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透过窗外,瞄见飞速穿梭在眼帘的景色,车窗上映着几人似笑非笑的模样,夏岑琛的表情如千年寒冰。
“对于已经知道的事实,你们还要再次确认,难道要我将结婚证给你们看吗?”猛地回眸,冷若冰霜的眼神就是浑然天成的气魄。
直勾勾的盯着其中一人,此刻的夏岑琛完全抛开礼仪,即使知道这样盯着一个人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男人被他盯的不自在,蹙着眉头,眼神开始躲闪。
“你们的讨论,与我妻子并没有任何直接或间接的因果关系,而我,睚眦必报,非君子,气量还小,出了名的护短,凡是说她坏话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很好。”
淡淡的语气,宛如一方镜湖,没有风,平静安详,偏偏每一句又能轻而易举敲进听者的心脏。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顶多能算的上不坏罢了,而且还要看在什么情况下。
话音刚落,小警察就察觉到冰冻三尺的寒意,凡是有点智商的人也应该清楚,惹毛夏岑琛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
算了,反正与他无关,自己干嘛掺和这些没用的。
“夏教授,您睡会儿,到了我叫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赶紧转移话题。
车速很快,走的还是距离目标最近的路线,一路上没有堵车,偶尔几个红灯也是很快就能通过。
转眼,几辆车前后脚来到人民广场。
人民广场,顾名思义,京都的中心区域,也是游客必来的景点,具有重要历史意义。
冯海波下车,手中拿着对讲,站在队伍最前方指挥。
“一组,疏散人民广场所有群众,二组,到地铁站疏散等车市民,三组到周围路段严控外来人群进入人民广场区域,拉出警戒线,安抚恐慌大众……”
听到命令,用最快的速度去执行。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三组收到。”
“……”
头脑很清晰,但缺少了最重要的一点,也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夏岑琛站在路边,他静默的观赏冯海波得意洋洋的笑意,就像个胜券在握,在向敌人炫耀成果的傲者。
笑,你又能笑多久?
人民广场游客众多,见到这个阵势也着实惊慌。很快消息传出,有心理素质不好的人,开始大喊咆哮,人挤人,排山倒海,昏乱成一团。
在市人民面前,警察的力量显得渺小,大多数人不听指挥,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逃出生天。而后,接二连三有人倒地,踩踏事件一触即发。
“一组,二组,控制住所有人的情绪,控制所有的人情绪。”冯海波有些吃不消,他大声在对讲内呼叫,但不是很乐观的情况并没有实质上的改变。
难以控制,有人甚至拿出凶器对毫无恩怨的人大打出手。
所以说,这世上最多情的是人,最无情的还是人。
眼看局面到了严以控制的时刻,夏岑琛冷声说道,“冯海波,这就是没有能力的人骄傲的后果。”
“夏岑琛,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已经一个脑袋两个大,居然还要受他的冷嘲热讽,但凡是个有血有肉的正常人都不可能淡定。
当然不疼,他的腰好着呢。
“哪有广播喇叭,你知道吗?”夏岑琛不理他,自顾自的问道。
冯海波不清楚他又想了什么幺蛾子,但总归不会比现在的局面更差吧。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红楼,“广场中央的广播台就在那儿。”
挺拔的背影潇洒转身,没有道谢,没有再见,就像身旁的是一团空气,不存在一般离开原地。
骄傲的人,必须要有骄傲的资本,否则永远只能是只跳梁小丑。
红楼的人已经早早疏散,或许他们也加入了拥挤的人群。
夏岑琛寻找到广播台,将设备调出音频,刺啦刺啦的噪音传出,“大家好,我是省局的冯海波,如果大家不想陪我一起死在这个地方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他说话从来都是这般,难听的要命。
慌乱的人群依旧躁动不安,说什么的都有,诅咒,谩骂,差不多把冯海波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冯海波站在广场,气的浑身直哆嗦,又不能多做解释。
这笔账,他先记着。
“当然,在我数到五个数之后,你们还是这个态度,我会立即下令封锁人民广场全部通道,反正你们也不想走,那大家就一起迎接死亡。”
夏岑琛在广播室说着,单手插兜,表情云淡风轻,他不紧张,不焦躁,但有一点他很着急,他只想用最短的时间找到他的呆呆。
倒计时开始,“一,二,三……”
低沉的声音飘扬在人民广场上空,威严,有一种不容让人质疑的霸气。
随着数字计时开始,从慌乱逐渐转为安静,所有人面面相觑,等待接下来的指挥。
而后,夏岑琛转换模式,话语严谨,声音的分贝也有所提高,每个人都听从指挥,他们可不希望美好的人生葬送在这里。
“东门,安排五百人陆续出去,尽量维持五列,年幼孩子请家属抱起。西门,临近西门三百人,保持四列最多,南门安排老人孩子,北门禁止通行。”
其实很多人不解,为什么北门禁止通行?但情况紧急,也无时间估计太多,完全按照夏岑琛的意思去办。
有序的疏散效果最佳,没有伤亡,没有混乱。
这一刻,冯海波对他只有钦佩。
夏岑琛离开红楼,径直朝广场中央走去。
冯海波站在那,傲慢的神情有所收敛,或许真如他所说,他现在还没有骄傲的资本。
“很厉害。”
黑眸一瞥,无声胜有声。
就好似再说,废话,这还用得着你去认可吗?
“地铁下面有多少炸弹?”他冷声问道,目前为止,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根据炸弹专家探测,地铁下每隔三十米埋放一个液体炸弹,共十个,除此之外,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地方。” 妙探仁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