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温补派南疆分舵议事堂后院的一片假山,无数景观树杂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遗忘,这里长满了杂草,在假山边缘,有两幢斑驳的二层小楼。一看就是上个世纪的产物。
在做了两份杂食安抚住了那两只妖兽后,李凌并没有在那里等待陈星雅的到来。而是在一个惊慌失措的温补派弟子的带领之下,来到了这里。
据那温补派弟子所说,这里是议事堂的后门,穿过这里,就是十万大山的余脉。当然,前提是要将后门的禁制打开。要不然就算是穿过去,也处在城市之中而已。
当李凌听到议事堂竟然会有后门的时候,心里一下子火了。这陈星雅做事也太不靠谱了。这议事堂竟然有阵法连接到外面,换句话说,就算是包围了议事堂,只要没有封禁住这里的阵法,那么汤二小,也就是阮烈,可以轻易的通过阵法逃走。
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李凌就对阎少州与吕小苍说,要尽快的赶到后门处。
只不过,阎少州也好,吕小苍也罢,尽管他们是修行中人,可他们却并不知道阵法的神奇之处。而李凌也不好向两人明说,毕竟,那个温补派的弟子说的是真还是假,他还真的不太确定。
毕竟,这种阵法,可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地方就能够建立起来的。就李凌所知,哪怕是昆仑,想要建立这种传送人的阵法也不容易。更何况一个区区的温补派南疆分舵。
看着阎少州与吕小苍一脸的不情愿,李凌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们在这场突击里面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可是,你们真的趁机劫掠温补派的修行资源的话,你们以为温补派的段长天会坐视不理吗?”
李凌用两道杂食安抚住了两只妖兽,这对阎少州与吕小苍来说,可是一件大功。他们想着,只是凭借着李凌这一手,他们在旁边协助,那么就自然的获得了不错的功劳了。
然而李凌却将那已经到手的功劳扔下,带着他们两个跑到这个不所知所谓的地方,岂不是让他们两个放弃到手的功劳?
李凌是昆仑的巡查使,可能看不上那点奖励,可是吕小苍与阎少州两个人却对之望眼欲穿啊!
至于说劫掠温补派的修行资源,在进攻的过程中还可能,但是进攻一旦停滞下来,再干这种事,很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两人并没有太过执着于这一点。
“师父,我们两个协助你制服妖兽可是大功啊,这就让出去,我真的想不通。”
吕小苍因为与李凌初识,所以也不好说什么,但阎少州却是李凌认下的徒弟,说话也就没有了顾忌。
李凌笑着说道:“你们两个放心好了,功劳在那里,总不会跑掉的。现在突击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再在那里等着也没有什么功劳。还不如到这边看看,能不能再捞点功劳对不对?”
吕小苍与阎少州心里正不爽着,一听李凌这么说,两人心情一下子好了。吕小苍一拍手道:“对啊,有巡查使在,谁敢贪了咱们的功劳?该是咱们的谁也贪不去。”
阎少州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咱们这次来不是要找那个叫汤二小的家伙吗?就算是找不到他,说不定能够抓住几个温补派南疆分舵的话事人。那时功劳可就两份了。”
说完,两人的情绪被调动起来,李凌带着两人藏身到假山之后。
经过李凌有灵力搜索,确定假山后面的一个小石门,正是那阵法之所在。只要那家伙没有逃走,一定会往这里来。而伴随着前院传来的喧嚣声,显然全面的突击已经发起,李凌知道,战斗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心里刚刚泛起这种念头没过两分钟,李凌就发现从不远处的跑了十几个人,这些人显然是一大家子,男女老少一起来,其中一个白发老者更是被拥在人群之中。
李凌一眼就认出里面的温补派南疆分舵的舵主秦日昌。他手执青铜长剑,神色清冷。
吕小苍这时低声在李凌的耳边说道:“李巡查使,看到那个老头子没有?那家伙是秦家的话事人,秦照风。”
阎少州这时也插口说道:“没错,就是秦照风。我有一次接到送信的任务,就是送给他的。我认得他。再说了,现在这个时候,还能够被人这么护着,除了秦家的话事人秦照风,不可能是别的人了。”
李凌轻轻地点了点头,朝两人一使眼色,然后两人从藏身之处跳了出来,阎少州更是大喝一声道:“中医八门联合门市督察室奉命拿人,识相的都给老子跪下,不然的话……”
说着,阎少州抖了抖手中的长刀,一副旧社会衙役的样子,看的李凌有些好笑。
吕小苍这时也沉着脸抽剑在手,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气势显然不是在说笑。
三人一出现,那十几个人一下子像是炮仗一样炸开了,看着四散逃走的人,吕小苍一个跃步上去,直接就踹倒了两个男人,然后在女人的惨叫声中,将两个男人给拉到了人群之中。
阎少州也是振刀直扑,两个将两个男人砍倒,厉声喝道:“他娘的,没听到老子的话吗?再不老实跪下,别怪老子的刀不认识人。”
开始的时候,还没有人听他的,可是等他连续砍到四个人之后,那些人这才泣声跪倒在地上,不敢再到处逃跑。
很快,那些逃的人都跪在的地上,除了秦照风身边的两个人还有秦日昌。。
阎少州这时将刀指向秦照风与秦日昌威风凛凛地道:“你们几个没听到吗?”
