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车柔那美丽俏脸上的惊讶,李凌尴尬地呆站在那时。这丫头怎么进洗手间连门都不敲的?又暗骂自己怎么不顺手反锁一下,要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车柔手里的浴巾落在了地上,按她的计划,她要洗个澡,然后穿好性感睡衣在床上躺着,只等着她父亲与张天涯过来,然后再叫李凌出来,以给车仲达还有张天涯一个错觉,两人刚刚上完床,从而方便她演戏。
不过大早上折腾到现在,她也感觉身上汗汗的不舒服,什么都没想,拿着浴巾准备洗澡。
在家里大大咧咧惯了,也没有人会来她的房间,完全忘记李凌还在洗手间了,所以欧阳习惯性地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回过神来的车柔的粉脸一下子变的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倔强眸子里的惊讶很快变成了恼怒:“你……你这个死宅变态狂……你拿……拿我的丝袜干……干了什么?”
李凌很是尴尬,着急忙慌地回答:“我……你听我说……我没干什么……真的没干什么……”
“变态狂,死宅男……”昨天换下来的贴身衣物竟然被这个混蛋拿着……车柔即愤怒,又有些羞赧。
不管她做事多么的强势,但她毕竟只是一个女人。
“我……我不是……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的……”
李凌也是满脸胀红,他想要将事情说清楚,可是眼下这种情况是绝对说不清楚的。
“你……你还拿着我的……”
看到李凌还用自己的丝袜裹住那里,暴燥的车柔冲过去一把扯过自己的丝袜,丝袜缠着手,这一扯把李凌的手给拉开,李凌只感觉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完蛋了,竟然被这个丫头给看光了!”
饶是车柔心大的能包了天,也终于无法再呆在那里,顿足红着脸逃了出去。
“变态狂,呆在洗手间里,我不叫你别出来……”
这次可把这丫头得罪惨了,不知道这丫头会不会做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李凌无奈苦笑,捡起地上的浴巾,匆匆擦了擦身子,换好衣服,心里忐忑地等待着车柔的召唤。
十多分钟后,李凌听到了车柔的召唤。
当李凌从洗手间走出来时,正看到一个帅到令人发指的年轻人阴沉着脸望向他。
年轻人的身边,端坐着一个气势威严的中年男人。
车柔此时整个人裹在被子里,从露出的雪白酥肩可以看出,她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多,神色中的羞涩尴尬,完全不像十几分钟前那种吃人的表情,看向李凌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暧昧与嗔意。
哪怕从未谈过恋爱又经过刚刚的尴尬事情,当李凌看到车柔那种神情时,也不由心中一荡,莫名其妙地产生车柔一定对自己有好感的想法。更不用说旁边的张天涯以及车柔的父亲车仲达了。
“假的,这是假的,不能被这暴力女给骗了!”
李凌暗暗在心底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被这女人的表相给骗了,要不然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你就是李凌?”
车仲达打量了李凌一会,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我家小柔请你做假男友,这件事情跟你其实没有任何关系,你现在可以走了!”
李凌愣了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正不知怎么回答时,躺在床上的车柔连忙开口:“爸,你别乱说,我跟李凌都已经上过床了,怎么可能是假的!你以为女儿是那种乱来的人吗?”
“你还有脸说!”
面对女儿的胡闹,车仲达气愤地站了起来:“一次又一次,你不嫌烦我都嫌烦。今天这婚你不订也得订……”
每一次张天涯来商量订亲的事,车柔就弄个假男友出来,虽然次次被揭穿,可车柔都咬死了,自己放不下与假男友之间的情感,需要静静待两三个月,订亲的事情之后再提。
起初车仲达也只是认为,自己女儿现在还没想过要结婚,反正现在年龄也小,也就没有强求。可这么一来二去的次次如此,一拖就是两年,总这样车家与柳家上一代的交情只怕会因此出现问题。
所以这次张天涯表示不管怎么样也要先把亲订下来之后,车仲达也觉得这事不能再拖了。
车柔也急了,掀开被子,穿着薄薄的低领丝质吊带睡裙,使得她妙曼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出来。害的李凌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
这暴力女虽然无脑了点,脾气暴燥了点,但身材,与最顶尖的模特绝对有一拼!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掉!”
