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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个, 那天在浴池里自己强吻人家的场景瞬间浮现裘亓的脑海,回忆经过润色,变得更暧昧, 心跳在这刻快的仿佛要冲出胸口。
正触碰着她的裴羽卿当然也读到了她脑中所想,眼神一下就变了。
裘亓察觉她情绪上的变化,反应迅速地低头看肚子, 这下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丢了多大的脸。
当即丢脸的拍拍自己脑袋一下, “忘掉忘掉快忘掉。”
裴羽卿抓住她自虐的手, “会疼。”
裘亓不敢看她, 抬起手背遮住眼睛, “夫人, 我觉得再亲密的关系也是得有秘密的、”
“嗯,怎么说。”
“就是说……刚才的那些你都当我放屁, 全部没读到!”
……
次日,众人出发去往绿岛工会。
一行人还没到门口, 就远远瞧见了站在路口迎接的圣女。
她穿一身鹅黄的长裙,皮肤被阳光照出一种难以形容的通透感, 半侧着身子, 脸上蒙着面纱, 扶柳身姿窈窕优雅,静静伫立在树下,风一吹,那樱花花瓣飞落,被她伸手接住,仰起的侧脸清秀精致, 像是刚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整个人美好得不像话。
单看这林黛玉一般柔弱的外表, 谁能想得到这是那个以一己之力将落末人族拉起的圣女。
裘亓睁大了眼睛,直直盯着郁南空的脸,她之前还以为是路仁夸张呢,结果现在见了真人,还真的和她画里的人一模一样?
好在她及时替换了底稿,要不然这事传出去,至少得传成“当今兽神暗恋圣女多年,求而不得只能将爱意寄托于画中”这种荒唐程度。
“嘶……”想想裘亓就一身鸡皮疙瘩。
裴羽卿斜眼瞄了她一下,见她面上并没有想象中的惊艳痴迷,脸色才回暖一些。
“大人,南空在此恭候多时,快请进吧。”郁南空对着裘亓欠欠身子,露在面纱外面的眼睛仿佛会勾人一般,带着女子的娇羞。
裘亓满脸问号,要不是她有自知之明差点要以为这圣女暗恋自己了。
进屋,所有人落座,裘亓此行的目的郁南空早已知晓,直接把单子送到她的手上,今天的见面,主要是为了聊案子,交流分享双方的线索。
郁南空主动替裘亓倒了杯茶,“竟然能等来兽神大人亲自出马,那我相信这案子一定很快就能够顺利解决。”
“圣女大人不用特意恭维我。”裘亓推开她递来的茶,碰都没碰一嘴,“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出来讨生活罢了。”
郁南空掩唇轻笑,“大人说笑。”
立在一旁的严晚假装不经意地咳嗽一声,暗暗推了裘亓肩膀一把。
“哦。”裘亓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事要说,“其实今天来,还有事想同圣女商量,不如我们先聊聊这个?”
郁南空仿佛不知道裘亓要说什么,还极其陈恳的回:“大人请讲。”
“关于近几年人族贡品短斤缺两的问题,圣女可否知情?”
郁南空眉头轻蹙,下意识地摇摇头,“短斤缺两?怎么会有这种事情。”
裘亓默默注视她,心想:就你这演技和我们竞争奥斯卡还嫩了点,惊讶演技超过两秒就太假了。
“贡品的事不是圣女阁负责的吗?圣女怎么会不知道。”裘亓眨眨眼,倒也是一副无辜的表情。
郁南空垂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于此同时她身旁站着的一名手下突然双膝跪下,冲裘亓拱拱手,“兽神大人,这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请你不要误会我们圣女大人。”
“哇喔,说来听听。”裘亓准备洗耳恭听,这人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北方猎族自去年年初起就洪水干旱各种自然灾害不断,地里收成惨淡,百姓们连饭都吃不起,更别提上交贡品了。”
人族以黑河为界,一共分为四个民族,东方煌组,西方丘族,南方阄族以及北方猎族,上交给兽人族的贡品就是由四个民族各自出一份组合起来的。
听这人的意思,是想把锅都全部推给距离主城最远的猎族,这样就算裘亓要去找帐算,也得费上些时日。
那人还在泣声诉说,“圣女大人您也知道,我母亲又刚好是猎族人,而猎族郡王残暴无情,从不顾忌底下人民的安危,天高皇帝远,一纸诉状还没递到圣上面前,就被掐灭在黑河下游,百姓们叫苦连天,小的……小的实在不忍心,所以悄悄在贡品上做了手脚,希望能替猎族百姓减轻一些负担。”
“庄南,你在胡说些什么?”郁南空紧皱眉头,“你这是在指责郡王和圣上的不作为,是大不敬之罪!”
