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丫知道这四个人肯定不是来送粮食给她家这么简单,“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会子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她还不太清楚。
上次周扒皮请来的小矮人没有把事情办成,难道他今天又是为了灭小丫而上演的这一出?
事情很明显,这四个人一进屋子,何小丫就感到有一种精神力的波动,使屋瓦都有震碎的声音,她辨认不出这种精神力究竟有多高深,只觉得那三个挑粮食的有一个不是好家伙,他的眼神里有几缕鬼魅的光芒,在厅堂里游走。
周扒皮哪有这许多闲工夫在这里闲坐?他肯定是有目的的。
何小丫陪坐一边,静观其变。
她突然感觉身子一晃荡,脑袋上如被一个瓦盆严严实实地扣住了,使她透不过气来。
稍后整个身子像是承受着一座大山的压力,使她的腿肚子一阵抽筋,小腿就要被压折了。
这一招何小丫闻所未闻,她完全失去了对策,只见她脸色发白,全身发抖,手脚抽搐,瞬间眼前一片黑暗。
难道她就要被闷死了?
何小丫两眼充血,鼻口冒烟,咬紧牙关,挺直了腰杆,凭着顽强的毅力,气运丹田,一个力顶,那瓦盆抖动了一下。
此时何小丫已经双眼模糊,意识渐渐淡漠,但还有一息尚存,是死是生只在瞬息之间了,前进一步是生,退后一步是死。
犹如梦境一般,双手酸软无力,捉不动四两棉花。
她极力地寻到某处的一丝缝线,抠住那一点薄弱环节,顿时一道亮光忽闪了一下,她抓住了这瞬间即逝的机会,只听见“哗啦”一声,人向前一个趔趄,好像一个瓦盆跌在地下的清脆声音。
光线一点点地呈现在面前了。
何小丫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好像长途跋涉一般瘫软了。
刚才这个人所用的是“抬山压顶”大法,这一招十拿九稳能把何小丫闷死,可是何小丫却凭着顽强的毅力推到了它。
这个人叫鬼头虫,近期手头上紧,就接了周扒皮的这笔生意,眼见着何小丫推到了那座山,他抽身就要开溜。
为了使何小丫销声匿迹,姓周的真是舍得本,这三担大米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一直在一旁干着急的恩仇表弟上去一把将他按倒在地,此人一个打滚便滚出了大门,一缕轻烟飘上了天空。
周扒皮和另外两个也趁机往外奔逃。
恩仇紧追了去,他大刀一挥,寒光逼人,只听他一声大叫:“杀千刀不解恨的坏蛋逃不了啦!”
恩仇紧追不舍,宝刀正欲结果这四个人的命。
被何小丫阻拦了,她对着宝刀呼求:“我神快赐我定身法!定定定!”
开逃的四个人一齐定住了,有两个确实是帮工,被何小丫剔了出来。
周扒皮和鬼头虫被何小丫定在那里。
何小丫手指一翻,一根白玉绳将两个人牢牢地捆住。
她手握宝刀念道:“收收收!”宝刀上的宝光一掠,这两个人身上的功夫全部收到了何小丫的钢刀上。
最后剩下两张空皮囊被何小丫扔了出去
“天助我也!”家里粮食确实没了,姓周的还真想得周到,这三担大米的输入,真是及时雨啊,直到接上新粮不是问题了。
刚才的打压,何小丫修为升级了。
天竹池的面积又涨了一半,
前天才刚下地的种子已经嫩绿一片,现在可以把他们移到新天地了。
那些歪瓜裂枣的种子都发育得饱满润泽,没有一点缺陷,她既生了钱,又使这些被抛弃的种子不得绝种。
以目前手里掌握的土地,她只能小试牛刀,她初步计划种植粮油,果蔬,木棉,天麻,重点解决吃饭穿衣的问题。
再世为人,落在大武国这个鸟不生蛋的地方,她得想千方设百计忘却前世所有的荣华富贵,和被世人簇拥的光环。
奈何桥过来,她拒绝喝孟婆的那一碗忘川水熬成的孟婆汤,这是她犯下的无法弥补的错误,前世的记忆历历在目。
英雄不谈当年勇,过去的风光就不要再提了。她现在是个农家女,种田是她唯一的出路,她就得在种田方面种出个名堂,哪怕刀剑相逼,哪怕风吹日晒,她都得勇往直前地走下去。
何小丫非常娴熟地整治土地,规划地片。
这块地土质肥沃,泥土湿润松软,一锹挖下,四五条蚯蚓蠕动着,一股新开辟的泥土芬芳向何小丫扑面而来。
这是她的神赐给她最为珍贵的一方土地,光照适中,灵气缭绕。
她经验可丰富了,先挖沟凿渠,引水进园。
然后一笼笼地整顿停当,碾碎土块。
再按株距行距打然,染不宜太深,能盖住秧苗的根部最适宜,太深屈根反倒使秧苗生长得缓慢。
她又在然坑里施了鸡粪,这是最适宜植物生长的肥料。
何小丫的地种的那是一点一行,刀切般的整整齐齐。
木棉的株距稍微宽一点,这个植物身躯庞大,太稠密了就影响它的发育成长,天麻身躯纤细,株距稠密一点,节省土地。
头一天出这么大的力,些许汗水洒在了土地上,亲吻了土地的温度,使她与土地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她先将木棉和天麻的秧子移到了新开垦的土地上,这种长势旺盛占地面大的先安顿下来。
这活她干得还是得心应手,事半功倍,现在一个农家的丑孩子,种田是她与生俱来的本事,不用拜师学艺。
什么事情都可以落在别人的后面,种田她一定要一马当先,只要把田种好,也只有把田种好,一切都迎刃而解。
“何小丫你选择种田算是对了,但我告诉你对于种田,你只有把心思全部放在上面,就像抚养自己的孩子那样无微不至,它就给你一个惊喜的回报,如果你对它只是敷衍了事,那它可能就被虫子咬了或是干渴得面黄肌瘦,使你的收获大打了折扣。”
“谁在说话?”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