这时,扶着秦照风的那个中年男人站起来温声说道:“三位道友,何必相逼如此?大家都于修行路上前行,做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我秦家今日认栽,可并不代表我秦家就此沉没。”
“放你的狗屁!谁他娘的跟你是道友!你们秦家勾结邪魔,这次天王老子来了,也他娘的救不了你们。还想收买老子?”
阎少州大步走到前去,手中长刀指着那中年男人道:“老子还是那句话,乖乖的跪下,要不然老子认识你,这把长刀可是不认的你!”
因为连续砍翻了几个人,整把长刀被鲜血沾染,那中年男人虽然也是修行者,只不过实力只是刚刚达到炼精化气阶段而已,换句话说,只是刚刚步入修行的殿堂,连阎少州的实力都没有。
阎少州连砍几人,杀气盎然,长刀指向,气势如虹,那中年男人虽然久在上位,却也不由心慌地后退一步道:“你……你……”
‘你’字话音未落,阎少州又踏前一步,一抖长刀道:“跪不跪?”
那中年男人被阎少州的杀气所逼,眼看着就要跪下,这时秦照风那苍老的声音传来:“日和,今日我秦家受难,不过一死而已。何必跪于小人之前?一个小小卒子,竟然让我秦人家跪地,我秦家日后还有何面目再于世上生存?”
虽然秦照风穿着丝质睡袍,不过那神色之间,充满着上位者的威势,说话虽然平和,却拥有一种让人不敢轻视的气度。
那中年男人听到秦照风的话,原本欲弯曲的腿,猛地直了起来,原本惊惧的神色,突然变的庄严,沉声说道:“父亲放心,日和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丢我老秦家的脸。”
“好,老秦家的人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
阎少州与吕小苍本来以为控制了场面,可是秦照风这一句话说的,那原本跪下的人纷纷欲站起,秦日昌更是抬剑而起,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阎少州虽然曾经是一纨绔子弟,但却是一个聪明人,现在他有些后悔跟那秦日和说那么多话了。手中长刀一转,猛地砸向秦日和的小腹,秦日和吃痛之下,不由弯身,阎少州随即一个手刀,砸在秦日和的脖颈上,将秦日和砸晕了过去。
阎少州正准备对其他人动手,这时李凌开口道:“少州,停手。”
阎少州收回举起的刀,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凌,不知道自己师父为什么让自己停手。不过,李凌的话他不敢不听,只好悻悻地收回长刀。
李凌走上前来,打量着眼前的秦照风,好一会才道:“秦道友如此铁骨,却为何要勾结邪魔?”
秦照风怒骂道:“中医八门之下一条狗而已,要杀便杀,我秦家今后若有一人皱眉,死亦不可见我秦家列祖列宗。”
说到这里,秦照风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年,那少年感受到了父亲的目光,沉声喝道:“父亲放心,日落绝不敢辱没秦家门风。”
“好,不愧我秦家子弟,有列宗之风。小子,还有什么招术就都使出来吧。也别藏着掖着,令人生厌。”
李凌笑了笑道:“这小子年纪虽然小了点,不过看起来根骨道是极佳。秦老爷子你已经风烛残年,又没有修行之根骨,死即死了,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是你家这位秦日落,年纪轻轻不说,而且还是一个修行的好苗子,如果死在这里,你难道不觉得可惜吗?难道秦老爷子就不愿意给你们秦家留一条血脉?”
秦照风刚刚虽然慷慨激昂了半天,可是心里面的酸楚也只有自己知道。这秦日落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更是修行的天才,不过十岁,就已经快到达炼精化气阶段了。是秦家这一代中唯一的希望。如果死在这里,实在是可惜。
一想到秦家血脉将失,秦照风再想慷慨也慷慨不了了,只是哼了一声道:“假仁假义!”
这时秦日昌也认出了李凌,不由地道:“阁下……阁下就是昨日拦截我们车队的昆仑巡查使李凌李巡查使吧?”
李凌轻轻地点了点头道:“是我!秦舵主别来无恙?” 至尊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