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陈无邪从修炼之中醒来。
司徒晴侧着身子,留给他一个半露的玉背,锦被掩盖着婀娜的曲线,他不由咽口唾沫,清晨可是阳气升腾之时,何况昨夜他要照顾司徒晴,并没有尽兴。
“醒了?”
司徒晴转过身,桃峰半露,带着红痕,阳光从窗户洒落,映在她晶莹的脸上,粉中透红,娇艳欲滴,清冷的脸庞,多出几分美妇的风韵和慵懒。
“嗯,还疼吗?”陈无邪撩开玉脸上的发丝,关心道。
司徒晴心中温暖,羞涩点头:“唔,疼!”
“我帮你揉揉!”陈无邪笑道。
司徒晴翻白眼,道:“不要!”
“揉揉就不疼了!”陈无邪认真道。
司徒晴将信将疑,道:“真的?”
“你昨晚不是试了吗?”
司徒晴想了想,似乎陈无邪揉了以后,真没那么疼了,害羞的掀开一角锦被,分开双腿,闭上眼睛。
“嘶……”
陈无邪的手指触碰,司徒晴顿时皱眉吸气。
昨夜白嫩光滑,宛如煮熟剥皮鸡蛋的桃花源,此时高高肿起,红通通的,就像被蜜蜂叮咬过,玉门分开,鲜红的嫩肉破了皮,渗出鲜血。
陈无邪有些心疼,先擦上秘药,再以内力替她舒筋活血。
司徒晴皱紧的眉头舒展,只觉丝丝凉气,顺着陈无邪的手指轻揉,由外透入,包裹着火辣辣的痛处,逐渐从痛苦,变成舒服,不由自主的哼吟起来。
等药力散发,肿处消退,司徒晴那狭窄得只容得下手指的幽谷,已经流出粘液,顺着雪股滴落,散发靡靡气息。
“舒服吗?”陈无邪盖上锦被,笑问。
司徒晴红着脸,点头道:“舒服!”
“好好休息,等伤好再下床!”陈无邪道。
“嗯!”
陈无邪在侍女服侍下,洗漱穿衣,出门来到宫内演武场,白素素一身劲装,纯白服色,银丝绣滚,紧贴胸腰的白衫衬得她的身段分外紧致,胸臀两处,浑圆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裤腰修饰,搭上纯白的绸裤,姣好身形展露无遗,修长而又丰盈,任谁看了都转不开视线。
她剑光阵阵,人如穿花蝴蝶,已经在练剑。
陈无邪舒展身体,练起《百兽拳经》,虎跃龙腾,鹰击长空,蛮牛撞树,灵猴偷桃,黑虎掏心,招招式式,规规矩矩,并无出奇之处,却有种活灵活现的韵味。
陈无邪打完拳招,收势而立,吐气吸纳。
“看剑!”白素素娇叱。
她凌空跃起,长剑在半空一旋,画出道弧线,向陈无邪罩来。
陈无邪收了力,飘身退到兵器架旁,抽出一柄剑,和白素素交起手。
叮叮……
剑光交缠,陈无邪用的也是《沧浪四十九剑》,他见白素素经常练,早就记在心中。
《沧浪四十九剑》,搭配的是《沧浪诀》心法,二者配合,威力倍增。
陈无邪虽然没有《沧浪诀》,却凭着自身内力深厚,一样能施展出《沧浪四十九剑》,不同的是白素素的内劲灌注剑身后,散发湛蓝色的剑光,好似沧浪潮水,而陈无邪则是暗紫色的幽光,深沉凝重。
《沧浪四十九剑》,一剑连一剑,剑招连绵不断,如潮水源源不绝,一波接一波,剑招连的越多,后面剑势越强,就像浪涛堆积,最后形成大浪,直接将对手淹没。
虽不是上乘剑法,但也足以杀敌。
陈无邪剑招更重势,没有剑法的轻灵,一剑接一剑,一剑沉过一剑,就像用刀,大开大合。
刚开始的时候,白素素还能凭对剑法的熟悉,以招破招,但随着陈无邪的剑势不断增强,她每接一剑,压力就大一分,等到四十剑后,她已经感觉自己是在和一座座山交锋,她攀过一座山,还有更高的山,不断向她压来,逐渐的,她呼吸都变得困难,出招更是晦涩艰难。
呛!
陈无邪将剑一扔,插回剑鞘。
压在白素素身上的大山,骤然崩溃,她长出一口气,浑身香汗淋漓,浸湿薄衫,勾勒出玲珑曲线。
“怎么样?”陈无邪欣赏着她的身姿,微笑道。
“好重的气势!”
白素素拍着起伏的胸膛,心有余悸,陈无邪的剑并不重,重的是他出剑后的气势,她感觉到最后,哪怕陈无邪不出剑,只是站在那里,她都没有挥剑的勇气,甚至连剑都提不起。
“《沧浪四十九剑》,看似重招式连贯,实则更是在蓄势,一剑出,气势更上一层,等四十九剑挥出,如大海啸般,淹没一切!”
