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道是那个呢,看来自己想多了!
但出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鬼怪作祟吗?唉,不管他了,反正换身衣服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在合适吗?
穆顺偷偷观察,见伏寿脸色数变!他心中暗暗得意,这种把人玩弄在掌中的感觉,他好像已不知不觉迷恋上了!他发誓不能再让左令回归,一定!
伏寿想了想,默不作声。
穆顺心中明悟,擦干脸上的泪花,躬身向外走去。
“嘶!”他倒抽着冷气,那处刚才跪着不怎么痛,现在站起来走路才发现,简直痛不欲生!不行,回头必须去药房拿着丹药!
他小心翼翼地跨出了殿门,一挥手招了今早他安排的宫女过来。这宫女是他的人,还是同乡的!这次被他倚为心腹,安插在这里。
那宫女走近,盈盈一福!那俊俏的小脸,每次都会让穆顺后悔净身!他凑近宫女的耳边,贪婪地吸吮着宫女身上的香味。
他低声交待了几句,宫女了然于心。再度盈盈一福后,走进了椒房殿中,顺手关上了门。穆顺就在门外等候,呼吸着清晨的新鲜空气!
才小半天,他就感受到了权力的甘甜!这是从前一直渴望的,也是他此前计划穷尽这一声才能尝到的,哪怕一天也好!
但世事难料,自己一次灵机一动,竟然让皇帝给注意上了!他从一个人人可欺的小小宦官,飞速地升迁到左令副手的位置!
到现在才半个月时间,他便平步青云,踏着左令的肩膀坐上了大总管之位!如今他已经觉得当初定目标还是太低了,应该是宦官最高级别的侍中!
当然,若是能晋身九卿之中的少府,那就更好了...不对,不抓紧机会恐怕最后毛都得不到!想到这里,他急忙招了一个心腹过来...
“吱...”门被打开,宫女用盆子装着一条猩红的女裙,盈盈走出。
她冲穆顺浅浅一笑,穆顺也笑着回应。宫女越过穆顺身侧,淡淡的东风把盆子里的气味吹到穆顺脸上。他急忙捂着了鼻子,暗骂一声!
殿内,擦了身子换掉了衣服和被单的伏寿,此时脸蛋红扑扑的。她已经知道自己确实是那个了,刚才居然会错了意!
穆顺缓缓走上前:“不知贵人感觉如何?”
伏寿略略尴尬,讪讪道:“嗯,好多了;多谢!”
穆顺躬起身子,还是一本正经道:“贵人见外了,能为贵人分忧乃是奴本分之事!”
伏寿忽然想起了什么,把脸别到一边去试探道:“不知总管是如何得知的?”
穆顺早就预料道,他没有说话,而是伸手一指伏寿的被子。伏寿斜斜瞥了他一眼,然后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被子!
刚才只是换了贴睡的被单,还没有换掉被子,她看到下方的被子处渗过的点点红斑!她急忙用被子盖着脸,尴尬得心如撞鹿。
穆顺虽然面无表情,实则心中暗笑。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本总管特意吩咐的。要不然,我哪有借口糊弄过去?
“陛下驾到...”晨曦的阳光照洒在椒房殿前的花园里,墨绿色的叶子带着晨露熠熠生辉!刘协此时终于回到了宫中,他第一时间就往椒房殿而去。
穆顺早已在门口恭迎大驾,刘协一路上见宦官们完全没有平时的慵懒;也对穆顺这个在他想来临时顶替的大总管,能力颇为赞许。
“参见陛下!”
刘协微微点头:“嗯,起来吧!爱妃可醒了?用过膳了吗?”
穆顺刚想开口,却见小珠领着御医正往这边来。
刘协连忙顺着穆顺的视线看去,见到一名御医挎着药箱走近。他心头一凛,立即越过穆顺快步走进殿内。
却见伏寿脸色苍白躺在榻上,而被子上竟然有血!这使怎么了?难道有刺客?不对,就是又刺客也是行刺自己才对。
他一个箭步上前,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用力摇了摇伏寿的肩膀:“爱妃,爱妃!”
