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丫唯恐不在娘亲身边,周家有人来欺负娘亲,临走的时候,给娘亲恶补了一番。
应苦花是应该学习些本事了,不然怎么在世上立足?
小坏蛋小丫就知道作弄你娘,都一把岁数了学什么武术,这老骨头硬邦邦的,炼断了也炼不出功夫了。
“娘亲,你又不听话了,你看上一次差一点就吃了亏了,要不是我及时赶到,那恶人的棍子打在你身上,吃得消吗?”
“好好好,娘听你的,学学学,被人看见了笑得大牙,娘可不管。”
娘亲随小丫来到练武场。
何小丫将自己家打谷子的场地头变成了练武场。
应苦花不情不愿地学习了女儿何小丫专门为她量身订制的防身之术。
娘亲立正向右看齐,喊口号:“勤学苦练,自强不息,有朝一日武艺学成专打恶人!”
应苦花扑哧一声笑了。
“这孩子装神弄鬼的,有你这么干的嘛。”
“娘亲跟着我的动作,踢腿展胳膊运气深呼吸。”
应苦花僵硬的四肢跟着小丫的动作练习。
一阵子比划,应苦花的四肢就灵活了许多。
小丫又逼娘亲喝了圣水。
圆月草炼制的安神补心丹,娘也可以吃,作为补充元气的常备丹药。
何小丫去了一趟铁匠铺,要为娘亲打一把刀。
铁匠师傅还记得何小丫,尽管她已经戴上了面具:“练家子,又来了。”
这师傅好眼力。
“师傅给我选最好的铁打一把刀。”
铁匠师傅记得之前那把宝刀是极品好铁瓦雷利亚钢打造的,那这把也用这种材质。
“行的,师傅速度。”
铁匠师傅见小丫急要,就说:“有现成的三角刀再加工一下立马就成。”
“好吧,我等着你师傅。”
何小丫坐下来看着铁匠师傅捶打,这些天她忙得屁也没功夫放一个,这会子静心等着。
师傅将烧红的钢刀放在铁砧子上,鸡啄米似的捶打一阵,钢铁就像烧熟了山芋,软透了。
锻造高质量的铁器,关键时候丝毫不能放松,铁匠师傅的汗珠一滴滴地掉进了熟铁里,被他捶打了进去。
跟炼丹一样,全凭着毅力。
钢刀薄了,又薄了,薄得能照见人的瞳仁。
小丫看得出了神,好的东西全凭功夫。
铁匠师傅又连续锻打了半炷香功夫,终于停下了锻打。
师傅喘着气说:“练家子,你这把刀,算是我最有心打的一把了,如果刀刃上再加上点灵铁,就和你先前那把钢刀结盟,两把刀互通,并肩作战。”
“师傅就依你说的,加上灵铁吧。”
“那得多加五两银子。”铁匠师傅毫不含糊地说。
何小丫手头上还没有这许多银子呢,这灵铁也怪贵的,一缕就花了一把钢刀的钱,不过两把钢刀结盟也是划算的事情。
“师傅可以赊账吗?长期不赖账,一有了钱立马就还。”
铁匠师傅很信任何小丫,上次她就很守信。“好吧,你先拿去吧。”
何小丫从铁匠铺回来,见到何家兄弟两个,还有王氏、李氏钻进了一个胡同,她想这两家人又结党营私了,究竟做什么她无从知道。
不管这些,先把娘教会握刀。
娘这把年龄,练实体是要不得了,只能在软修为上多下些功夫。
小丫用自己那把宝刀做示范,手把手地教娘亲握刀。
应苦花起先握刀的手战战兢兢,没一会她就舒展自由了。
精神力的作用,钢刀握在手上犹如狡猾的麻雀,时常要飞出去。
应苦花还把控不住精神力。
何小丫举起宝刀与娘亲交手,两把刀相撞,碰触了一地火花,如失散已久的姐妹,亲热地拥抱到一起,两把钢刀结成盟约。
何小丫交代娘亲注意事项,之后丢下娘亲一个人练功,她就进山去了。
一个远房本家走了过来,应苦花停下了练习,那人说:“哑巴大嫂,你婆婆去世了,叫我来通知一下你们。”
早几天应苦花听说何郭氏病了,得病的原因很是奇怪,先是发烧,然后说胡话,说的尽是应苦花母女。
想必作恶多了心里不安。
何郭氏听见小丫打残了何成勇,她的病情就恶化了起来。
小儿子何成勇是她三个儿子中体力最强一个,何郭氏还花了二两银子,给他去橡树镇的武堂里学习,其他两个兄弟可是没有这个资格。
这样的儿子也被小丫打败了,她对小丫所犯的罪过当然小丫也要讨回去,一旦小丫向她讨还,何郭氏肯定要死,一想到这里,就像被恶鬼附身般不能轻松。
何家这一房三个能工巧匠,在玉竹村享有特殊优待的权利,别家租地需交纳地租7成,何家只需交5成。
这一切都归功于小丫父亲何成明,何成勇与何成梁也是跟着老大学的石匠,老大技艺精湛,带出了一百多徒弟,师徒上阵,揽下了周边的房屋建造,响当当的手艺人家。
玉竹村的石山开发了,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周边的用户。
当然这都是在周扒皮的管辖下,何家得到的利益也是很有限的。
租种周扒皮家的十八亩二分地,可以收到80担谷子,除了交地租,剩下四十担,一家人节俭着吃也差不多了。
可是何小丫和娘亲过的是挨打受饿的日子。
何家这一房家主去世的早,由何郭氏当家。
何郭氏一碗水端不平,偏袒何成勇一家。
何成勇老婆王氏与婆婆结党营私,针对哑巴。
哑巴应苦花累死累活,入不了何郭氏的眼。
因为她是哑巴,想打就打想骂就骂,哑巴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何成勇和何成梁屋里的人何郭氏不但不打,还呵护有加。
小丫父亲是长子,最早继承了祖父的石匠手艺,只知道出门揽活,家里的情况他一概不知。
在何家凡是坏事都推到哑巴头上,凡是好事都不是她。
歹毒的何郭氏见哑巴夹了一注咸菜,扯着哑巴的头发往墙上撞,哑巴的头撞得破瓢一样,一敲咚咚响。
生下小丫,何郭氏逼着她拖着血身子下田栽秧,应苦花晕倒在水田里差一点要了她的命,被邻家救了过来。
何郭氏嫌弃小丫,趁哑巴出工去了,将小丫送到狼窝。
一只母狼瞧见了可怜巴巴的小丫,很是奇怪,这孩子的娘亲呢?难道她找不到自己的娘亲了?
此狼也正是在找自己的孩子,她刚生下小狼崽子,不知道谁把她的孩子抱去了,她找孩子找得焦头烂额,难道这个孩子就是她丢失的孩子?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