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箴到尸体旁边一看,场面真是很血腥,全身被党新明咬得血肉模糊,肚子里更是被挖得七零八落,內臟全都不見了。
看着这具很像自己的尸体,钟箴感到自己真的就死在客厅里了,十分恶心,胃部翻天覆海,险些吐了出来,但硬忍住没有吐。
谭红炎蹲在地上,仔细查看尸体的每一部分。
钟箴问道:“这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尸体,到底怎么回事?”
“等一下再解释。”谭红炎站起身,走进了党新明的房间,她仔细查看党新明的额头,确认血十字完全消失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谭红炎走出房间,来到那具尸体旁,对钟箴说道:“到现在你还不明白这是体是怎么回事吗?再想一想。”
钟箴经谭红炎这样一提醒,立刻把目光移向站在旁边的白子墨,疑惑问道:“难道这是提示用白子墨的血肉来变成的吗?”
谭红炎点头:“对,专门变出来让党新明来吃的。”
钟箴立刻走到白子墨身旁,很容易发现他的手臂多了一道非常大的伤口,几乎半个巴掌大的肉不见了。
看着精神萎糜的白子墨,钟箴心里很不好受,因为他知道像这样细致的活人,白子墨必须耗费不少的妖力才能做出这样的效果。谭红炎曾经提过。白子墨的肉体恢复能力在妖里面都算是最差的那种。
“子墨,你没必要为我做到这样的程度。”
白子墨显得很风轻云淡,他摇摇头:“没关系,我觉得这是我应该做的。”
钟箴很感动,重重拍了白子墨的肩膀。
随后,他有些责怪地问谭红炎:“为什么要用这种方法,而且还不跟我说一声?”
“因为跟你说用这样的方法,你肯定不同意的。真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醒来,还被你碰到了。”谭红炎继续解释道, “通过这几次观察,党新明莫名对你有着很深的恨意,感觉并不是偶然。我们就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把他的恨意释放出来。这个方法还是白子墨提出来的。如今,他额头上的血十字已经消失,这就代表是有效的。”
钟箴忽然想起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小静的踪影,便问道:“小静呢?”
“已经找理由把她支了出去,明天才回来,不然给她看到党新明这样子,肯定会受不了。”
钟箴说道:“等小静明天回来,就可以看到党新明醒来了。”
谭红炎点点头:“对,不出意外的话。”
地上的残尸经过白子墨的施法,重新变回一小颗黑乎乎的硬肉丁。
最后,几个人一起共同努力把地上的污渍和党新明身上的污渍全部搞干净后,才回去休息。
……
……
到了第二天,大家发现党新明并没有醒来,所有人都有一点灰心了。
过了几天,谭红炎忽然接到一个电话,神色变得很凝重。挂了电话后,她立刻找到乌爷说了一些事后,便匆忙离开。
乌爷随后立刻出了门。直到下午,他才回来。手上多了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黑色小包。
乌爷找到钟箴,把黑色小包递给了他:“钟箴,这包你拿着。”
钟箴疑惑的打开黑色小包,看到里面有不少于20张的符咒,几乎都是不重样的。他连忙问道:“怎么突然给这些符咒给我?”
“这些符咒都是我去浅山坊买回来。前段时间,这庄园不是出现了一些阴物吗?这符咒都是给你防身的。”乌爷拿出这些护符,每一份都很详细和钟箴解释,该怎么使用。
钟箴很快就记住了这些护符的用法,问道:“你们是不是要去外地?”
乌爷点头应道:“对,我和小谭都临时有事,要出去几天。小谭已经先出发了,我要立刻赶上她。”
“你们去哪,方便说吗?”
“有什么不方便?这次我们要赶到外地,主要是谭红炎去见谭家派过来的调查员,就谭杰的死,调查员需要询问其中的细节。”
钟箴皱着眉问道:“白家不是去解释的吗,为什么现在还在调查?”
“谭家家主勃然大怒,根本不肯接受事实,已经开始怀疑白家有参与进去,现在差点和白家闹翻了。”乌爷严肃说道。
钟箴担心的问道:“谭红炎这次去,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会有事的,毕竟她还是谭家的人。”乌爷拍了拍钟箴的肩膀,“不和你说太多了,我现在就要出发,这庄园就拜托你了。”
“放心,这庄园包在我身上,红炎那边就拜托你多照看一下了。”
“臭小子,这个不用你教我!”乌爷笑了笑,对钟箴挥了挥手,急匆匆坐车离开了庄园。
……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到了第三天,白子墨早早的找到钟箴,轻声说道:“钟哥,昨晚我又发现有夜犪(rao)出现在别墅附近。”
钟箴立刻警惕起来,皱眉问道:“有几只?”
白子墨竖起三只手指:“三只。”
“都消灭了吗?”钟箴问道。
白子墨乖巧地点了点头。
钟箴赞许地拍了拍白子墨的脑袋:“做的很好,就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了?”
白子墨张了张嘴巴,最终都没说出。
钟箴并没有留意白子墨的神情变化。随后他因为担心工人,便离开别墅,往工人居住的地方走去。
工人居住的地方是一排长屋,除了工头和夫妻都独立一间房以外,其余的工人都是合住。每间房里住三个人。
这个时候,工人们刚刚上班,他们看到钟箴都很热情的打起招呼。
钟箴关心地询问他们的生活日常,通过聊天得知这段时间里,大家都很好,没有什么事情出现。
钟箴顺便问起今天的出工情况。
工头说有一个工人,因为不舒服,正在房间里躺着。
钟箴便让工头带他去查看。
走进工人的房间,发现窗户都关着,里面几乎密不透风,一股怪怪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着。
工头呵呵一笑,年轻人就是不爱讲卫生,这味道常有的,别见怪。
钟箴不在意的笑了笑,他走进工人的床边,看到工人盖了三张厚厚的棉被,连头都缩进棉被里。
工头拍着被子,叫着小张起床。
名叫小张的工人,过了好久才把头伸出被窝。
一张极其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钟箴注意到,小张即使盖着棉被,仍冷得牙关直打架。
不禁想道,虽然已经是冬天,但有这么冷吗?
这时候,白子墨忽然神色一变,走上前向小张伸出了手。 纹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