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痴人做梦,我飘絮就要让你们看看我的魅力不会比你们任何人差!她画锦一副死人模样有什么好看的,我比她美多了!就算是侯爷,也会为我拜倒!”飘絮一番豪情万丈。
“少说一句吧飘絮。”
“吵什么吵,都回去准备准备,明日重新开门迎客,瞎想什么侯爷,不怕侯爷夫人找上门吗?“青花姨出面主持大局。
黄昏时刻,正是姑娘们一起用餐的时候,唐宋突然出现在落玉阁,并且私下跟青花姨聊了几句就请飘絮出了落玉阁,还坐上了四人抬轿。
姑娘们多少也是在意的,青花姨送飘絮出门回来也是一脸思绪万千的模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飘絮这是被何人接走了?”
“我也想不通啊,难道,这侯爷还真能看上飘絮不成。”青花姨自说自话道。
“什么?”
“别问,多管闲事!”
流水潺潺的河岸亭,轿子停了下来,飘絮迫不及待地从轿子里出来,却只见亭中一个女人的背影。
“侯爷呢?”飘絮期盼地问唐宋,他不言,只示意亭中,律令非起身转来,“你想什么呢,只是请你演戏,你别胡乱动心思,会失望的。”
“我哪敢对侯爷动心思?”飘絮走到律令非身边,始终未闻她的真实身份,“不过女捕大人,你说那凶手在落玉阁,她到底是谁啊?”
”你不需要知道,免得乱了阵脚,你只要好好演戏。”
“我不知道坏人在暗处,万一被害了怎么办?”飘絮担忧道。
“所以晚上才把你接出来,一方面做将戏做足,另一方面,也免得她耐不住性子。”
律令非话虽如此,却并不认为寄奴是个按捺不住的人,否则也不会设计如此缜密的不在场手法杀害翠微。相反,若要引她上钩,飘絮的戏必须做足并且精彩。
律令非拿出一些贵重珠宝首饰放在飘絮面前,她还是感兴趣的。
“这些都是送我的吗?”
“是,当然最主要的是你要懂得如何利用它们让你的戏更加动人心魄。”
“我就吹嘘是侯爷送我的呗,放心好了,我一定说的天花乱坠!”飘絮信心十足。
“今晚你就住在对面的客栈,明日他们会送你回到落玉阁。”
律令非跟飘絮接头完毕便回了荀府,荀长颢还在庭中伫立,微风不动,像极了一座望月夫。
“在干嘛,天上有什么好看的?”
律令非突然出没,就站在荀长颢身边,仰首模仿他望月的模样,眼眸成了一池澄澈水,倒影月色的波澜。荀长颢不禁凝望,这一刻走到自己身边的律令非,又与之前每一刻有何不同?
落玉阁恢复营业,飘絮也在午时之前就被轿子送了回来。青花姨命众姑娘盛装打扮全新开始,却见飘絮满载而归。黄金手镯碧玉钗,珍珠项链银耳环,正所谓是步步摇曳生姿,招摇过市最张狂。
风波尚未全过,落玉阁即便开业也无人光顾,倒成了飘絮的座谈大话会。
“这可是侯爷送我的,他说我是那个配得他豪掷千金的女子。这对金凤手镯可是当年长公主的陪嫁之物,是来自皇宫顶好的纯金首饰,历年如新。还有这串珍珠项链,这每一颗珍珠都是东海贡珠,颗颗圆润饱满,色泽纯白,衬得皮肤啊是又白又亮!”
“飘絮你说那么多,不会是自己买的珠宝编的大话吧?”有人质疑道。
“我哪买得起这么珍贵的宝贝,而且你们也看到了,是侯爷的下属负责接送我的。”
“那人是侯爷的下属?”
“没错啊,刑部的。”
飘絮的浮夸炫耀总归是让人半信半疑,可到了这日晚间,唐宋又来接走了飘絮,再次引起姑娘们的注意。
子时客已散尽,飘絮没有归来,姑娘们也难免议论起来飘絮的天降情缘,寄奴给姑娘们端茶递水。
“当真是侯爷差人接走了飘絮?”
“若非侯爷的指令,何人又能从落玉阁把人接走。”
“可飘絮凭什么赢得了侯爷的青睐,就因为倒了一杯酒?”
“飘絮本就是我们之中最擅长男女相处之道的,恐怕要成为下一个画钗也不足为奇。”
画锦从始至终保持缄默,没有开口评价飘絮一句话,听到这里也就起身上楼回房去了。
“你看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按我说,飘絮若真的攀上侯爷那就真的解脱了,他要在刑部刑期薄上抹掉一个人的名字,可不是太容易了。”
“罢了罢了,人各有命,与其羡慕他人,不如早些睡吧。”
一夜安然度过,飘絮再次回归更是焕然一新,连衣物都细致金贵,更别提伴手礼,分给姐妹们毫不客气,可谓是戏足人胆大。
飘絮将一套丰厚贵重的胭脂水粉递到寄奴手上,吩咐道:“以后就用这种最好的胭脂为我上妆,这样才能让侯爷被我深深吸引。”
“是。”寄奴面无表情地接下。
飘絮为给画锦送上一份礼物,得意忘形的模样如假包换。
“画锦,现在知道我比你美了吧。”
画锦却对飘絮送的礼物不屑一顾,冷傲如初。但其他大多姑娘们还是感谢飘絮所赠,也敢于对她寻求疑惑的解答。
“飘絮,你与侯爷之间……”
“我想我很快就可以离开这座囚牢了!”飘絮欢喜道。
“什么意思,难道侯爷真要纳你为妾?侯爷府上可是有正妻的呀!”
“侯爷根本不喜欢她!”飘絮一句话全然不屑。
落雨阁重新营业的第二天,生意稍微有些回温,但是依旧寥寥无几。荀长颢这位落玉阁风口浪尖上的人物终于再次光临,却在临进门时被他亲弟弟的火眼金睛抓了个正着。
“二哥!”
而落玉阁内的各位,荀长颢的屈身莅临更是坐实了她们心中对他与飘絮之情的无数种可能的猜想。
“侯爷,来找飘絮吗?”青花姨热情迎客,引荀长颢走到收拾桌子的寄奴身边,“寄奴收拾干净了!侯爷坐这儿稍后如何,等我去把飘絮叫下来?” 卿本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