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允回到房间之后还在想母亲的刚刚那个神情,充满了想念怜惜同情以及克制的。
母亲是在怜惜元涟哥哥吗?
元涟哥哥刚刚喊着母亲小姐。
语气里透着尊敬以及难以察觉的愉悦。
元涟哥哥那么厉害的人为何称呼母亲为小姐,尹助理说过母亲是元涟哥哥的小姐就像她是大哥的小姐,怎么会这样给比喻呢?
席允甚至觉得方才在他们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牵连着,线的两端都是思念,都是希望对方幸福,还有说不出道不明的感情。
元涟哥哥待母亲的感情。
他应该是为了母亲才此生未娶的吧。
元涟哥哥一定爱惨了母亲。
还有母亲的那一声元涟哥哥……
元涟哥哥听到时满眼都是温柔。
“他们又是怎样的故事呢?”
尹助理说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失礼。
那就是元涟哥哥喜欢着母亲了。
因为现在的母亲爱的是父亲。
所以元涟哥哥是单相思。
坚定不移的守着一个人一辈子。
不论得失、不计结果。
这就是元涟哥哥的爱情吧。
元涟哥哥信仰的爱情。
席允的心底忽而有了感动。
“元涟哥哥,允儿爱你。”
虽然你此生未有婚娶子女。
可是你有允儿啊。
允儿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就像你曾经一直照顾允儿一样。
席允心里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和,是越椿治愈了她,也是墨元涟信仰的爱情治愈了她,让她也明白爱情是这般深沉隐忍的。
桐城——
花儿鹿又喝了酒,胃里烧的厉害,她踉跄着脚步走出酒吧想要找个温暖的地待着。
可附近哪儿又有温暖的地呢。
“美女,一个人啊?”
身侧响起了杂音。
花儿鹿摆摆手道:“别惹我。”
“哈,还是个泼辣的女人。”
跟着花儿鹿的这个人是一直在酒吧外面捡尸的男人,他凑近花儿鹿道:“我陪你。”
说着伸手就要去触碰花儿鹿。
花儿鹿直接一个过肩摔就将他扔在了地上,轻轻笑道:“再不知趣可要你的命了。”
花儿鹿虽是千金小姐,这些年更习惯被人保护,可她该学的技能一个都没有落下。
比起她的杀手母亲,她更优秀。
见眼前的女人惹不起男人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逃走,见他如此没有胆量花儿鹿轻轻笑开,她点燃一支烟问:“附近最近的酒店在哪儿?好坏无所谓,有一张床睡觉就行了。”
“小姐,前面有一家正接喜宴的酒店。”
助理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但从不打扰她。
花儿鹿笑了笑问:“晚上办喜宴吗?”
“每个地方的习俗是不同的。”
花儿鹿抽了口烟,“胃疼。”
“待会我给小姐买胃药。”
花儿鹿摇摇脑袋,“我讨厌吃药。”
说完她掐灭了烟头带着满身酒气摇摇晃晃的到前面的酒店,她走进去看见大厅里摆满了大圆桌,每个圆桌都挤满了人在吃饭。
花儿鹿感到新奇,她摇摇晃晃的走到前面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啊,是司怜啊。
他又怎么会在这儿呢?!
他身侧的那个女人都快挨到他怀里了。
是他的女朋友吗?!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有女朋友了吗?
花儿鹿沉默的笑了笑,她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有人喊着她,“喂,美女你是谁呢?”
今晚花儿鹿听到美女的次数真多。
她优雅的笑道:“路过的客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司怜身体略微僵硬。
他转过身看见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她怎么会在桐城?!
“路过的客人?也就是蹭吃的?喝的这么醉,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你赶紧离开吧。”
花儿鹿笑问:“路过的客人没法参加你们的婚礼吗?我会给新郎新娘送上祝福的哦~”
说完花儿鹿还抛了个媚眼。
花儿鹿穿着墨绿色旗袍,这身打扮的人本就蕴藏着岁月沉淀后的智慧和美好,何况旗袍将她身体显得特别修长又格外有气质。
她纤细的胳膊和大长腿再加上那盈盈一握的腰肢本就诱人,何况她还抛着媚眼。
凶着她的男人立即变脸说随她。
花儿鹿风情万种的笑开,“谢谢。”
“在这勾引谁呢?”
说这话的人是司怜身侧的女人。
她心里嫉妒这样的花儿鹿。
花儿鹿喝的很醉,原本不想与她计较,但是想着她方才挨着司怜的模样她不想忍。
花儿鹿笑着说:“勾引你喜欢的人哦。”
说完她弯下腰亲了亲司怜的脸颊。
司怜沉稳不动,实际上心里早就兵荒马乱,这些年里面对她从未有过镇定的时候。
她这样……
又是什么意思呢?
“你是神经病吧到处乱亲人。”
她咒骂花儿鹿,花儿鹿因为喝的太醉所以站不稳,有些踉跄着脚步问:“你说呢?”
后面有人不小心撞上了花儿鹿的背,花儿鹿跌坐在司怜的怀里笑道:“缘分真是神奇啊,竟然将我撞进了你的怀里。”
旁边的女人看不下去,从司怜的怀里扯着花儿鹿,花儿鹿紧紧地抱着司怜的脖子。
司怜垂眸平静的望着她,没有推开她。
旁边的女人还有闺蜜和朋友,见自己朋友追的男人被另一个女人占便宜他们纷纷的站起身针对花儿鹿,当然都是女人,男人见着这么漂亮的女人哪儿舍得去欺负啊。
这儿动静颇大,惹来了新郎新娘。
花儿鹿喊着助理,“支票。”
花儿鹿唰唰的写下一张空头支票递给新郎新娘,“这是我给你们的祝福,想写多少都是可以的哦,想在桐城买几套房子也可以。”
全场宾客震惊!!!
除了抱着花儿鹿的司怜。
有钱可以为所欲为吗?
至少现在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也可以震慑这几个女人。
毕竟谁惹得有钱人?!
“抱歉,请问你是谁的朋友?”
“我是替我家司怜写的礼。”
新郎恍然大悟,“原来是司老师啊,我是他的同事,今天结婚我特意请了系里的人。”
花儿鹿眯眼笑问:“做老师了吗?”
司怜忽而抱着她起身说道:“抱歉打扰了你的婚礼,我这就带她离开,你们继续。”
花儿鹿望着他平静的侧脸。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风雨不动的。
无论什么事都扰不乱他的情绪。
包括他爱着的自己。
花儿鹿笑出声,“拜拜哦~” 最难不过说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