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黄白坿碧金银,众色炫耀璀龙鳞。洛水牡丹俱红粉,不醉游蝶只醉人...”
洛阳城外位于洛河之滨的天香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百花齐放景色优美,每天都吸引大批有钱有闲之人前来消遣。
今天同样不例外,观景小楼上时不时传来丝竹唱和之声。肤如凝脂靓丽可人的洛阳女子,穿着与牡丹同颜色的彩袖裙正在翩翩起舞。
从大窗户往内看,三五个脑满肠肥的男子一身松松垮垮的白常袍。因酒精而泛红的脸,痴迷地看着正在弹唱的花魁。
这个花魁身穿朦朦胧胧的白色外衣,国色天香的容貌楚楚动人。虽然三点处有内衣掩盖,但依旧逃不过灼热的视线频频光顾。
花魁显然是见惯不惯,不慌不乱地弹奏完一曲,捧起琴来就要跟着舞女们退下去。忽然,观席上传来一阵呼唤声。
“且慢!”
花魁看去,只见一个袒匈露汝衣衫不整的大胖子正在向她招手。花魁眉头一蹙,心里一阵厌恶抵触。这不是别人,正是洛阳尹丁斐。
此人是杨彪公的门生,在外面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但来到这等风月场所,立即就原形毕露了。贪婪奢侈,荒淫好se。
洛阳百姓,无不求神拜佛想这个大Tan官早点死去。可是奈何人家hou台硬,始终屹立不倒。
花魁自知身世低贱,不得不应了一声低着头走了上去。
不出所料,一个肉乎乎的大手就要乱来。花魁下意识想要躲开,却被对方一把抓住了。
“呦!小姑娘莫要害羞嘛,咱丁大官人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旁边一个长得歪瓜裂枣却穿着儒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废话,我丁斐不怜香惜玉,这洛阳还能有谁?”丁斐抢过了花魁手里的琴,放在案几上。然后用力一拉,花魁惊叫一声落入了他的怀抱。
“呦~哈哈哈...”看这花魁花容失色的样子,一众男子忍不住肆意大笑起来。
丁斐从袖筒里取出一锭金币,重重地放在案几上。然后一副霸道的嘴脸,抖了抖怀里的花魁:“侍候好了爷,此些便是你的!”
花魁顿时双眼一亮,目不转睛地盯着闪闪金黄。她实在太需要钱了,只要有了钱,她就可以给久病的母亲去长安看病,和供弟弟读书成材...
想到这里,内心挣扎了一下最终还是任由丁斐在身上肆意乱摸。她还得在一众人言语的调戏下,忍辱负重地做出了一些违心的事。
“啪!”
被丁斐用力拍了一下丰,痛得花魁差点哭了出来。随即,耳边传来一阵嘲讽的挑逗:“哼,小贱人!”
“哈哈!话说,算算日子天子应该快要到洛阳了吧?那些小县官会不会走漏风声?还有那些贱民...”一个留着山羊须的老头,一边偷窥花魁一边问道。
“只要他们敢!”丁斐用力在花魁傲人处一抓,斩钉截铁地说道。
“额...哼!天子终日浸在奇银技巧之中无法自拔,哪里管得到民生之事?”一个官员被丁斐的话吓得一愣,随即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不但如此!就连天下共主该做的都忘却了!周天子尚会谴责虎狼秦人,他倒是坐视关东诸侯争斗,生灵涂炭...”
“他根本就不配做天子,倒是南阳那个...”
“咳!”仿佛他们越描越黑使丁斐觉得不安,当即重重一咳止住了他们的七嘴八舌。众人识趣,扯到了其他话题上去。
双手把怀里花魁肆意蹂躏一阵后,丁斐一阵难耐。终于,忍不住抄起花魁的双腿来个公主抱,抱着她进了内间去。
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回荡,楼上几个儒生相互对望摇摇头。好白菜,又给猪拱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吏忽然冲了上来,大叫大嚷:“丁府尹!大事不好,少尹让您速速回去有急事相商!”
丁斐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汗流浃背地走出来。厅中人首先一步离去,丁斐穿上鞋,大步走到案几前拿回了那一锭金币。
花魁大惊失色,强忍着疼痛跑了过去抱住丁斐的小腿:“官人不可如此,就算是叫鸡也要给钱...”
“去你的,一点味无有!”丁斐狠狠踹开了花魁,头也不回走下了楼梯。
花魁被猛力一踹,额头撞在台角处鲜血直流。伤痛加心痛之下,抱着头伏在案上委屈地抽泣。
...
在光武帝的坟前斩了几个tan官豪强,这事虽然大快人心,但刘协的心情依旧沉重。
新政在关中被朝廷吹上了天,说什么超迈三代功过五世。才刚刚出了崤山,留给了刘协当头一棒。新政惠民的出发点是很多人认同的,但下到了地方上反而事与愿违。
原有的土地没有被拆成股份,新开的土地则成了股田。老百姓劳动成果被瓜分,地方又再征税,倒是成了变相的压榨工具。
刘协没有随大部队向洛阳行进,而是带着十来个侍卫骑着普通战马往南绕行。一路所看到的情况着实令人震惊。
大片大片田亩打上了石碑,几乎全部都是归属个人所有。而从中原逃来的百姓对新法无从知晓,还是给地主租田当佃户。
甚至不少人表示,收税竟然比中原还要贵。guan吏们披着新法的外衣,巧立名目对自耕农以及商户课以重税。使得两三年内,洛阳经济不进反退!
而更令刘协愤怒的就是,新近出炉的预备役法竟然被改得面目全非。豪强们和guan府合谋贪了朝廷买军械以及修建训练场地的钱,用一些地痞来充数。
而地主豪强们,则是用这些‘军队’去欺压穷苦百姓。更加令人可恨的是连救人德政的种痘法,都被改成昂贵且限量版的治疗法!
刘协在洛阳城外十五里处,再度和大部队汇合了。一万骑兵没有在施施然,而是如行军一般快速向洛阳城突进。
“臣等,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辽徐晃等洛阳守将,以及丁斐等guan员出城十里相迎。远远见到骑着白马的刘协,当即躬身见礼。
“吁...”刘协在他们十步处拉住了战马,并没有立即让他们平身,而是目光冷冽地在他们身上打量着。
身穿绯色官袍的丁斐抬头看了刘协一眼,正好见刘协正冷冷地看向他。他急忙低下头,刘协释放出来的威势使他额头冷汗直冒。
渑池县令、县尉、县丞全部被斩的事他已得知,所以才越想越害怕。最后,双腿竟然不自觉地瑟瑟发抖起来。
“丁府尹,你治下的洛阳果然是民富足、食有肉啊!”刘协鼻子一冷哼,语气中充满了讥讽。同时又想狠狠抽自己一把,竟然被这些小人蒙蔽了!
丁斐自恃杨彪门生,还是强作镇定地挤出一丝谄笑:“臣公务繁忙,一时不察对下属约束不到位!愿自罚俸半...一年,乞望改过之机!”
听见丁斐轻轻巧巧的避重就轻,刘协怒急反笑:
“呵!好一个乞改过之机!在你任职洛阳期间饿死百姓上万,擅增税律十五科,篡改新法十二条,各种冤假错案不胜枚举!你还有脸乞改过之机?”
在场所以人无不震惊,远在长安的天子竟然什么都知道了!
丁斐无礼地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汗流浃背,就像身体被掏空。
“来人,将这些所谓的父母官全部给朕拿下!”刘协一声令下,身后的军卒当即冲进迎接队伍中,像抓鸡一样将一个个脑满肠肥的官员摁倒在地... 三国之七雄归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