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去到厨房,拿来装着三支染着鲜血的针筒的垃圾桶,甩到徐虎崖面前,喝问道:“你告诉我,这个是什么!”
徐虎崖哑言,心头一烧,觉得好像脸上被打了一巴掌一样!
他明明记得,每次他带回来的混混,他们在用完,欲仙欲死之后,都把垃圾处理得很干净,却没想到还是遗漏了一些垃圾!
肯定是那帮丢三落四的家伙没处理干净!
“姐,这……这些,是什么……?”徐虎崖居然假装懵比,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反问徐凤梧。
这把在旁边看着的郑一帆气得恼火起来,然后直接一脚踹翻了徐虎崖,骂道:“你踏马还装!要不是你姐在这儿,我肯定把你的腿打断!”
郑一帆咬着牙,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又很认真,丝毫不会让人怀疑,他说的是玩笑话!
徐虎崖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跪着,郑一帆是啥样的人,是啥样的手段,他又不是没见过。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姐不在这里,那他真的会被郑一帆打断腿……
徐虎崖被踢了一脚之后,老实多了,不敢再摆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你给我说说!”郑一帆喝问道,一副严肃的表情。
这样的他,是以前所没见到过的!
徐凤梧也未曾见过他这样,就连郑一帆自己也未曾有过这样的愤怒!
不是对敌人的凶残而产生的愤怒,也不是对世道不公而产生的愤怒。
这是一种对徐虎崖,对家人,对弟弟一样的,对他犯了大浑而产生的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当然,他也恨自己,恨自己没有好好管教徐虎崖!
徐虎崖犯了浑,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深深觉得自己愧对了徐龙渊!
愧对了战友兄弟!
他甚至想狠狠抽自己几大嘴巴子!
徐虎崖嘀嘀咕咕,说道:“这是……是打针用的针筒……”
“打什么针?”郑一帆问道。
“打……打……,就是打针用的嘛……”徐虎崖还是不敢说出事实,他不是畏惧郑一帆而不好说,而是面对徐凤梧,他说不出口,他知道自己犯了大浑,做了对不起姐姐的事……
“还踏马的不老实!”郑一帆怒吼,又是一脸把徐虎崖踹翻在地!
这一脚比刚才那脚可重多了,把徐虎崖都给踹倒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徐凤梧在旁边看着,看着亲弟弟被郑一帆这样踹,她心里也不好受,但徐虎崖犯了错,这是他应该受的!
否则,这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徐虎崖皮糙肉厚,虎里虎气的,好像完全不被这一次踹伤了一样!
他爬回来,又继续跪着,一脸愧疚的低着头,跟徐凤梧说错了!
郑一帆继续问道:“我问你,打什么针?”
“打……打毒……毒针……”徐虎崖低头,愧疚得流出了眼泪。
心里的压力太大,比身体上的疼痛来的都还要刺骨!
徐虎崖这小子虎里虎气的,还皮糙肉厚,能够挨打不吭声!
可是来自心里的压力,使他无法忍住眼泪,哗啦啦一下,就在徐凤梧面前哭了起来。
郑一帆听到毒针的时候,心里又是火起,又起一脚踹翻徐虎崖,然后再过去拉过来,往地上狠摔,吼道:“你对得起你姐吗!你对得起你爸吗!你对得起你哥吗!”
郑一帆声声训斥,怒不可遏,看起来比徐虎崖的亲姐徐凤梧都还要激动!
只因郑一帆跟徐龙渊亲如兄弟,徐龙渊的弟弟,就是他的弟弟,对弟弟的管教,他有着非常重要的责任!
徐虎崖犯了错,他觉得心理上非常愧疚,没有替徐龙渊管教好这个弟弟,他真的非常愧疚!
徐凤梧这会儿忍着哽咽,站在徐虎崖面前,问道:“你有没有碰这些东西?”
徐虎崖摇头,说道:“没!姐,我没碰!这些针都是他们打得!”
说着,手指着被打趴在地的混子。
“你别骗我,你到底有没有碰过这些东西?”徐凤梧又问了一遍。
关于毒的这种事情,任谁都知道,碰上了,就是人毁了,这对于家人来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打下来!
徐虎崖如果沾染了这东西,会上瘾不说,更可怕的是染上艾滋,那他的一辈子可就真的毁了!
徐虎崖跪着,看着徐凤梧,认真地回答道:“没有!”
他语气认真,目光诚恳,倒不像是撒谎。
徐凤梧是最能看出真假来的,她看到徐虎崖的目光,就能清楚明白,这小子总算没浑到无法无天,没有碰毒!
只是,这小子为什么要带这样一帮人来家里吃毒?
他到底不还是犯了浑?
