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莫河说得怒极,一掌凌空拍出,劲风如同一条怒龙一样呼啸而出,所向无敌,无物可挡,不远处的一座檀香木椅就化为粉沫。
“来人,传罗方!”
莫河声音低沉地叫道,有着无尽的杀意。
“罗方见过师尊!”
不一会儿。
一位身着银衣的青年自厅外走出,他身子极长,站得也极直,一路走来,如同一根标枪在移动,锋芒逼人,可破天,但却又不给人不协调的感觉,有一种锋芒大势扑面而来,让人颤粟!
“罗方,这些年来,师尊对你怎样?”
莫河淡淡地说道。
“师尊自是对徒儿恩重如山,没有师尊的培养,就没有今天的罗方,只要师尊有所差遣,徒儿万死不辞!”
罗方声音铿锵。
“好,果然不负师尊我多年来的培养,我没有培养错人。”
“罗方,今天我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去办,给我杀一个人,他叫杜枫!”
莫河一字一句地说道,每吐出一个字,就迸射出一串杀机。
“杜枫!”
罗方低声一念。
“好,师尊请放心,这件事徒儿定会替你办成,你老在这里等我提他人头回来就行。”
罗方转身一拂衣袖,气势霸烈地转身就走,如同一个霸者,一怒,就血洒千里。
“杜枫,这下看你怎么活?这就是惹恼我的下场,罗方师兄号称神枪太保,在外宗排名第五十,一手枪法堪称鬼神莫测,所向无敌,就算排名在他之前的外门强者,也不敢随便跟他对敌,这回你死定了。”
看着罗方离去的霸烈身影。
莫天江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容。
紫阳剑宗山门前。
“杜师弟,一路保重啊。”
卓静与黄锋、司马长天他们一起送别杜枫,此时卓静大声地说道。
“师姐你们也多保重。”
“杜枫去也,来时,我给你们带我苍茫城的特产。”
“驾驾驾!”
杜枫一掌拍在一阶妖血马上,如同一阵疾风一样远去。
“杜师弟,我有一种感觉,你这一路恐怕不会平静,但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平安地渡过,也许你再归来时,就是另一个你,从此外宗任你纵横,就算师姐我,也只能望你项背了。”
看着杜枫已经如同一个黑点的身影,卓静眼中有着一丝期待。
在离卓静他们大约几百米外的一株大树顶端。
身如长枪的罗方站立其上,风吹来,树顶的枝叶晃动,而他也随着枝叶而晃动,仿佛他没有重量,如同一缕青烟,又或者与整颗大树融为了一体,本就是大树的一部份,大树动,他就动,大树止,他也止。
“原来你就是杜枫,外宗中传了很久的废物。”
“杀你有些污我的手。”
“我记得二百里之外,在你的前往苍茫城的必经之所,有一个骷髅山,山上有一个血寨,寨中有三位当家,叫做血影三煞,他们三人的修为都在内气境七重,老大更是半步内气八重武者,三人合力,就算是内气境八重武者也要折在手中。”
罗方不屑地说着,身子一动,就仿如一缕青烟一样去得远了。
二百里之外骷髅山,血寨。
聚义堂。
“奶奶的,这都三个月了,山下还没有一只肥羊经过,把兄弟我们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只能吃这种没营养的猪腿,而且也没有新鲜的女人,玩来玩去都是这几个腻了的庸脂俗粉。”
大堂中首座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凶煞汉子正一边拿着一只猪后腿边狂咬着,一边咒骂着,同时手中还抱着一个妖艳的女子,空着的手,不时地捏上几把,直叫那女子吃痛。
在他下首的左右两方。
也各有一张长桌。
长桌的两侧也各坐着一位血衣大汉,其中一个偏瘦,一个偏胖,也在吃着肉,手中也怀抱着一个女子。
“几位当家的,不如我送你们一份大礼吧。”
就在这个时候。
一声长笑响起。
砰砰砰!
随后一道道黑影自厅外飞了进来,落入大厅中,将大厅都震得有些晃动,竟然是一个个身着灰衣的盗匪。
啪啪啪!
一个身如长枪的银衣青年拍了拍手,一脸轻松写意地走了进来,仿佛他来到的不是方圆二百里人人闻而色变的血寨,而是一处闹市而已。
“大胆来人,你竟敢闯我血寨,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凶煞汉子眼神一寒,煞气翻涌,一双凶恶的眸子紧盯着来人。
“我是来给三位寨主送一份大礼的,我想三位寨主会很乐意的。”
来人却不以为意地道,仿佛这堪称龙潭虎穴,九幽地狱般的地方,在他眼中就如同过家家一样。
“我看就是一条肥羊,今儿你不但要将钱财留下,你的小命也要留下。”
坐在右首的胖头陀一把将怀中的女人推开,再一手将石桌上的洒菜全部扫落,站起来,戟指着来人道。
“这年头,已经没有几个人敢说我罗方是肥羊了。”
“而且我罗方这头肥羊不是你们吃得下的。”
来人冷笑道。
他正是罗方。
“小子挺狂啊!”
“今天爷爷就让你知道,在我们血寨,是龙给我盘着,是虎给我蹲着,死来!”
“砰!”
胖头陀一脸狂暴地道,右脚陡然间涨大一圈,一圈圈气劲环绕,将裤腿一举涨得粉碎,化为碎布条如灰色的蝴蝶飞舞了起来。
面前的笨重石桌立时在他这一脚下飞起,带着狂爆的劲力,如同狂风一样朝着罗方席卷而来,势如雷霆万均,裹挟天地大力,就是一面精钢铁墙也会撞得稀巴烂。
罗方淡淡地看着如同风暴席卷而来的石桌,并没有闪避的意思,很快狂爆的劲风就将他笼罩起来,他就如惊涛大海中的一帆破舟,随时都有翻覆的可能。
“说那么大的话,我还真以为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原来是一个绣花枕头,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敢来我血寨中狂猖,死有余辜,愚不可及!”
右侧的瘦汉子则嗤笑道。
“这是我们血寨仁慈太久,很久没有杀人了,所以有些人已经忘了,胆儿肥了,这回正好来个杀鸡儆猴!” 太古战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