白素素颔首,疑惑道:“你又不在海边长大,怎么知道海啸的厉害?”
陈无邪看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没见过海啸,但浪潮还是见过的,一浪接一浪!”
白素素一怔,旋即意识到陈无邪是在说她,俏脸泛红,风情万种,呸道:“没个正经,你自己呆着,我去照顾司徒晴!”
陈无邪点头,又在演武场练起刀法。
练完武功,已经是中午,吃过午饭,有人请见陈无邪。
陈无邪走进偏殿内。
殿内案前,站着三人,听到脚步声,顿时回头。
中间的是个老人,他穿着黑衫,干干净净,白须白眉,精神瞿烁。
左边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散发披肩,宽袍阔袖,虎背熊腰,高大魁梧,右眼有道斜向下的疤痕,宛如蜈蚣,狰狞可怖,浑身上下,透着迫人的煞气。
右边是个清瘦的中年,三十来岁,剑眉星目,穿着青衫,他站在那儿,就好似一柄剑,锋芒毕露。
转了一圈,陈无邪目光落在中间的黑衫老者身上,左右两人看似气势不俗,实则都没打通任督二脉,而中间的老者平淡无奇,却更甚二人一筹,已经是后天巅峰高手。
“三位是?”
“沈家文冢,见过将军!”老人抱拳道。
“原来是文先生,三位请坐,来人,上茶!”陈无邪恍然,走到案后坐下,指着左面的桌案道。
文冢之名,在江南也算出名,他是沈大的好友,替沈大出谋划策,因此被称为文先生。
文冢卷了衣衫,在案后坐下,左右两人站在后面。
等侍女端上茶水,陈无邪才道:“不知文先生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文冢道:“我们是给将军送钱的!”
“哦?”
文冢轻呷一口茶,微微眯起眼睛,道:“沈家想和将军合作!”
“怎么合作?”陈无邪不动声色。
“西原地广人稀,以草原为主,适合养马放牧,可惜土地贫瘠,肥沃的耕地太少,遇上雪灾时,颗粒无收,哪怕将军手握青水、阳二府,依旧受困于粮秣,自给都尚且不足,何谈兴兵?”
文冢顿了顿,道:“江南乃水米之乡,良田沃野,一望无际,粮食多得发霉,无处堆放,可惜却没有合适的马场,一匹上等的战马,在江南能卖到上千两银子,哪怕下等战马,也比一个奴仆贵。若是能将江南的粮食运到西原,将西原的战马卖到江南,其间的利润,何止十倍?”
陈无邪淡淡道:“买马以银,养马以金!要驯养一匹好的战马,花费甚重!”
文冢笑道:“那是对中原而言,将军雄踞西原,马场成千上万,好马良驹无数,还怕养不出好的战马?”
“除了粮食,西原还缺盐、铁、茶叶等等物资,沈家都可以和将军合作!”
陈无邪挑眉,道:“从江南到西原,路途遥远不说,还要经过赵国、西凉,沈家就那么有自信,能把东西运进来?”
文冢道:“路是人走的,对商人而言,只要能赚钱,再难走的路,也会变得好走。”
陈无邪沉吟,文冢所说的,都是西原紧缺的,粮食是其次,随着秘境那边良田收获,再加上阳府、青水府的好收成,已经不会像上年那样闹饥荒。
盐、铁等物资,才是最紧张的,赵国对盐、铁的管制,素来严格,而西原不产盐,随着赵军封锁商路,西原的盐价,节节攀升,比粮食还贵。
至于铁,西原虽有铁矿,但打造农具还凑合,兵器就不行,陈无邪军中的武器,还是赵军留下的,随着损耗,渐渐会成为束缚军队的绳索,把自己勒死。
陈无邪沉思后,道:“此事关系重大,文先生容我三思!”
“好,静候将军佳音!”文冢起身抱拳行礼,带着身后两人离开。
陈无邪眯起眼睛,前几天的血鹰盗,今天的文冢到访,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情报方面,还得尽快铺开,可惜没有合适的人选!”陈无邪将脑海里的人选过滤一遍,浮现花绮罗的身影。
陈无邪有心把鬼窟转化为他自己的力量,需要有个人制衡鬼后和二爷,他们受《魂禁》所困,不得不听命于他,但鬼窟的实权,还在他们手上,陈无邪没有机会插手。
花绮罗有《百灵经》,聆听万物之音,很适合做情报,可惜他太着急,造成花绮罗的误会。
花绮罗外柔内刚,现在都还对他爱理不理。
白素素武功凑合,无奈谋略不够,而且陈无邪还真不大放心让她出去做事,还是带在身边养眼吧!
不过,情报之事,不急于一时,和沈家的合作是有必要的,具体怎么合作,就得好好斟酌了。
陈无邪立即修书一封,让人带到青水城,专业的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干。
由徐继业、司徒观他们合计合计,弄个方案,以他们的经验,不至于吃亏。##### 通仙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