裘亓看戏看得有些累,抬头问站在一边的严晚,“婆婆有瓜子吗,嘴闲。”
不等严晚说话,裴羽卿就揪住她的耳朵把人拽回来,“认真点。”
夫人发话,裘亓岂敢不听。
又坐在那等郁南空和她属下演了几个来回,裘亓才终于有台词可说。
“抱歉,大人,让你见笑了。”郁南空一脸愁色,“方才你也听见了,这件事其中多有隐情,若是您能给我一点时间,我必定快马加鞭,把结果和与此事有关的罪人送到您面前,随您处置。”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裘亓摆摆手,“我对事情的经过不敢兴趣,就是想问问欠我们的贡品什么时候能还上啊?”
这次不等郁南空答话,那跪在一旁的庄南倒是先发了声,他一脸愤恨,咬牙对着裘亓说,“你有没有同理心!天灾人祸这本就是无法预料的事情,猎族人民已经苦成这个样子,现在你还借着那点贡品的由头,得理不饶人,直接将三厂关闭,这不是在给本就难以生活的百姓,雪上加霜吗!残酷暴君!”
这段话挺长,在场的人也不少,却没一个人在中间站出来打断的,就好像这真是一台替裘亓准备的戏,对手的台词她一句都不能少听。
裘亓也是全程面无愠色的听着,还挺有闲心地又端起茶喝了一口。
等那人一段情绪饱满的输出结束之后,才慢悠悠地开嗓。
“你如此放肆,就不怕……我杀了你?”她眯着眼一笑,“毕竟我是个残酷又冷血的暴君嘛,多杀一个也不多,你说对不对啊?”
哪知庄南毫不惧怕,挺直了腰杆,仰着下巴一副我牺牲我光荣的样子,“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为了百姓的利益,为了言语的自由,我死一死又有何惧。”
听完这话,裘亓都快忍不住笑出声来了。
也是,要是她出手或许还正中对方下怀,到时候将仗势欺人,讹要贡品的屎盆子往她头上一扣,圣女阁倒是又要多一条“为民抗争宁死不屈”的光荣事迹了。
妙,实在是妙啊。
人族皇帝好战,指不定就想着找机会破坏和平协议,和兽人展开大战,再汇集两族的力量,去吞并精灵一族。
裘亓闭着眼睛一想,都能想象到这些人在挖坑的时候那种阴险狡猾的表情。
啧啧啧,突然就觉得这一屋子的美人都和蔼可亲起来了。
“起来吧,我不杀你。”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裘亓淡淡地说,她撑着下巴,眼睛看向圣女,“我今天找圣女你是为了解决事情,不是追究责任的,你们说猎族有多么多么可怜那都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顶多我代表兽人族对他们表示同情,不过……救灾赈灾,这些恐怕是人族皇帝该做的事情吧,又为何要从我们不相干的兽人族贡品中克扣呢?”
此言一出,郁南空的笑容都僵硬了。
这魔头软硬不吃到是在她意料之外。
“道德绑架在我这没用。”裘亓继续说,“猎族交不上贡品,可以,那其他三族补上就好啦,我很好说话的啦,只要总体数量够了,不管是从哪里来交上来的,都会用一颗感恩的心好好享用的,说起来,圣女您所在的煌族不是四族中最繁荣的种族吗?随随便便就能拿上万金来做赏钱,那稍微从手指缝里露出去一点,应该就能填饱现在正处于水深火热中的猎族百姓的肚子了吧。”
“你凭什么对我们人族的事情指手画脚!”
裘亓笑嘻嘻地看向气急败坏的庄南,“我只是在给一点小小的建议而已,毕竟我们圣女大人心怀苍生,仁慈温和,我觉得就算我不说,她也一定已经从自己的腰包里向猎族灾民拨款赈灾了吧?”
她将目光转回郁南空的脸上,“你说我猜得对吗,圣女大人。”
郁南空不愧是能做大事的人,被当面揭穿,依旧能说能笑的,“久闻不如一见,兽神大人果然机智过人,庄南听见大人说的了么,我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回去之后赈灾一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一点差错都不许出。”
“是,圣女大人。”庄南咬牙回到。
“诶,别走啊。”裘亓喊住他,话却是对圣女说的,“圣女大人方才不是说这人任由我处置吗?怎么,这么快就反悔了?”
