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良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过了一会,他才看到草原的尽头出现了两个人影。
……
那两个人是王甲午与段玉山。
王甲午是个彻头彻尾的流氓,小学三年级偷看女生如厕,四年级观赏父亲的日本动作片,五年级就学会非礼女同学,初一开始脚踏两只船,初二潜入女教师的宿舍,初三第一次品尝了嫖-娼的滋味。
这样一个淫到骨子里的人,结局显而易见,二十岁那年,因强奸罪锒铛入狱。
他的运气很好,还没有被爆菊花,就来到了猩红之塔。
坏人在这里更容易存活,他有些小聪明,再加上不错的运气,挺过了前几场游戏,顺利晋升到猩红之塔第二层。
在这里,他结交到另一个好兄弟,段玉山。
段玉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狂,十二岁的时候,父亲与母亲吵架,他偏袒父亲,于是用自己的方式来劝架,一板砖将母亲拍进了医院。
又过去半年,哥哥与母亲因为生活琐事发生争执,他觉得哥哥太不孝顺,于是敲下对方两颗门牙。
十四岁,父亲制止他吸烟,他梗着脖子不服气,觉得那个二十年的老烟枪无权指责自己,于是打断了父亲的腿。
有句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在网吧上网的时候,他递给邻座一根烟,人家没要,他觉得自尊心受辱,反手抽了对方一个大嘴巴子。
那小伙子脾气更暴,一刀便捅死了他。
幸运的是,他也来到了猩红之塔,迎来第二次生命。
目前为止,这两人混的如鱼得水。闲来无事,他们就在这里瞎晃悠,之前遇见过几个肥羊,统统宰了,收获颇丰,这令二人颇受鼓舞,世间还有比打劫来钱更快的事么?
美中不足的事,这里地广人稀,很难遇见人。
他们已经两天没有收获了,这里除了枯草就是海水,不要说人,连苍蝇都难遇见一个。
正当二人要停下来歇息的时候,眼尖的王甲午看到地平线尽头似乎有两个人影,拍了拍段玉山的肩膀,道:“哥们,你看那是啥?”
段玉山眯着小眼睛,问:“是两个人?”
因为长期玩网游,他是个大近视,只是随口一说。
王甲午一拍大腿,点了点头。
“干他丫的!”段玉山兴奋起来,就像一条野狗,在草原上发足狂奔。
卫良眯起眼睛,视野中,两个人越来越近。
“他们这是要干嘛?”
殷无涯道:“我能感受到淡淡的杀气。”
“原来是来打劫的,真是两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羔羊。”卫良咧嘴一笑,说起打劫,他也很有经验。
“我不会插手。”殷无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靠你了。”
“真的?”
“给你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免得你心里不平衡。”
“多谢。”
五分钟后,两人来到面前。
王甲午喘着气,眼里迸发着豺狼一样的光芒,苍天啊,竟然还有一个女人,与上一个奸杀的母猪不同,这个女人一定很美,哪怕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只是瞧见一道背影,多年的经验就告诉他,这绝对是个漂亮的姑娘。
真他娘的有福了!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对于王甲午来说,便是劫财之后还能顺便再劫个色。
至于段玉山,也同样兴奋,那个男人身材很好,一定很耐打,说不定能打上一个小时,甚至更久,那可真是一件酣畅的事。
至于女人,他没有多大兴趣,他志不在此,曾经发誓要打一辈子光棍,至于原因,则令人难以启齿,十五岁那场群架中,他的小兄弟受了重创,从此再也举不起来,这让他很受伤,干脆装出一副不近女色的姿态。
那个伤害他老二的阴毒眼镜男,段玉山至今记忆犹新,想起来都恨得咬牙切齿,甚至比捅死自己的那个小青年更招人憎恶。他想,既然是男人之间的决斗,就要光明正大,你可以玩狠的,一刀子捅死我,没关系,我反而当你是个爷们,但他妈打老二算什么事儿?
“你们好。”那个男人微笑着,彬彬有礼的说出这句话。
“好,当然好,好的不得了,简直是棒极了。”
王甲午望着女人的背影,暗自垂涎,这还是个古香古色的美人,青丝飘摇,衣袂轻舞,别有一番风情,玩起来一定很有味道。
“好你妈个臭嗨。”
段玉山是个粗人,他明白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当然不会文质彬彬的与对方促膝长谈,开场便摆出简单粗暴的架势。因为沉迷网络,他的骂人风格自然也受到某上单选手的影响。
卫良不急不躁,微笑问道:“臭嗨是有多嗨?”
王甲午盯着那一抹殷红的背影,淫笑道:“待会我会让你嗨上天。”
“是么?”
殷无涯缓缓转身,面容冷傲。
看到那一抹容颜时,王甲午傻了。
段玉山也傻了。
死一样的寂静,时间仿佛定格于此。
过了许久,王甲午拼命揉搓着眼睛,力道大的仿佛要把眼珠子扣下来。他一直以为“闪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是一句夸张的话,现在终于明白了那种滋味。
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怎么会!
他又揉了揉眼睛,终于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这他妈不会是在做梦吧?
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便是隔壁小张的媳妇,啧啧,那个小娘们,要啥有啥,怎么看也看不够。他想,既然自己姓王,就要发挥老王家的光荣传统。在做了充足的准备后,他上门撩妹,然后被骂的狗血淋头。
他一不做二不休,干出了令亲友惋惜的事,随即进了监狱。
他却一点都不后悔,别管怎样,老子日了她,不亏!蹲几年出来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现在,他后悔了。
什么狗屁小张的媳妇,和眼前这个女子比起来,就是一坨屎,不堪入目。
他的心脏以每秒两百次的频率跳动着,仿佛随时都要冲破胸膛。那种面红耳赤,口干舌燥的感觉,比刚跑了一场马拉松还要饥渴。
“你,你,你……”他语无伦次,甚至想不出任何词语来咱们这个女人。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太俗!太俗!
他此生都未见过如此完美的女人,而且他知道,一旦错过今日,往后也见不到如此完美的女人。
反观段玉山,哈喇子都快流了下来。
他自诩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人生中最震惊的事便是偶然瞧见哥哥猥亵邻居家的小母狗,不得不说,那是一条漂亮的小母狗,但他很费解,人与兽之间怎能做-爱呢?
经过那件事,他的三观都毁了。
但那件事带来的震惊,不及这个女人万分之一。
她怎么会如此之美?
她怎么能如此之美!
他惊奇的发现,自己沉寂多年的老二有了复苏的迹象,真神奇,科学无法搞定的疑难杂症,在这个倾国倾城的女人面前迎刃而解。
他至今还是个处男,被视为奇耻大辱。但现在,他觉得自己大展雄风的时刻到了。
双腿间高高扬起的小帐篷,是那么帅气,又是那么英俊,那是男人的象征,是无坚不摧的利刃。
今日,便是断剑重铸之日。
就如伊泽瑞尔所言--是时候表演真正的技术了!
令他不爽的是,王甲午竟然走到了自己前头,那个瘦的跟竹竿一样的废物,他有什么资格站在前面?
要上也是老子先上,这是毋庸置疑的。 猩红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