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察觉到钟箴的尴尬,杨怡不唱歌了,她转过头对他说道:“钟哥,不如你现在帮我纹身吧。”
钟箴点头:“好啊。可这里的灯光太暗了,很难纹的。”
杨怡指了指外面说道“外面客厅有一张长沙发,我们去那里吧。”
两人走出房间,来到客厅,杨怡往长沙发半躺下,她臻首高抬,露出白皙的修长脖颈。修长的大|腿就那么露在外面,她侧躺着,双|腿蜷缩,指着圆润的右脚踝说道:“钟哥,我想在这里纹一朵花。”
钟箴看到着玲珑曼妙的身姿,心一颤,觉得这场景有些熟悉,问道:“想纹什么花?”
杨怡笑着说:“想纹一朵白莲花。”
白莲花。
钟箴的脑子轰地一声响,他愣在那里。想起昨晚的梦境,自己就是在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人身上纹了一朵白莲花。
杨怡看到钟箴沉默不语的样子,不解问道:“钟哥,这很难吧,不然就别纹了。”
钟箴反应过来,连忙摇头道:“不,这不难,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他打开手提箱,拿出草稿纸和笔,迅速画出了一个线条简洁好看的莲花图。他递给了杨怡。
杨怡接过来一看,很是喜欢,她笑着说:“钟哥,你画得真好,就这个吧。”
“好。”钟箴握住杨怡的小腿,往自己的腿上放,拿起纹身枪向脚踝处纹去。
当第一针下去时,杨怡忍不住发出娇|吟声:“啊”,时不时发出倒吸凉气的声音。
钟箴的手扶在小腿上,腻滑得如同滑润的美玉,再听到杨怡的声音,心痒痒的。
纹了差不多三十分钟,一副精致的小莲花图案出现在杨怡的雪白脚踝上。钟箴说道:“完成了,你看看。”
杨怡很喜欢脚踝上的纹身,连声说道:“钟哥,你纹得太好看了,是我想要的样子~”
钟箴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笑了笑:“喜欢就好。”
杨怡把脸凑过去,轻轻在钟箴的脸庞上亲了一下,说道:“谢谢,钟哥。”
暧|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开始弥漫起来。
练歌房的门突然打开了,满脸吻痕的杨璀从门口伸出头来,责怪地看着他们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怎么都在外面,快点过来喝酒唱歌。”
钟箴和杨怡相视一笑,肩并肩走了进去。
因为有美女作陪,钟箴彻底放开自己,大声吼起歌,不知道和杨怡他们干了多少杯酒,最后整个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两人坐得越来越近。钟箴喝到最后,醉眼朦胧地大喊自己实在喝不下了,拒绝杨怡递来的酒。
杨怡媚眼如丝地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面对面。她把酒往自己的嘴一灌,并不吞下,有些生涩地把性|感的红|唇往钟箴的双唇贴去。
钟箴双手环抱杨怡,忘情地从她嘴里把酒吸干,深情吻在一起。
神志不清的钟箴感觉自己被杨怡搀扶起来,手臂传来圣峰的柔|软。两人跌跌撞撞走了一段路,随后,钟箴被扶倒在一张床上。
钟箴睁开惺忪醉眼,看到杨怡似乎离开房间,他用手软软地拍着床垫,喃喃自语道:“不要走,来陪我。”
过了一会,房间灯灭了,钟箴感觉到有人爬上了床,慢慢贴近了他滚烫的身体,钟箴感觉到丝丝冰凉,贪婪地用力抱住对方,对方摸索到他的嘴唇,热情地亲了起来。
闻着体香,钟箴不禁暗叹,杨怡好香。
钟箴那里硬如铁,杨怡背对着他,坐在他身上,慢慢引导着钟箴进入自己体内,钟箴抓着她的脚,手的触觉告诉他,左脚踝上有他的作品。刹那间,两人兴奋地同时水乳交融。
钟箴被刺眼的阳光弄醒了。有人轻轻地在他脸上拍了好几下。他睁开眼睛,看到满头乱发的杨璀真坐在他旁边。
钟箴坐起来,看了看周围,问道:“杨怡呢?”
杨璀奇怪地看着他:“早就走了,怎么了?”
钟箴拍了拍因为宿醉而疼的脑袋,说道:“没什么,就问问,把她的联系电话给我。”
“哟,师弟,看上杨怡了咯,不过不好意思,我没有她的电话,是冯玉带过来的。到时我带杨怡去找你呗。”杨璀玩味地看着钟箴。
钟箴白了一眼杨璀,没有说话。
“不和你扯其他没用的,和你说正事吧。”
钟箴捂着额头说:“我和你能有什么正事啊?”
杨璀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师傅临终前,不是扔给我一大堆没用的东西吗?我前几天整理了一下,发现了一张你的身份证。”
钟箴一下子精神了,他猛地抓住杨璀的肩膀,着急问道:“什么?你知道我的身份证?快拿出来!”
杨璀的脸扭曲成一团:“先放手,我叫你放手,你抓得痛死我了!”
钟箴连忙松开手,双眼紧紧盯住杨璀。
杨璀揉着肩膀,说道:“如果不是师傅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早就一拳揍过去了。身份证不在我这里。”
“晕死,你真的把那句话变成口头禅了,身份证去哪里了?你怎么不第一时间跟我说?”钟箴急了。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杨璀继续说道:“你放心,身份证没有乱丢,我给了私家侦探,拜托他去身份证所记录的地方去调查关于你的事情了。”
“那有消息了吗?”钟箴连忙问道。
杨璀点了点头:“有了,今天一早就打电话给我说了调查结果”
钟箴看他还慢悠悠地说这话,快要作狂,恨不得一拳揍过去,“快点一次说完!”
杨璀一字一顿说:“在当地根本没有人认识你,你身份证是真的,可记录的资料都是假的。”
钟箴像是失去所有力气,颓然地倒在床上,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我到底是谁?除了知道自己叫钟箴以外,我还知道什么?不,或许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杨璀看着钟箴颓废的样子,心里不好受。他拍了拍钟箴的肩膀说道:“别灰心,当是你被师傅捡到你的时候,不是一身破烂吗?师傅都留着,我都给了私家侦探,他应该可以在里面能找出有用的线索。到时,有新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你今天就在我这里休息吧。”他叹了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此时的钟箴心乱如麻,中国人讲究的是认祖归宗,可自己却像无根的浮萍在外漂泊,不知道自己父母如今怎样?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兄弟妹
种种心酸累积在一起,一滴眼泪从钟箴的眼尾边滑落。
正当钟箴胡思乱想时,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钟箴无可奈何拿起电话接通,原来是客人说要过来纹身了。钟箴本来想再次对客人说改日期,可话到喉咙,却怎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最后,他还是拖着沉重的身躯坐出租车回工作室。
下了出租车,他看到好几个人都聚在楼梯间那里议论纷纷,钟箴认出来,这些人都是这栋楼的住户。他拖着脚往楼梯走去,听到声响的住户们都转头看到了他。
顿时,议论声都静止了。所有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盯着钟箴。 纹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