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仙术？魔法？还是纯粹的障眼法？”
面对这种异象，玄媚以下无不大吃一惊。
“从效果上，跟魔法也差不太多！”卫杰解释说，“这些都是现实中存在过的人，死亡后以一种特殊方式保存了个人记忆及某些能力，并能在特殊媒介中长期生存。某种意义上，跟所谓的灵魂非常相似！”
有一句话卫杰没有说，那就是他认为这种生存方式很象互联网上的病毒。只是这个梗除了玄媚以外，在场的估计都无法领会。因此卫杰放弃了这个极为形象的比喻。
“他们……能跟外部世界交互？”玄媚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很快她身子一震，脱口道，“我明白了，他们就象我的一个镜像版！”
“Bingo!”卫杰笑着打个响指，“没错，他们确实相当于你的一个镜像。你是人工智能竭力想转化成真人。他们却刚好相反！”
“了不起！”玄媚思绪如电，借助超强的计算力，刹那间就想通了所有一切，“整个世界的变异，完全就建筑在z物质这种东西上面。真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奇妙，师旷他真是个天才！”
“是的，师旷借助‘造化洪炉’也就是Z物质的一座增殖反应堆，源源制造出z物质，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对于这个终极大波士，卫杰也相当佩服。
玄媚已经跟他解释过，根据现有理论，不同的宇宙之间，其实是不能交换物质的。哪怕一个基本粒子，只要跨越了宇宙，立刻就会引起天崩地裂的灾难。
平行宇宙之间唯一能交换的，只有信息！
Z物质这种东西，打造出来的初始目的正是做为一种信息的稳固载体。然而师旷却以超凡的想象力，将之用成了一朵花。直接以之打造出一个奇幻世界！
面对这样学识如海而又格局恢宏的学界大佬，要是换一个人恐怕早就跪了。然而卫杰不是普通人。他精通玄学之道，有着有强烈的文化自信，认定靠他掌握的玄学可以干败一切对手！
“叔……叔祖！”
卫杰正要说点什么，突然有个湖中世界的炼气士惊讶的叫了起来。随即他奔上前去，靠近一个金甲神将仔细的打量。
“东门生，你说清楚一点。这个……神将真是你叔祖？你叔祖不是几百年前就进入新世界了吗？”东门生这一叫，弄得所有人无不惊悚。
“没错，我是东门暠！”
金甲神将被人叫破身份，神情变幻一阵，最终缓缓出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真是东门前辈，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的？”
阳介十分紧张，赶紧上前几步，要凑到近处看个清楚。
“没有用的！”东门暠摇了摇头，“我现在的身体十分特殊，根本没有固定形态，想显示成什么就可以显示成什么。只是不能脱离外部的‘元灵大海’。否则就会迅速衰竭、死亡！”
“叔祖，真是您啊。您老人家是怎么……怎么搞成这样的？新世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您之前托人送回东西，说准备长住在新世界中，难道……全部都是一个大骗局？”
东门生是被卫杰裹挟的炼气士中很普通的一个。表现既不积极，也不落后，只是随大流而已。
正是这样的身份，才让他说的话更具备可信度。听他这么一问，四十多人无不毛骨悚然。
“莫非探索新世界根本就是个大骗局？”
“师旷用飞升、仙界之门什么的将咱们引过去，难道只为捕捉咱们炼制成受他掌控的神将？”
“我就说嘛，这老贼哪有这么好心，不但平白提供宝地养着咱们，还双手送上白日飞升的大好机缘！”
“唉，他之前的解释本来也有几分道理。他供养咱们，一为培养他的炼金术士，试验各种机甲武装。二为替他探索新世界。表面看起来倒也能够成立。哪里知道他居然……”
“老而不死是为贼！古人诚不我欺。我与师旷这老贼势不两立！”一个炼气士号啕大哭起来，“可怜我祖上五代，足足七个人都进了新世界，现在还不知道被老贼折磨成什么样子！”
“谁家不是啊。起初我还十分感激这老贼，以为能世代住在这儿炼气修仙，那真是祖宗积德，现在才知道是上了恶当！”
“血债血偿！”
“誓灭老贼！”
……
自从确认了东门暠的身份，揭破了师旷包藏祸心的大阴谋，炼气士们群体激愤，大殿之中几乎沸腾起来。
“非常好，士气可用啊！”卫杰拍拍手，让众人冷静下来。
“你们知不知道，师旷最大的弱点在哪里吗？”
这个问题让整座大殿鸦雀无声。众人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话来。
老实说，尽管卫杰成功激起了众人对师旷的愤怒，但对这个一手开创了地下世界，有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他们甚至连影子都捕捉不到，根本别提怎么去对付。
别的不说，光是他手下那票炼金术士，就能制造出各种奇奇怪怪的装备来对抗他们。要不然，他们早就翻了天了，哪里还会老老实实守着师旷制定的各种规矩！
突然玄媚灵光一闪，抢先说道：“我有点明白了……君上是不是想说，师旷他制造的新世界，尽管性质十分特异，但却是一个独立于师旷的客观世界，师旷在其中……并没有特权？”
“聪明无过我家媚儿！”卫杰哈哈大笑，“正是如此！师旷制造出来的一切，从这座武神殿到能承载特殊‘灵体’的‘元灵大海’，都是稳固的实体，只要咱们能明了其中玄机，就能充分利用。师旷除了玩得熟了一点，相对咱们根本没有特殊的优势。而我——”
他翘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已经完全弄懂其中玄机。正因如此，才能替东门暠前辈他们解除师旷精心构造的精神枷锁！
而我与师旷不同，一切秘密都愿与各位分享。面对咱们这么多看穿了师旷底细的明眼人，你们说，师旷他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咱们的崛起？” 宅临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