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有些暗沉的客厅忽然更加暗了起来,钟箴猛然转头看向阳台位置。
阳台窗户外面,竟然有数十只乌鸦在外面徘徊。
这前所未有的景象,让在场的人都愣在原地。
尤其是党新明,只见他吓得脸像一张白纸,瘫坐在地上不知所措,指着那群乌鸦,声音颤|抖地说道:“又来了,这群乌鸦又飞来了!”
这时,所有乌鸦突然都用爪子疯狂击打玻璃窗!
整个客厅都充斥着噼里啪啦的响声,所有人听了,都很不舒服。
钟箴沉着脸问谭红炎:“这乌鸦群怎么一回事?”
谭红炎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遇过这样的情况。”
钟箴看了一会,说道:“这群乌鸦,好像是要冲进来似的。”他回头看着还昏迷在地上的小静,“是因为小静?”
谭红炎也回头看着小静,轻言道:“现在还不清楚......”。
她话还没说完。
阳台方向忽然一阵巨响,紧接着是玻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乌鸦叫声清晰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党新明浑身颤|抖地指着窗外,说不出任何话来。
钟箴立刻转头看向阳台,发现乌鸦群竟然破窗而入,它们发出难听的叫声,正不断从破洞里钻进来!
乌鸦们黑压压地向众人飞扑过去,钟箴马上把宋时匕握在手中,毫不留情地削向飞到他面前的乌鸦。
寒光四起!
钟箴每一次挥动匕首,都会有一只乌鸦失去生命地掉在地上!
谭红炎这边也同样拿出软剑,挥出密不透风的剑网。
没有任何一只乌鸦能成功从剑网内穿过!
就在这时,谭红炎突然感到妖气的存在,即使这妖气十分微弱,也立刻让她警惕心大起!
她环顾四周,当把头转向小静那里时,赫然看到有一只乌鸦正疾飞冲过去!
眼看乌鸦那尖锐的鸟嘴就要刺中小静!
党新明奋不顾身地扑了过去,用身子牢牢挡住了小静。
“啊!”
党新明张口惨叫,只见尖锐的鸟嘴已经深深地刺入他的背部。可乌鸦并不罢手,它反复地摆动自己的鸟头,使劲把头钻进党新明的身体内。
钟箴及时冲过去,闪电般伸出右手,狠狠地抓住了乌鸦的身体,再使劲往外一扯!
硬生生地把乌鸦头从党新明的体内扯出来!
“啊!”,党新明痛得全身肌肉紧绷,头高高扬起,太阳穴旁的青筋全都爆了出来,但他始终不敢乱动,害怕小静再因此受到什么伤害。终于,他因为痛极而晕了过去。
乌鸦在钟箴手中挣扎不已,数次向用尖锐的鸟嘴去攻击钟箴。
谭红炎把所有飞进来的乌鸦全部清理干净后,走到钟箴身边,冷冷地看着他手中的乌鸦。
乌鸦察觉到谭红炎的气息,挣扎得更厉害,钟箴险些抓不住它。
谭红炎冷冷地看着乌鸦,她用力一吸鼻子,立刻确认妖气的来源就是她眼前的乌鸦。
她伸出手,握住乌鸦的脖子,从钟箴手中接了过来,再猛然一抖,整只乌鸦的骨头顿时粉碎!
随后,谭红炎把它扔到地上,并在自己包里找东西。
乌鸦如一滩烂泥般躺在地上,如果不是它仍在眨眼睛,真的认为已经死掉。
谭红炎从包里掏出一只小玻璃瓶,打开盖子,瓶口朝下地抖了抖。
一滴鲜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滴落,径直落到乌鸦身上。
乌鸦顷刻间冒起浓浓的黑烟。
气味闻之欲呕。
等黑烟散去,钟箴看到乌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红炎在旁蹲下,从地上捡起了一颗如米粒般大小的东西,她放在掌心,仔细地端详起来。
钟箴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谭红炎没有回话,她越看越是蹙眉,像是遇到很难解开的谜团。
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停止观察,小心翼翼地把米粒大的东西放进一个玻璃瓶中。
“知道是什么了吗?”钟箴问道。
“还不是很确定,你看。”谭红炎晃了晃玻璃瓶后,随后,嘴里说出了一个钟箴从来没有听过的单词。
单词很晦涩难听,仿佛几十只爪子在黑板上刮的声音。
钟箴最怕听到这样的声音,他皱着眉,认真盯着玻璃瓶。
随即,他瞳孔赫然瞪大,丝毫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物。
那如米粒般大小的东西骤然起了变化。
只见它如吹气球般变大,并且形状不停地改变,就在玻璃瓶就要被它撑爆时,它却仿若失去生命力般,以极其快速的速度缩小,直至变成一颗比米粒还小的黑东西。
谭红炎把它倒出来,用两指捏了捏,感觉质感不再像之前那样柔|软,如今变得如铁石般坚|硬。
“这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谭红炎随手把黑东西扔到地上,她走到党新明身旁,查看他的伤势。
钟箴也走了过去,一边帮党新明脱上衣。
完全脱掉党新明的上衣,让他的后背完全露出同时,也让后背的纹身呈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一幅几乎布满整个背部的纹身。
“哈,真没想到。党新明这样的乖乖男形象,竟然还纹身了。”钟箴眼冒精光,非常仔细地观察起来。
这纹身纹的是一尊人像。人像端坐在一朵祥云上,全身赤|裸的他竟然长满了眼睛,虽然都是闭着,但仍让钟箴这个密集恐怖症患者看得有些心里发麻。而人像的眉心处也有一只竖起的眼睛,不仅张开,而且纹得非常传神。
钟箴不在意地盯了几眼,就不知不觉被人像的第三只眼给吸引住。他马上意识不对,连忙晃了晃脑袋,不再看那纹身。
“这纹身有些邪门,那第三只眼看久,感觉会被吸进去。”钟箴看向谭红炎,“红炎,你知道这人像是什么来历吗?”
谭红炎此时正在往党新明的伤口处倒着药粉,她摇摇头,淡淡说道:“不知道,但估计和他的师门有关。”
钟箴看着谭红炎处理伤口,说道“对了,刚才你丢掉的东西很奇怪,竟然可以变大变小。”
“是奇怪,刚才它不断变换形状时,你觉得它像什么?”,谭红炎处理完伤口,示意钟箴帮党新明穿回衣服。
钟箴一边帮党新明穿衣服,一边很认真地说道:“它变了很多不同的形状,虽然都很奇怪,但我始终感觉它在变人。”
谭红炎笑了笑:“你的感觉很敏锐。”
“那是什么东西。”钟箴问道。
谭红炎点头:“是妖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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