“大人方才不是说,不打算杀他吗?”郁南空不解。
“是啊,我不杀他,但也有别的惩罚。”裘亓点头,当着郁南空的面,站起来走到那魁梧的男子面前,仰头盯着比自己还高处一个头的他,“跪下吧。”
“你,你说什么?”庄南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裘亓直视他的眼睛,手指指地面,“我让你跪下。”
她语气听起来有些随意,但看表情就知道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男子身上,他面露难色看向郁南空的方向,男子膝下有黄金,他可以跪当今圣上可以跪圣女,但绝对不跪这兽人族的魔头。
哪知郁南空正端着茶杯低头轻吹,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咬着牙,庄南只得弯曲沉重的膝盖,在裘亓面前跪下,倍感屈辱地咬牙开口,“够了吗。”
“当然不够,磕三个头。”
“你别欺人太甚!”庄南涨红着脸吼。
裘亓唇角上勾,将声音提得比他都高,“圣女大人你可听见了?我只是让你的属下给我磕头道歉,他却反咬我一口欺人太甚,这便是人族表示歉意的方式?那我还真是大开眼界了。”
郁南空远远飘过来一眼,凉凉的目光落在男子头顶,“庄南,向大人道歉。”
“圣女……大人……”
郁南空面色坚定,没有因为男子声音中的祈求有半点动容。
漫长又窒息的安静过后,房间内响起三声清脆的撞击声,男子磕完头黑着脸捏起拳头愤然离去,连礼仪都顾不上了。
目的达到,裘亓也不在意他最后一点的不礼貌,缓缓落座回自己的椅子上,换上一副天真弱势的表情缩到裴羽卿怀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她,“夫人我刚才害怕死了,那个叔叔他看起来好凶,我好怕他揍我。”
裴羽卿唇角轻轻一勾,十分配合地拍拍她的背,“大人无需害怕,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一唱一和,很难不让人看出来她们是事先商量好,故意来恶心人的。
郁南空藏在袖中的手捏成泛青的拳头,指甲快崩断了,才勉强保持面上的优雅镇定。
裘亓好像完全注意不到周围气氛的凝固,捏起盘子里一块桃花形状的糕点塞进嘴里。
“诶,圣女,你们这厨师手艺不错哈,糕点做得比我院里的人做得好吃多了,又软又香。”
“大人。”裴羽卿轻唤她一声,手捏着帕子靠过来,替她擦去嘴角的碎屑,“脏了。”
裘亓甜甜一笑,冲她露出大白牙,“谢谢夫人。”
郁南空注意力落在两人身上,没错过那点让外人不可置信的亲昵。
裘亓这个名字,在过去千年一直与血腥残忍划等号,她的手下败将很多,其中最引起轰动的就是精灵王之女裴羽卿。
毕竟是精灵族,若是1v1对打裴羽卿未必会输给原身,但原身卑鄙就卑鄙在它从来没想过正面和裴羽卿对打,它趁蓝棠落单的功夫将鸟劫持,随后在裴羽卿面前以她的性命做要挟,要她自行带上玄冰环束手就擒。
这环一带就是几百年,虽然这几百年里两人之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但大家都相信,以裴羽卿的性子,不可能会就这么甘于寄人篱下受尽屈辱,精灵族从不插手族外事,但也有仇必报,不论恩惠与仇恨都是以一还百。
想来裴羽卿也是个命硬的,竟然在这魔头的折磨下,硬生生熬了这么多年。
只是想不到取环后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手刃魔头,而是大摇大摆地冲进合杨楼救人。
这中间发生的事,不只是外人好奇,连郁南空这个做圣女的也百思不得其解。
裴羽卿注意到郁南空注视着裘亓那过于直白的眼神,身子斜了斜挡住裘亓半边脸,目光冷冷地扫回去。
郁南空正欣赏传说中凶狠残暴的兽神憨憨吃甜点的样子,猛一下对上裴羽卿那双像是要扒了她皮的眼睛,喝茶的动作顿住,面上倒是没慌。
“大人与裴小姐之间,感情似乎十分恩爱。”
“什么叫‘似乎’,那叫‘就是’,我和我夫人恩爱这事谁能有异议吗。”裘亓这话说得挺不要脸的。
也得亏现在不是在大街上,不然分分钟站出来一百个人朝她嘘声。
郁南空笑了一下,眼皮垂落,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听闻兽神大人最近爱好收集画作?”
裘亓扯出一个假笑,感叹圣女说话的艺术,cg图被她这么一说,还显得挺文雅的,好在她画画册的时候是匿名,不然还得被阴阳怪气一番。
“偶尔看看。”
“哦?是吗。”郁南空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南空最近倒是有缘在民间无意间寻得一册神作,既然兽神大人对此有研究,不如随我一同欣赏?”