车柔凶巴巴地瞪了李凌一眼,搂住车仲达的手臂摇晃道:“爸,我跟李凌是真心相爱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这里,车柔一脸委屈地说道:“你看我与李凌都这样的,难道你认为你女儿是那么随便的人吗?”
车仲达大皱眉头,虽然车柔次次带假男友过来,次次被揭穿,却从来没有表现的太过出格,像今天这种穿着睡衣与男人共同一室的事情,却还从未发生过。难道说,这次自己家丫头是玩真的?
张天涯这时微微笑道:“小柔,据我所知,你与这位李先生只认识一天而已,说什么真心相爱,有点过吧……”
“不许一见钟情的啊!”车柔恶狠狠地说道:“还有,我跟我爸说话你不要插嘴!”
张天涯绅士地笑了笑,转首对车仲达道:“伯父,这次我回来,就是要把这亲事给定下来。至于这位李先生,想必小柔用什么手段威胁你的吧,在这里我代表小柔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小柔的胡闹!”
张天涯的话没有一丝世家子弟的盛气凌人,相反温和而又礼貌,饶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小白脸形像的李凌,也不由地觉得这人不错。
正待回应,那边车柔轻顿玉足,扯开床上的被子,指着洁白床单上的点点血污,红着脸道:“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
看到那暗红的血污,李凌脑袋一下子大了,这丫头玩大了。自己怕是要倒霉了!
这边的车仲达只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昏过去,颤抖的手指着车柔,愤怒道:“你……你这个不孝女……你……车家的门风都……”
“伯父,你别着急……”
张天涯连忙扶住车仲达,轻声安慰一句,然后对车柔说道:“小柔,如果你能把床头露出的血袋藏好,还有走路不要那么正常,我一定相信你。可你看看这刚打开口的血袋……”
张天涯轻步走到床头,将露出一点,尚有大半袋血的血袋抽了出来,微微一笑道:“小柔,咱们俩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对你的了解,可能比你自己对自己了解更深。我知道,你有恐婚症,这有什么,我特意从美国给你请了一个心理医生。你放心,我们先订婚,在你没有治好之前,我绝对不会要你嫁给我。”
车仲达这时开口道:“天涯你不要再说了。这事不能让任由小柔胡来,你去准备一下,明天就订婚……”
“不行!”
车柔大声道:“我说不订就不订,你要逼我,我就回姥姥家!”
车柔的话让车仲达脸一下沉了下来,一拍桌子站起来道:“放肆!不要以为抬你姥姥出来就什么事都依你。这婚你订也得订,不定也得订!”
“我就不订!”
车柔转身就要走,却被进门的花伯拦下了。
“张少爷,门外有个人说是你请过来的!”
“哦,那是我专门从美国给小柔请来的心理医生,花伯麻烦你跟我一起去把他接过来。”
张天涯向车仲达告了个罪,在车仲达的点头下,花伯与张天涯一起离开。两人离开不到一分钟,车仲达突然来了一个电话,跟着,也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李凌与车柔两个人了。
车柔气鼓鼓地走到衣柜旁边,收拾衣物,一副要离家出走的样子。李凌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开口说道:“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不应该,我现在没心情听你说话,你走吧……”
车柔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李凌碰了个钉子,苦笑要走,刚要转身,车柔又叫住了他。
狠狠地将旅行箱扔到一边,车柔一屁股坐在床上:“你是不是想劝我跟张天涯订婚?你是不是想说,张天涯这也好,那也好?你是不是想说我无理取闹不应该?”
李凌语塞,事实上他的确有劝车柔的意思,不过不是劝车柔与张天涯订婚,而是劝她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但经车柔这么一说,李凌也觉得自己还是别没事找事的好。
李凌呆着不说话,沉默一会,车柔又低声说道:“变态狂,今天的事情不许你往外说!”
“你放心吧,这是你们车家的事,我不是那么多嘴的人……”
车柔突然暴发,吼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是……是洗手间的事情,你要是说出去,我一定杀了你!”
“杀人是犯法的……”李凌淡淡地说了一句,想起洗手间的那一幕,尴尬之余,又有一种难以明说的异样。 至尊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