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没接着她的漏洞往下掰扯，只是把早餐递给她。
“看看早餐喜欢不？水晶虾饺、烧麦和一壶红茶。”
“谢谢老公！”吕笑蓉给他一个熊抱，“喜欢。只要好吃就行。”
吕笑蓉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早餐，打出一个饱嗝，便携着楚云淮去找馆长了。
馆长昨天说他住在露茗馆前头的院子里，很好认的，叫他们第二天过去找忍不住他玩。
他们出了院子，吕笑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仍然残留着冬日的凛冽，但春日的气息已经悄悄迫近，树梢生了绿芽，土壤冒出嫩草，深吸一口气仿佛能感受到大地的心脏在有条不紊地加速。
两人沿路敲开了老汪阿杜和小乔的院子，把他们一同叫到馆长的院里。
他们走进馆长住的院子，楚云淮亮嗓子喊了一声：“馆长？”
“诶，来了。”馆长答了声，从房间里走出，他撩开门帘迎过来，“你们这么早就来了，都吃了没？”
“吃了。”
“没吃。”
楚云淮和吕笑蓉，汪杜乔三人分别脱口而出。
“呵呵，行，你们仨小伙子没吃。进来吧。”馆长率先进了门，把帘子顺手钩在门侧。
他指指客厅正中围着圆桌摆的椅子：“坐。我拿点吃的给你们。”
馆长走到客厅角落的一个桌子上，吕笑蓉才注意到原来那儿放着一个保温箱。馆长把门打开，端出两个装满食物的盘子，转身朝他们走来。
“尝尝，厨房最近研发的新款甜品，你们都当回试吃员。”馆长又点名楚吕，“小楚，小吕，你们也吃一点，给个意见。”
“谢谢！”
“谢谢馆长！”
“馆长，我不客气了。”……
阿杜：“太好吃了！馆长，这是什么？”
“真有这么好吃？我也尝一尝。”
盘子里摆的是中式糕点，除了常见的绿豆糕、桂花糕、玫瑰饼等等，还多了一些不常见的甜食。阿杜吃的是一个青色水晶团子，咬开一口，糯软的口感和抹茶的味道交织在一起，再一口就能咬到蛋黄的芯子。
吕笑蓉很快就认出了这个后世网红甜品“青团”，于是她也拿了一块尝尝。
“馆长，这是青团吧？”
“没错。A市不流行吃这个。你是M市的，M市很流行在清明节吃这个。”
“味道和一般的有点不同，有抹茶味，这个团子的绿色是用抹茶做的吗？”
“青团通常用嫩艾做，但这个团子厨师在里头掺了抹茶粉，不是全用抹茶的。”
楚云淮道：“这些糕点做早饭有点甜，而且不太好消化。馆长是要用来当下午茶的点心吗？”
“没错。主要当点心，不过有的客人嗜甜，分一点去当早餐也不错的。我也觉得有点甜，看来阿杜的口味偏甜。”
老汪奚落阿杜：“这家伙简直是头熊，最爱甜食，也不知道这身腱子肉怎么维持的。”
“你这瘦竹竿怎么能懂！我的秘诀就是吃甜食，甜食多吃一点，就要在健身房里多打一天拳。反过来，吃了甜食就勤跑健身房吧！嗷呜，再吃一个。”
“馆长，”吕笑蓉吃完了甜点，“馆长，我想问您个人。”
“谁啊？”
“就是昨天那个章先生，他看起来真的挺像大官的。您能说一点关于他的事情吗？”
“呵呵，小姑娘要抱大腿？”
“看您说的，我们都进入社会了，多认识一个朋友，就多一分助力嘛。”吕笑蓉假装默认了。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随便说说。不过我要申明，我也只知道一点点，不比你们知道得多。”馆长顺手泡了一壶茶，他低下头摆弄茶具，似乎在借着这点时间梳理回忆。吕笑蓉也不催他。
“章先生第一次来，应该是八、九年前了，那时候这里的院子还有一半是属于公共的。当然了，这个温泉旅馆也没开。章先生陪同一些人来山里考察。当时，这座山要开发成旅游景区。你们知道山顶的那个龙空寺吧？”
吕笑蓉摇摇头。
楚云淮给她解释：“龙空寺是这里有名的景点，据说寺里求的签很灵验的。”
“对。”馆长给他们倒茶，“这一片要开发成景区，只有龙空寺是不够的，这座山又没有什么怪奇景色。有人提出，要将半山腰的古代园林整合到一起，作为一个景点来推广。这个人说的就是我们现在站的这块地方了。当时，这座园林的归属权分割成两部分，一部分属于公家的，一部分属于我家的。那么，有人就提出要把我这半边园林征用，和另外一半合成一个完整的景点。”
一直沉默的小乔突然插了一句：“啊，这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呵呵，差不多就是这样，但是我咬住了不同意。这事情拖了几个月，他们没搞成，没法向上头交待。那么，当时章先生就提出一个方案，将两边合二为一，共同开发，建成一个主题旅馆，我家和公家各占一半的归属权。公家出钱，我出力，我负责规划旅馆的开发方向，也负责打理建成后的旅馆。公家就可以坐享渔翁之利，还能把这里和山顶的龙空寺组合起来，向国家申报一个新的景区。这样的局面就很好，大家双赢，他们多一份收入，多一份成绩，我能保住祖传的房子，甚至还把另一半也收回来了。”
“我就通过这件事认识了章先生。我觉得他不错，轻轻松松就解决了其他人愁了好久的事。”
“能够把两边人都搞定，又能把这个方案落实，看来他挺有能力的。”吕笑蓉借机问馆长，“馆长，说了这么多，你一直都叫他章先生。章先生这么有能耐，他究竟是什么来头啊？”
“小姑娘，你昨天算说对了吧。他在他的那一片地界里基本称得上大官了，一方父母官啊。”
“那么，章先生本名是叫章邯卿吗？”
馆长点点头，给自己的杯里倒满茶。
“小吕啊，我还是提醒你一句，有时候直接会显得可爱，可是如果把握不好分寸，越界了，那说不定会有隐患呐。”馆长顿了一下，“当然，我不是说章先生要为难你。” 涅槃女逆转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