裘亓心里觉得古怪,好端端的留她赏什么画,怕不是有诈。
下人将画呈上来之后,便退下去,房间里只留下她们四人。
大门一关,屋里灯光都暗上不少,裘亓看看裴羽卿,心里有点慌张,这诡异的气氛总让她有一种不安感。
裴羽卿对她递去一个安抚的笑容,垂在一侧的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拍了拍。
“圣女其实不用这么客气,我看的都是些不入流的画册,自诩不是什么欣赏得来高雅艺术的文化人,你就是把神作放我面前,我也感受不出它的美啊。”裘亓试图早点解脱。
郁南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将画册上的黄布掀开,打开一页稳稳摊开在桌面上,“此画作,兼备艺术与通俗一身,或许正是大人喜好的那类呢。”
裘亓的目光混了胶水一般的粘在那画册上,满脑子的“我曹”,哪里还听得见郁南空在说什么。
简约的线条,做作的画风,过于实诚的椰肉含量,这片大陆有且也只找得出一人画得了这东西——那不就是她吗!
而且这桌上摊着的版本还是她废掉的那版底稿。
——撞脸当今圣女的那版!
裘亓暗暗咬牙,懊恼自己的天真,被花言巧语蒙骗过了头,路仁就是个商人,她能卖自己消息就当然也能把她的消息卖给别人,当初还好心好意劝她改画,结果转头就把这事捅给圣女,把自己的责任撇得干干净净,真是好样的!
“这画……”
郁南空抬眼看裴羽卿,“裴姑娘可是认识作者?”
裴羽卿摇摇头,凝视在裘亓头顶的目光晦暗不清,“倒是听说过,只是那日我听说的版本却是,画师本人不满意这作品,亲手销毁了它,真没想到有一日能亲眼见到。”
裘亓缩着脖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了,只觉得突然口干舌燥的,连忙端起茶杯大灌两杯。
“没准……没准是那画师一时疏忽,忘记了呢。”裘亓小声辩解,“我看这画也没圣女吹得那么天花乱坠,充其量就是个废稿的水平。”
郁南空来兴趣了,“哦?大人何出此言,是否有其他见解?”
裴羽卿也十分“温和”地贴在裘亓耳侧问,“大人平日阅书丰富,一定有自己独特的看法,既然圣女大人好奇,不如就说说,这册子到底是哪儿不好?”
前有狼后有虎,裘亓绝望地差点当场哭出来。
可是她是谁啊,她是未来要竞争奥斯卡的女人,这点小场面,不带怕的!
“嗯,那我就说说个人一点拙见。”裘亓清清嗓子,摆起架势,仿佛头一次看见那画似的,伸出手指在上面指指点点,“其实吧,我觉得这个人画的一般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它画面潦草,生硬,从作者的笔触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情感寄托,就好像是生产线上的产物,一点都没用心画,我们都知道,艺术最重要东西就是那作品里的灵气,这东西……啧,上不了台面。”
郁南空心里一阵轻笑,好一个没有情感寄托,好一个上不了台面,先是在裴羽卿那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再踩上她一脚,真是好话坏话都让她说尽了。
“既然如此……”郁南空声音低下去,“那南空便没有没有心理负担了。”
“什么负担?”
郁南空撩起眼皮,眼波荡漾地向裘亓跑去一个楚楚可怜的眼神,“其实南空也是普通人,也有羞耻心,第一眼看见这作品以为那是画师饱含爱意画出来的艺术之作,虽是羞得满脸通红,却也是忍着,想要尊重创作,不想给艺术二字扣上淫/秽/低/俗的头衔,但今日,见多识广的大人说得如此明白,南空便懂了……”
裘亓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懂什么了?”
“懂得,这根本不是什么出于情不自禁的爱意之作,而是迷/色之徒对南空的私下意/淫,是一种亵/渎是一种侮辱是对圣女乃至整个人族的不敬!”郁南空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多了几分威严的气势,把裘亓吓得一愣一愣的,“我今日便下令,去捉那登徒浪子,定要将她凌迟与城楼之上。”
“圣女冷静!”裘亓战战兢兢地尝试挽回局面,“其实我刚才又仔细一看,好像看出了作者的一些小心思,同其他册子不同,这画师对圣女大人容貌细节刻画到位,想必平日里一定对圣女你观察得细致入微,才能画得这样不差一丝一毫,这份爱意是多么的小心翼翼多么的纯洁厚重啊。”
“大人这是在说,那画师,她还是爱慕与我的?”
“她,她……她……可能吧,啊!”为了自己今后的活路,裘亓咬牙点头。
这句话说出来的瞬间,裘亓腰上猛地一下疼,疼得她差点原地蹦起来。
想起来腰上搭着的手是谁的之后,她心里一阵委屈。
呜呜呜,夫人揪我痒痒肉,疼!
而此时,作为罪魁祸首的裴羽卿,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淡淡目视前方,“大人,倒是观察得仔细。”
一语双关,裘亓骑虎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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