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称为路人的那个男人坐在了最后的卡座,那个位置很隐秘,不会让人太过注意。
我也只当一个客人便没有再在意,半个小时之后席湛来接我了,我和季暖道别后便出了门,走近瞧见尹助理下了车为我开门。
他客套的喊着,“席太太请。”
我笑了笑道:“不必这么客气。”
他回应,“应当的。”
我坐上去发现席湛的面色很冰冷,我握住他的手掌问他,“你见了什么老朋友?季暖说蓝殇也见了老朋友,该不会是同一人吧?”
席湛转移话题道:“一个很久未见的朋友而已,我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见到他……”
能被席湛称为朋友的也不简单。
我握紧他的手掌,“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后的席湛神情并不轻松,快睡觉时他突然告诉我道:“陈深已经隐退了。”
“隐退是什么意思?”
“他手中的权势被人夺了。”
陈深手中的权势怎么可能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夺走,似乎知道我的疑问,席湛默了默为我解答道:“算是他心甘情愿给予的。”
陈深将手中的权势心甘情愿的给了另一个人然后自己隐退,怎么让我心里感到一丝慌乱,而且席湛还特意告诉了我这件事!
我问席湛,“那个人是仇人吗?”
“那个人具有毁灭性人格。”
……
临近半夜的时候商微给我打了电话,我迷迷糊糊的接通听见他烦躁道:“我临时有点事需要飞一趟德国,后天再过来找你。”
他不过来找我最好。
我回道:“嗯,注意安全。”
他笑问:“你关心我?”
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麻烦。
“商微,你别惹事就成。”
我对他最大的希望就是别惹是生非。
“嗯,暂时没有兴趣。”
商微挂断电话后我迷迷糊糊的伸手想抱着席湛的腰继续睡,发现身侧冰冷一片!
席湛并未在床上。
我起床开灯也没在房间里瞧见他。
我穿上一件风衣逛了二楼,没见人。
我又下楼没在客厅里看见他,只见时骋。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还不睡?”
“心里想着事,睡不着。”
他心底烦忧很正常。
我叹息问:“见着席湛了吗?”
“出去二十分钟了,就在门口。”
我打开别墅的门出去走到铁门口,打开铁门出去瞧见易徵,他开来一辆黑色跑车,身子正微微倚靠在车头的,神色满脸凝固。
而他的对面是席湛。
我探出头问:“你们有事要商议?”
易徵直起身子笑说:“一点小事,路过这儿来找二哥谈谈心,二嫂怎么还没睡?”
“睡了,刚醒没见着你二哥。”
闻言易徵打趣席湛道:“二哥现在是不一样了,是有家庭的人,家里可有人惦记着,离开这儿一小会儿的时间二嫂都找过来了。”
席湛睥睨他一眼,“还有事?”
易徵赶紧摆手,“没啦!不过我想私下和二嫂谈一谈,二哥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闻言席湛转身向我点点下巴进了别墅,夜里的风很凉,我裹紧衣服问:“什么事?”
“欢欢还在茶馆待着。”
易徵第一次向我提起易冷。
他从兜里取出一支烟点燃道:“她如今不怎么理我,她的确有不理我的理由,我可以谅解,但她不可以任性的黏着赫冥,所以我想让二嫂帮我多劝劝!毕竟你们都是女孩子,又都在一个茶馆,她听你的话胜过我。”
我无奈问:“这个我怎么劝?”
我和易冷是真的不熟。
她顶多算我和季暖的员工。
“有机会二嫂和她聊聊吧,多在她面前帮我刷点好感,我这边快离婚了。”
我笑着问他,“你凭什么觉得易冷会嫁给你?她白天还让我给她介绍男朋友,说想谈个恋爱,但我没有适龄的男孩子介绍给她。”
易徵抽烟的手一顿,“她这样说的?”
我说出我的想法道:“易徵,我心里感觉她迫切的想找个另一半摆脱你。”
他面色阴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无法掌控一个人的心。”
“我不太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有机会我再和她聊聊吧!天晚了,你早点回家休息吧。”
“二嫂很着急的赶我,似乎不太乐意见到我和欢欢复合,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我的错?”
“我不清楚你们的事呢。”我道。
易徵叹息,“那我回公寓了。”
待易徵离开后我转身进了铁门,席湛侯在这里的,目光长远的望着院子里的蔷薇。
这两天正是蔷薇盛开的时间,顺着墙边密密麻麻的开了一大片,下面还有满天星和海棠以及一些我叫不出名的,煞是漂亮。
别墅的花园有专门的人打理,按照不同的季节种不同的花,所以一年四季都能瞧见花色的,席湛的神色好像很喜欢蔷薇。
我抱着他的胳膊问:“漂亮吗?”
“嗯,我在想一个问题。”
我接问:“什么?”
“将芬兰那套别墅的后面扩展开修建一座城堡,像童话里的那种,送给允儿。”
我赞同道:“嗯,可以栽满鲜花。”
“我明天吩咐尹助理着手办这事。”
我和席湛挣了太多太多的钱,压根就用不完,可以花大手笔做一些喜欢的事情。
我摘了几朵蔷薇花随席湛进别墅,时骋还没有睡,我叮嘱他道:“还是早点睡吧。”
“你睡你的,别管我。”
时骋的语气不耐烦。
他对我从来都没有好脾气。
“得嘞,不管你。”
我挽着席湛的胳膊上楼回房,把花瓶里其他的花取出来将蔷薇花放了进去,我觉得枝叶太茂盛,还特意找了剪刀修剪了一番。
让自己满意后才躺回床上。
一上床我就避开席湛的伤口搂着他的腰,还把双腿搭在他的身上,他一只胳膊搂紧我的肩膀,而手指顺着衣领摸进了我的衣服。
我笑着说:“痒痒的。”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嗓音里透着压抑。
席湛这是要做什么?
我躺在床上没动,席湛突然起身解开我的衣裙,我握住他的手腕不忍道:“你还受着伤的,等你好了我再给你成吗?”
席湛叹息,“席太太,别动。” 最难不过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