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一收工就去看了小牛犊,煮了棉籽饼给母牛进补,这母牛见小丫来了,老远闻到棉籽饼的香味,激动得直喘粗气,一个箭步飞跑过来,小丫连食桶放下来也来不及,就被它用嘴把桶夺了过去,食桶稳稳当当地被它放了下来,它一头扎进食桶里。
“呱哒呱哒”的吃食声特别刺耳,就像是有人抢它的似的。
这母牛想必是照顾两个崽子,身体的营养跟不上了,身子瘦得走了型,得赶紧想办法给母牛补身体。
何小丫很快就明白了,母牛是被它的能吃的儿子给折磨的。
大双健壮得没有了谱子,一身的横肉,如案板一样结实。
那条公牛犊子撒着欢地扑到母牛的怀里,母牛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母牛哼哼着:“大双你这没心没肺的孩子,你少吃一点,妈妈被你吸干了骨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这小牛犊子食量惊人,怎么吃也吃不饱似的,它‘哞哞’叫了两声:“妈妈我还没吃饱呢。”
“哎也不知道你的食量会这么大,留点给你妹妹吧,看它瘦的,别被你一个吸光了。”
小双“哞哞”叫着凑了过来,这小崽子处处让着哥哥,等哥哥吸完了妈妈的奶,她扎进妈妈的怀里,妈妈的奶袋子如倒光了油的油葫芦,什么都没有了,小崽子哼哼了两声就退了出去。
小双长期下去,要饿坏了身体,小丫想抓紧时间来给它配备个食物。
先前她从老山里带回来的一种奶草,是她炼丹用的,不妨试着给小双当奶喝。
小丫拿个盆子,就去奶草园地里割奶草。
一小块如韭菜般碧绿的奶草,圆润饱满。
何小丫割了一捆,留着根,使灵草可以再生发。
约摸有手指粗细的奶草圆滚滚的,里面都是爆满的奶水,小丫掐断草节,奶水就淅淅沥沥地流入盆子里,十几株就挤出一盆奶水。
一直吃不饱的小双睡在草地下,精气神很不好,小丫端来了奶水给它,它不很情愿地闻了闻,嘴巴扎进去喝了一口。
大双见了赶紧跑了过来,这个吃不够的馋鬼,“哞哞”叫着要吃。
小丫拍了大双的脊背一下,跟它商议说:“大双,妈妈的奶水已经被你独占了,现在妹妹喝的可是青草汁,你就别喝了,一点都不好喝。”
这小双见大双来跟它抢,它就爬了起来,三两口就把盆子里的奶草汁喝完了,感觉还不错,给何小丫一个特别的奖励,把它那只小小的牛角低了下去,让小丫亲热它。
小双已经与小丫建立了友好的关系了。
大双凑到盆子跟前,将妹妹喝漏了的一滴不剩地舔了去。
看它贪吃的,嘴里还说:“好喝!小丫你不能不给我喝,不然我恨你了。”这小东西灵性着,出世就能懂些人类的语言了。
何小丫从天竹池到水稻田,不辞辛苦地来回往返,这许多工作,忙都忙不过来。
杂交6号稻种头一天已经下了育苗池,她打算将租种周扒皮家的几亩水田全部栽上杂交稻,当然地租她是不会给的,凭什么地是他的。
那几块田还荒在那里,靠人力翻耕,时间来不及,她就想到了从这几头小兽里培养出一头能耕田的牲口。
几头畜生她都进行了观察,论块头就是两个双子的父亲最适合。
是驴是马拉出去溜溜。
这两个双子的父亲可能就是一头野牛,耕田对于它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小丫就将它拉到场地头,在它颈子上套上套索,套索的两边拴上麻绳,把石犁拴在麻绳上。
何小丫一声吆喝 “开犁!”开头这头牲口还不上正路,起步走得偏离了轨迹,但走了几步,就像模像样了,小丫说:“走正路!”这牲口就乖乖地走了正路。
看来是没有问题了。
何小丫赶着它去犁田了。
郭有道家叫了六七个人帮他栽秧,但来的却是十几个人,很多人自动来帮忙。
那当然了,现在郭有道可是郭何两家的当家人,那些以拍…马…屁为荣耀的马…屁…精们总会放过这次机会。
何成勇与王氏两个都来了,也不是郭有道叫来的,是自己来帮忙的。
这可把郭有道娘亲急得不行,米口袋里没米了,人家来帮忙,不给工钱,不能说饭不给人吃吧。
她跟郭有道嘀咕:“自己慢慢干就算了,现在来了这么些人,二十斤米也不够招待。”
郭有道也是要脸的人,请人帮工没饭给人吃,传出去他这个庄主脸面往哪里搁?
也不知道小丫家有没有?按说她家又增添了两个人口,粮食肯定是不够的,但他的燃眉之急不能不解决,找谁呢,找别人他怕难为情,只有小丫了。
郭有道拿着淘米盆去何小丫家借粮食,路上碰见何小丫,赶着一头牲口,拖着个犁。
“小丫你这是什么牲口?”郭有道好奇地问。
这牲口比驴壮实,没马高大,是一匹叫不出名字的牲口。
“它也会犁地?"一路上庄稼汉子们都好奇地看着小丫赶的牲口。
小丫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好奇去。
郭有道凑到跟前低声地说:“表妹救个急,家里没米了,可以匀两升给我吗?”
“我娘在家,你去匀两升吧,仅此一回下不为例,我们家米也不多。”
何小丫家要不是周扒皮送来的三担大米,她比郭有道还要缺粮。
郭有道家的秧苗头一天晚上撒上了草木灰来软化泥床,是何小丫教他的,但板结的泥床还是纹丝不动。
十几个人下到田里,几分田秧苗按说个把时辰就能拔完,可是棵棵都拔不动,一拔秧苗就断根,只好用指甲在泥里挖。
“有道庄主你的秧根也放了草木灰,怎么泥床这么板结,指甲壳抠出了血也拔不出来。”
草木灰放迟了,秧根已经扎到泥里了,谁也没有办法。
郭有道就是没有种田的经验,他的苗床一点底肥不施,那泥床一经沉淀,板结无比,比死人脚底板还要硬,谷种的根扎进去,就很难拔出来了。
还是有经验的何洪荒想了办法,用锹挖出秧根,然后再一株株地分开。
何洪荒对郭有道说:“师傅你这秧苗培养的柴禾棒子似的,我敢保证全大武国找不到第二家了。”
十几个人干活,七嘴八舌的,育苗池里像是关着一塘老鸭,“呱呱呱”地没有个歇时。
郭恩仇躲在角落里,离这些人远远的,他懒得跟他们七扯八拉的,他们的嘴比裤腰带还要松,什么样不能说的话都能从这些嘴里出来,胡说八道水都泼不进去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