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仇连饮数口,清凉甘甜,口里称赞说:“好喝好喝,小丫你试试,绝对好喝!”
他将手上的另一半递给了小丫。
“老弟你看人家在笑你呢,你一天打算闹出多少笑话?”小丫接过了半只椰子,浅尝了一下。
“这算什么笑话,你也不觉得太幼稚了吗?”
小人女孩想起恩仇在沙滩上捉蟹出的差错,现在开椰子也是犯了方法性的错误,这个“长人”真是傻得有趣。
她用一根一指长的钻子,在果子上钻开个眼,就把椰子汁给倒了出来。
这是亚热带地的果品,咱们那个地方没见过,稀罕东西。
小丫品尝了对小人女孩说;“你太客气了!”
这些天在小人国里的耳濡目染,灵魂交流,沟通上出现了转机。
何小丫说的是大武国的话,女孩能够懂得她的意思,也回了她一句南国小镇小人国本地话,而且还兼带了肢体语言,沟通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小女孩介绍中年妇女是她的娘亲,老年妇女是她奶奶,她还有一个姐姐。
小人女孩给小丫与恩仇一个别号叫“长人”,这两个外地来的个头太大,在她看来简直是丈二和尚。
就在女孩家的桂圆树下,小风吹着,桂圆尚未成熟,在树上晃悠,何小丫与女孩相对而坐,恩仇与她们保持数十尺距离,他对这里的一切都感到新鲜。
直到小人女孩的娘亲有意招赘他的时候,他把舌头吐出老长的,吐舌头有用吗?同意不同意就在你一句话了。
小人女孩坐在马扎上,那么的不占地方,但她嘴巴说起话来却与大人没有区别,说起姐姐的时候,忽然止住了。
坐在小人国果树下的繁茂阴凉里,何小丫与小人女孩谈着家长里短,这种氛围就像童话里一样。
在她开头的想象中,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幸福的,但通过小人女孩流露出来的悲伤之情,才觉得生活本来就不是简单的。
“你姐姐怎么啦?那你父亲呢?”何小丫觉得作为一个小人国女孩也是很不容易。
女孩摇摇头,好像是戳了她的疼处,缄口无言了,站起来帮娘亲烧火去了。
何小丫猜想这家人在当地可能十分的无助,家里一个男人都没有,要是碰到恶人欺负她家,拿什么去抵挡呢?
小女孩的娘亲一定要留两个远方来的客人吃饭,这似乎已经不容推辞。
那她就依了人家吧,有人请最好了,反正尝尝这里的家常便饭也是不错的,回大武国还可以回味无穷,恩仇呢,对着小丫傻笑,他也很想在人家蹭饭呢。
饭菜上桌了,女孩邀请何小丫与恩仇进入了客厅。
大门很矮小,需要弓着才能进入,里面桌椅板凳都是照着自家人的个头打造的。
饭桌上基本上都是海产品,海虾,海鱼,乌贼鱼,清蒸扇贝鲜得不得了,铺在粉丝的下面,连粉丝也变得鲜美异常。
这顿饭吃得很是特别,可以说之前在思古情怀杨总那里吃到的海鲜与这里完全不同的,可能是因为一个是天然的,一个是养殖的区别吧。
何小丫与恩仇也不客气,撸起袖子来吃,争取吃到光盘为止。
就在他俩吃得兴致比较高的时候,忽然听到里间屋子里有人咳嗽,是个男人的声音,他为什么不出来吃饭呢?
何小丫问小女孩:“谁在咳嗽?”
“是我爹爹,长人不瞒你说,我爹爹起不来了。”
何小丫与恩仇在这一家得了个长人的称号。
原来这小女孩的父亲,被村霸打得吐了几口血,脊梁骨断了,常年睡床不起。
何小丫得知了这个情况,问女孩:“你爹爹睡床多少时间了?”
“好几年了,脊梁盖睡的长了褥疮,每天都要给他洗啊抹的,不然蛆虫都有了,他几次自杀未遂。我们家自从爹爹倒下了,姐姐下落不明,生活条件急剧下降。”
“原来是这样的,我可以进去看看你爹爹吗?”
“小丫你想干嘛?他是脊梁骨断了,你那些偏方有用吗?”恩仇提醒她。
她白了恩仇一眼,没有说什么。
小女孩推开门,原本暗淡的房间,添了几分亮光,床上倒着的这个小人,怕光捂住眼睛,嘴里发出一连串的牢骚。
他瘦小干巴,胡子拉碴的,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这要是一般的人见了定要吓得尖叫起来。
等他适应了光线,再看他面色晦暗,眼眸里精光尽失,依他目前的情况看,只是一具活死人。
“爹爹这个是远路来的长人,没吓着你吧?”
女孩爹爹烦躁得很,手使劲第摇摆。
“将他扶起来。”何小丫对女孩说。
小女孩来扶,他嘴里吐出来一些骂人的话,直挺挺第躺着,坚决不愿起来,女孩也拿他没有办法。
何小丫指头一弹,小矮人犹如被人强行托起,不由自主地坐了起来。
她用宝刀在他身体里探查,此人身体无有大碍,只因对外界心生恐惧,导致他自我封闭。
何小丫袖筒里的天劫宝刀,一道锋芒在房间里闪动,刺得人眼睛睁不开。
这道锋芒在空间如游鱼,忽的嗖地一声钻进了小矮人的身躯,小矮人的周身顿时被一种强大的能量给支撑了起来。
他的筋骨都在嘎巴嘎巴地响,他的迟滞了的血液,开始在血管里涌动了,脸颊上的晦暗之气逐渐褪去,一丝血色浮现在了脸上,稍倾人竟然抹着床沿下了床。
“爹爹你能起来了!长人太神奇了!”
女孩大声喧哗爹爹能站起来了。
一家人都来到了房间,见了女孩爹爹果真奇迹般地站了起来,都把错愕的眼神投到何小丫身上。
临走的时候,这家人一定要给何小丫一袋茅草鱼,何小丫实在无法带走,只能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心意。 娘子天生富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