伏寿微微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道:“嘶...陛下你轻点!”
刘协长松一口气,连忙松开双手,傻笑地道:“嘿嘿,爱妃无事便好!”他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伏寿已经扎根在他的心中了。
伏寿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随即要昏昏欲睡过去。就在这一刹那见殿门有人要进来,她连忙用手帕把血迹遮掩住。然后闭上眼睛,继续假寐。
刘协微微一笑,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暖暖的,算不上烫手。要是一个不好感冒,那就不美了。
随后拨开伏寿眼前的几根乱发,稀疏的眉毛跟瓜子脸出奇的搭配。虽然算不上绝色美女,但也算是百里挑一的妙丽佳人。
小珠和御医这时也走了进来,对着刘协行礼。刘协回头瞥了一眼,见这个御医长得獐头鼠目心中略略不喜。不过人不可貌相,他随即颔首:“免礼免礼,爱妃要紧!”
这个御医黑比白多的双眼不断窥觑扫视着刘协,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直到触碰刘协不悦的目光,方才提着箱子走到榻前。
只见他将箱子放在榻柜上,极为生手地将盖子打开取出了一卷线圈。小珠接过线头拉扯,熟练地系在伏寿的手腕上。
刘协顿时明悟了过来,是那男女之防在作怪!不过这种所谓的隔空把脉,真的可靠吗?
御医不请自坐下蒲团上,右手拽着比头发丝略粗的线条,左手抬起探在线上。然后闭上眼睛,呼吸时快时慢。
刘协双眼紧紧盯着凌在空中的线条,却见这线条并没有甚动静。看着榻上一角的斑点血红,他已经快速地通过排除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状况了。
这个御医放轻了呼吸,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殿内安静得针落地可闻,一众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御医的身上。时间一分分地过去,他的眉头时舒时皱,使得承受能力脆弱的小珠撅嘴欲哭。
“陛下,贵人乃是气血两虚,并无甚大碍!”御医放下了线条,站起来躬身对刘协说道。
“嗯,朕知道了!”
伏寿本来就不是什么病,乃是女子一生必经之事。或许只是初来咋到,加上宫中畏事的人多罢了。刘协虽说不是过来人,但这点明显比很多人要懂。
刘协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独自陪伴伏寿。宫殿由于天花过高,所以即使外面已经有点热,里面依旧温暖如春。伏寿攥着刘协的大拇指,不一会就熟睡了过去。
不多时,太医将写好的药方递交给刘协察看。刘协在接过药方的那一瞬间,却留意到御医的内心似乎在发虚。因为他前迈步的姿态重心却在后脚掌,而双眼同样不敢正视刘协。
凭借直觉,刘协猜测其中一定有猫腻!待御医退下去后,便立即找穆顺进来。
刘协将用破布写的药方递过去给他,一边紧盯着他的双眼问道:
“你立即去另外找人列出此方量之用途、功效以及适宜范围!”对于这些参数,刘协觉得有必要确认一遍。奉药三分毒,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年代,生生把人治死的事可不是罕见。
穆顺唯唯诺诺,见刘协没有再说便立即领命而出。不过刚走到门口,却又被刘协叫住。
“且慢!再查一查,方才那个御医是何背景?”刘协捡起地上遗留下来的线,绷紧轻弹一下然后用耳朵聆听。这个所谓的年轻御医根本没有医者的气质,而且神色也相当可疑。
“陛...陛下!”不过数刻钟,消失的穆顺再度踏进椒房殿。只是他此时完全没有往日的淡定,仿佛有十万火急之事一般。
“何事?何曾查到?”
“陛下且过目!”穆顺也知道刘协此时烦心,所以没有多打扰。直接把东西呈上,便垂手站到一旁去。
刘协缓缓展开,只见上面写着生苍耳六钱过多,易致四肢麻痹...蛭子研粉服不宜与苍术搭配,否则内腑俱衰...
“啪!”刘协看到这里,忽然拍桌而起! 三国之七雄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