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慌我有事去了,你不要碰我的东西,碰坏了我打你的。”
临走恩仇交代小慌。
小慌说:“我皮没作涨都不会碰你的。”
他过去吃过葫芦蜂的亏,至今仍记忆深刻,这回可是放心大胆去取蜜,这帮小可恶被小丫改良了,不会蛰人了。
轻车熟路,发挥飞毛腿的绝技,来回仅需一盏茶功夫,就用大碗盛了一碗蜂蜜递给小丫。
何小丫用了二两孔雀粪,五钱蓝蜂蜜,半斤蜻蜓花藤,二两圆月草,两只鸭蛋清,打成粉末,搅拌均匀,做成了医治夏彩虹脸伤的良药。
何小丫交待她:回家半个月不可洗脸,药膏一日搽五次,用鹅毛蘸药,细心地涂抹,宁可多搽一遍,不可遗漏一点。饮食上宜吃寒凉,不宜辛辣,多吃水果,少吃干饭。
雀斑女夏彩虹除了点头,别的就不会了。
“卖家子我给你多少银两呢?”
“多少银两能治好你的伤你都合算,你自己算算给多少吧。”
“我这几年攒了不少金银首饰什么的,只要治好我的伤多少银两我都出。”
“你先回去吧,等你伤好了再说。”
何小丫知道这个人的钱是最容易拿得出来的,为了她的脸,可以叫她,付出一切代价的。
“好吧,你再卖个孔雀给我吧。”
“暂时别吃油腻的,等你过了十五天在来看看,那时再吃不迟。”
送走了这尊瘟神,雪已经停止了,地面上的雪花已经化为雪水了,只有树枝上存些雪,正是学生放学的时候,何小丫出去了。
恩仇的泥炉被小慌给破坏了,三块瓦被跌破,这小女孩比人家男孩都要爱惹事,害得恩仇重新从房顶上揭了三块瓦。
恩仇忙着做泥炉,何小丫一声不吭地出去了。
“小慌你看见小丫小姨到哪里去了吗?”
“我还没有看到呢?”
“该知道的你不知道,不该知道的你啥都知道,你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你把炉子毁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小丫到哪里去了呢?”
“小叔叔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犯这个错了。”
“算了算了,你好自为之吧,我懒得管你的事了,你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乱子,别指望小叔叔救你了,小叔叔只当不知道。”
恩仇不见了小丫,有些不放心,毕竟她身体虚弱,出去碰到坏人她一个人怎么敌得过?他匆匆地把泥炉做好,就出去找小丫了。
小丫按照老爹说的那个位置,去了“一品鲜饭店”。
此时饭店晚餐吃客还没有旺起来,厨房里的香气已经特别的浓厚了,几个跑堂擦抹桌椅,摆放茶盏碗筷,忙碌了起来。
何小丫戴了个面纱,手里提着个编织袋,拣了空位子坐了下来。
“给我上一壶糯米酒,一盘下酒菜。”何小丫叫道。
酒保唱着诺跑过来:“来啦,女客人你要的是什么下酒菜?”
“你有什么呢?”
“我们这里荤菜有猪身上的八大件,猪心猪肝猪肺猪口舌猪大肠猪大肚猪耳朵猪尾巴…”
“羊身上的…”
“最好的给我来四盘。”
“最好的是啥东西?掌厨的最好的来四盘!”酒保拖腔带调地把话送到厨房。
“来了吃货了,要最好的,给她猪马牛羊每样来一盘。”
何小丫一眼扫到正往楼上去的周竞秀,尽管他换了脸皮,但那身段和神态变不了。
她暂时不惊动他,先吃饱了饭再谈不迟。
王氏先给她将酒碗,温酒摆上了桌面,回头给她上菜。
何小丫没有正面瞅她,倒是把她吃了一惊,这人莫非是?难道她又回来了?
王氏回去端菜,心里就结了一个疙瘩,走起路打了踉跄,好像脚底板被烫伤了。
当她把四个荤菜端到桌上,斜眼瞅了一下这个客人,她被面纱里的那双眼睛给刺得浑身生疼
“是她果然是她!何小丫回来了。”
王氏明白了果然是何小丫,她颠着小脚就跑,何小丫从后面一把拽住了她。
“做了什么坏事,见到我就跑?”
“没没没没有,我啥事都没做。”
“还想抵赖,把我的谷子藏到哪里去了?”何小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王氏被掐得翻了白眼,嘴里含含糊糊地说:“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什么谷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小丫将她的喉咙捏住,就像捏住待宰的鸡喉咙,把她捏得翻了白眼了,她大叫着:“救命啊!杀人啦!”
“想死是想活就在你一句话了,说不说?”
楼上周竞秀与鬼头虫还有何成勇与另一个不认识的人正在喝酒,听到楼下叫救命,
“谁在闹事?何叔你去看一下。”周竞秀吩咐何成勇。
由鬼头虫牵头将玉竹村的大裂谷石山转让给外地的建筑商人陈师,今天是交付订金的日子,预付白银一万两。
这小子翻身还真快当,立马又有了本钱了。
何成勇下了楼,见人将他家的人掐住,哪个不知道好歹的人敢动她?他孬好也是饭店里的管家。
“混账,看我把你废掉!”
何成勇愤怒的大脸由大红转为酱紫,不问好歹大手一扬做出了扇她的动作。
当然他还不知道此人就是何小丫,要是知道,也就不会献丑了。
何小丫仍然坐着,夹了一块猪口舌塞到这里,麻辣的,味道还不错,看来这周竞秀叫来的厨师还是有些本事。
他扬起的手突然僵住了,就算再糊涂能感受得到,来人有一股子震慑他的气势,使他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刚才还浑身充满了劲道此时就如泄了气轮胎,一点点地瘪了下去。
王氏喉咙被卡,从喉咙缝里挤出来一句不清不楚的话:“屎人(死人)睁眼看看她是小丫,你还糊涂着。”
何成勇这才恍然大悟,立马站立不牢。
“小丫我跟你叔子什么都没做,不要冤枉我们了。”王氏还想蒙混过关。
“谷子!我再说一遍谷子在哪里?从哪里挑去的,还给我挑回到哪里去。”
“这个你问周竞秀,他可能知道。”何成勇嗫嚅着。
她手一扬,将碗里的酒泼到何成勇的脸上。
何成勇用手抹啦一把脸,龇牙咧嘴地强笑了一下。
这个莽汉子也学会了滑头,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既然是这样,那就留他多活一天。
何小丫掐王氏喉咙的手松开了去。
“快去把周竞秀叫来。”
她语气轻松,像是在叫一个朋友来和自己一起喝酒吃饭。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