“你没碰这些东西,那这些针,是什么回事?那帮混混,又是怎么回事?”徐凤梧质问。
“是他们吃毒!这些针……是他们的。”徐虎崖回道。
“我问你,你跟他们到底是什么回事?”徐凤梧问道。
“我跟他们……”徐虎崖顿住,不再往下说,看起来,他和那帮混混,是真有着不可言说的关系。
“到现在你还藏着掖着是不是?”郑一帆喝问。
“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徐凤梧语重心长,咬牙瞪眼。
徐虎崖再怎么样,见了姐姐这个样子后,也不再敢藏事。
他一五一十回道:“他们是一帮混社会的瘾君子!前阵子,我听说他们想要租一个房子来吃毒,出价不低,然后我就……就想着,反正家里没人,就先……给他们用几天……,这样一来,能挣到不少钱呢!”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来一个厚厚的钱包,里面是红彤彤的面值一百元的华夏币。
他拿给徐凤梧看,激动地说道:“姐,你看,这都是我挣的钱!钱包都要装不下了!姐,你放心,我只给他们在大厅吃毒,不给他们乱窜过!”
他的样子,看着好像很想要得到徐凤梧的认可,一脸的渴望和期待。
可他看起来,更像个无知的孩子,他根本不知道,他犯的错,到底有多严重!
“你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是不是!”徐凤梧发怒,一巴掌把徐虎崖手里的钱给打飞了。
徐虎崖的笑容消失,然后是一脸的不理解。
或许在他的想法之中,能挣到钱,就是好事,就是对的,并没有做错了什么。
“从今天开始,你别想着你还可以自己做什么了!我会送你去当兵!”徐凤梧看着徐虎崖,话语严厉。
徐虎崖向来贪玩,要是被限制了自由,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他当场反对,说道:“姐!姐!我不敢啦!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不做这样的事啦!我以后好好听话!我不混啦!我不贪玩了行不行!”
见徐凤梧一脸冰冷,没有丝毫情绪,他便又找上郑一帆求情。
“飞哥,飞哥,你劝劝我姐,我以后不做这样的事啦!我发誓!你快跟我姐说说吧!我不想去当兵!我不想进部队!”徐虎崖声声嘶吼,满面悔恨。
可郑一帆怎么可能帮他求情?
郑一帆压着怒火,瞪着这浑小子,说道:“早就应该让你去当兵!”
他其实最初的时候,刚到徐家的时候,是不建议徐虎崖去当兵的。
因为他很担心徐虎崖像他哥徐龙渊那样,有个闪失的话,那徐家,可就香火断了!
徐虎崖没想到郑一帆这么个回答,他苦苦哀求道:“飞哥!别!别这样说!我以后老老实实的,不做坏事了行不行!”
他在郑一帆这边说完,没有好处,便又去徐凤梧那边哀求:“姐!姐!我不想当兵!求求你,我不调皮啦!姐!”
徐凤梧就这么瞪着他,没有回答,从她眼神中,就可以知道,她这次的决定,是认真的!
徐虎崖这会儿也没了情绪,低下头,接受了命运。
一切都是他自己作的,如果他再不懂收敛,那造成的后果,谁又能说的准?
他们正沉浸在愤怒和失望中的时候,院外的路上忽然打来好几束车灯的灯光,打的还是远光灯,晃着人的眼睛!
“是他们来啦!”徐虎崖突然叫起来,眼睛睁得很大,眼神很慌张!
“谁?”郑一帆问道。
“就是他们!他们背后的势力!他们的人来了!”徐虎崖站起来,因为跪的太久,一下没站稳,身子晃了一下,差点摔倒。
他把徐凤梧往小楼里推,说道:“姐,你快进去,不要出来!”
然后又看着郑一帆,说道:“飞哥,他们的人来了!我们挡不住的!怎么办!怎么办!”
他那样的神情,看得出来,非常的惧怕对方。
“怎么办!你看看你给你姐惹得祸!”郑一帆瞪着徐虎崖,没好气地说道。
“飞哥,我知道错了!”徐虎崖低下头,面上表情很悔恨,说道:“他们的势力很大,我们惹不起!”
说着,道路那头的灯光越来越亮,一晃,便就到了院门口。
一看,竟然是来了一排的车子,都是比较大型的载客车;透过大亮的车灯光亮,可以看到,车里坐的人非常多,而且个个面目不善,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这排车队一来到了院门口,就开门下来一大帮人。
有几个人去到那三个混子瘫倒的地方,扶了起来,然后一个小领头的,还有右手手骨戳破皮肉豁在空气中的瘦子带着这帮人往小楼这边来。
那瘦子,正是刚才被郑一帆折断了手的瘦子!
“鲨鱼哥,就是他!”瘦子指着站在院子里的郑一帆,叫道:“鲨鱼哥,咱几个兄弟就是折在他的手上!”
被叫做鲨鱼哥的那男人,长得虎背熊腰,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脸上还有一道可怕的刀疤。 都市之至尊战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