙手小春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