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商微没有谭央说的那么可怕,毕竟新年的时候他还像个少年似的赖在我家过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还算挺好相处的。
但见谭央担忧的模样我便答应随她离开,刚走到演唱会的门口,一束光打在了我们的身上,商微甜甜的嗓音传来,“两位粉丝,恭喜你们中奖了,可以上台与我互动一下吗?”
有工作人员递上了话筒,谭央冰冷的眼神望过去,口里毫不犹豫的拒绝道:“我们家里出了点事需要马上离开,抱歉,下次有缘再见。”
谭央拉着我急匆匆的离开,我还笑话她说:“商微就是孩子心性,没那么可怕的。”
谭央赞同道:“他不可怕,他就是疯子!”
谭央对商微没有一点儿好评价,闻言我好奇的笑问:“难道你在商微的手上吃过亏?”
闻言谭央沉默了,脸色异常的沉重。
我凝神问:“真发生过什么?”
大冬天的,谭央深深地吐了口气道:“我见过商微杀人,而且是以很不人道的方式……时笙,他向来能装纯善,道上的人都不喜欢他!这么多年要不是法国皇室撑着他,他早就被他那为所欲为的性子害死,你最好离他远点。”
谭央的面色瞧着的确是很怕商微的,我便没有告诉她我和商微之间那丝丝缕缕的关系。
那关系我只能称作为我们有同一个母亲。
我和谭央准备上直升机离开,这时商微追了出来,他浅笑着问我,“笙儿要去哪呢?”
谭央抓紧我的手臂,我站在直升机前面镇定的回着他道:“回别墅,待会去赫家。”
商微提议道:“陪我走走?”
我拒绝说:“不了,我有事。”
“笙儿,我许久未见你了。”
他固执道。
我:“……”
不过半月左右吧。
他新年还是在我家过的。
我叹口气道:“我真有事。”
“笙儿,母亲病重想见你。”
商微抛出更大的借口。
我:“……”
我不想跟那个母亲再有什么联系。
可商微如此说我又无法拒绝他。
毕竟那是生我的女人。
而且还是给了我一颗肾脏的女人。
所以在她病重之时,我于情于理都应该去看看她,不过现在的我做事比以前谨慎。
我对商微说:“我已经答应了席湛要去赫家见赫家的长辈,等待会结束了我再联系你?”
待会查一下我的母亲究竟是不是病重。
万一是商微故意骗我的呢?
“笙儿,母亲危在旦夕。”
闻言我心里毫无波澜,倒不是我冷血,而是我和那个母亲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感情。
我皱眉问荆曳道:“怎么回事?”
荆曳聪明,很迅速的去调查这事。
很快他说:“家主,是肾衰竭。”
肾衰竭……
商微说的都是事实,的确危在旦夕,我现在不得不跑这一趟,可谭央忽而开口阻止我道:“偏偏是这个时候,肯定是有问题的!”
偏偏这个时候是什么意思?!
我问谭央,“这个时候是什么时候?”
她没有回答我,而商微的微笑又那般的天真无邪,就等我做决定,谭央见我陷入两难的境地,便给我出主意道:“时笙,你打电话给席湛说下你的去向,要是他没有阻拦,OK,随你去哪儿,我不会说什么,希望你想清楚。”
我觉得谭央说的有道理,毕竟席湛是我的男人,我有什么事过问了他再做决定也不迟。
我取出手机当着商微的面给席湛打电话,后者的神情坦坦荡荡,非常耐心的等着我。
席湛接了电话,“怎么?”
他的嗓音里透着沙哑。
应该是刚睡醒的原因。
“她病重了,所以我此刻要去法国。”
我的亲生母亲是肾衰竭,而她的这个病应该是我引起的,因为她捐给了我一颗肾。
人只有一颗肾很容易肾衰竭的。
席湛明白我口中的那个她是谁,他默了默赞同的说道:“嗯,让荆曳陪着你,等我拜访完赫老再去法国接你,随后我再陪你回梧城。”
我想了想如实道:“商微在我身侧。”
我:“……”
席湛沉默了。
我轻声喊着,“二哥。”
“嗯,你决定便好。”
“那我在法国等你。”我说。
席湛直接挂断了我的电话,我怔了怔抬头对商微说:“走吧,你坐我的直升机吧。”
谭央担忧的目光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我收到她的短信。
她叮嘱道:“小心着他。”
直升机刚起飞我便收到席湛的短信,他难得叮嘱我说:“商微并不是善人,他不会因为你和他母亲的关系就对你特殊。允儿,谨记别离荆曳左右,不然我到法国会暂时找不到你。”
谭央担忧,席湛担忧,可眼前的商微分明人畜无害,更何况他以前也没做太过的事!
顶多是绑架了我又给放了!
话虽这样,我心里还是起了防备。
拿着手机给荆曳发了消息。
……
席湛坐在床上面色略微发懵,自己仅仅是睡了一个小时不到女人就被拐跑到法国了。
商微。
这个名字听着就令人头痛。
商微在整个欧洲整体没什么大的权势,但因为身后有皇室撑腰所以一向肆无忌惮。
再加上因席湛去年失利过商家趁人之危将其发展壮大,它于席湛和陈深而言都是毒瘤。
一个阴晴不定的炸弹。
不过席湛从不惧怕商微。
只是担忧自己女人。
希冀商微能够有点善心。
他闭了闭眼接到谭央的电话。
谭央问他,“领结婚证的事推后?”
席湛淡淡的嗯了一声,“延后。”
原本计划见过赫老明天早上去爱尔兰领结婚证的,给不了她婚礼想先给她一个名分。
可惜……
席湛挂了电话,谭央皱了皱眉突然开始想念顾澜之了,她犹豫了一会儿给男人拨打过去,但那边一直显示忙音中。
就在谭央要挂电话的时候,男人接通了电话,嗓音低沉充满磁性的喊着,“谭央。”
他以前都是喊她小孩。
现在却称呼她为谭央。
谭央心里清楚,他终究是疏远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问:“想结婚吗?”
顾澜之停止了演奏,钢琴声猛的停下,他怔了一怔,问她,“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
“想结婚就到爱尔兰,我等你。”
顾澜之:“……”
“顾澜之,我只等你一天。” 最难不过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