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绿色植物越多。
甚至出现一些小昆虫和小动物。
有些植物和动物生存能力很强,根本不需要阳光雨露的滋润。
在一个转角处,看到一个死人,我检视了一下,居然真的少了七年寿元,证明他是失踪村民之一。
再走了十来米,又接连看到七具村民尸体。
来到一条暗溪旁,躺着五个村民,有一个还有呼吸。
只是,找不到村长,他哪儿去啦?
背起那个还有呼吸的村民返回时,那个洞口居然不见了,只是一堵石壁。
大声喊,外面也没有一点动静,只好又往里走。
在这个长洞的中间位置,我看到了一棵与成年人一样高的树,树上长着一只葫芦。
葫芦的周身有一种血光。
答案就在这里!
这个时候,居然看到村长朝着那棵树走去。
“村长!”
我喊了一声,可是他并不回答,表情木然,身体发直。
在树下,那只葫芦居然张开嘴来,嘴里有很长的舌头和尖牙。
在村长的额头上吻了一口后,嘴又闭上,成了一只平常的葫芦。
村长的寿元被它这一吻,已经减了七年。
它放手后,村长继续往洞的深处走。
这下,我知道自己得用符了。
一张基础符打去,只是树叶摇晃了一下,葫芦基本没有动。
中高级符,也是这个效果。
“我用金蚕蛊试试。”花蓝说道。
“别用你的本命蛊,这对你来说不太好。”我说道。
“好。”花蓝也接连出手,可是那棵树根本不被撼动。
这时,又一个村民表情木然的走向了那棵树,我们想要劝说,他也与村长一样毫不理会。
“看我的。”万详不知何时从自己的衣袋里取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我一下明白了万详要做什么,只是吩咐他小心些,别伤着了村民。
“好的!”
村民来到了树下,那只葫芦又张开嘴来时,万详哥已经把小刀放了出去。
刀飞如电,瞬间割中了葫芦的舌头,顿时,一道鲜血溅出。
那棵树接着也枯萎了,最后,轰然倒地,化为一些黑渣。
事情解决后,麻烦又来了,刚才那条小溪上的水猛然涨高,原因是那棵树死后,地下的压力平衡被破坏,地下水直接就涌出。
不止是小溪,还有那个树坑,都一起往外喷水。
这儿的空间很大,可是,水位却上升得很快,刚刚才是上升到脚后跟,很快就到达小腿,然后是膝盖位置。
如果我们死了,也就代表了这次行动的失败,而且是惨败。
虽然已经很危险了,可是我们还是把还活的四人放置在比较高的位置。
“张焱姐、花蓝、万详哥,都怪我这个大队长考虑事情不周,导致我们死在这儿,所以,我在这儿向你们道歉意了!”一鞠躬间,我的眼睛竟然涌出了两粒泪水。
“大队长,不要那么悲观,我们会活着出去的!”万详哥安慰我。
村长和刚刚被也被吸了寿元的那个村民的身体动了一下,只是还没有醒。
忽然想到这儿毕竟还有着这么多鲜活的生命,急中生智,把寄生着张焱姐的盒子放在水面上,让她四处游走,看看有没有出去的地方,然后搬救兵救人。
张焱姐走后,水已经齐腰深,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脚下产生了一股强大吸力。
抵受不住,我被吸了进去。
感觉到身体慢慢下沉,自己想要反抗,却又不能够。
与上次做的那个梦很相似,都是在水里往下沉,看来,应该应验的正在应验。
在某一刻,我感到自己的头一痛,原来撞到了石壁,赶紧脚一踢石壁,转过了身。
我看到了以前看到的那种碎瓶片。
看到它这种类型的,已经是三次了,第一次是在一棵梨的地方,阿康手里握着的东西。
第二次,是从苗寨发过来的图片。
这一次看到的,与从苗寨看到的很是相同,包括纹路,亮色,还有一些图案。
而且,现在不止是我在这里,所有人都被冲刷下来了。
村长率先醒来,四五分钟后,其余三人也醒了过来。
“村长,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我问道。
“我不知道。”村长摇了摇头,原来,他已经失忆了。
其他村民也是这个状态。
水退以后,我们上面的那个坑洞很高,没有人能够上去。
就是张焱姐也是上不去的。
她虽然练的是鬼修,可是鬼修也有许多限制,不是说一切万能。
唯一可以的就是花蓝的金蚕蛊。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猴子捞月式的一人站在一人肩上,最高的一个上去。
花蓝把自己的蛊打了出去,可是蛊马上返回,这说明,根本没有出路。
大家一下子又泄气了。
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我的手机是组织送的特别能防水的,可是居然打不通,应当是没有信号。
“大队长,我们还能不能出去,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娘。”村子带着一种哭腔说道。
咚咚!
咚咚咚!
在一侧墙壁居然有一种敲打声。
谁在那?
大家瞬间紧张了,估计是洞中的存在吧。
声音越来越响,我们也开始作了战斗的准备。
某一刻,石壁出现一个大洞,竟然是阿康,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大铁锤。
“阿康,是你?”
“对,想不到你们先到一步。”他阴郁的笑了笑。
“上次,在石门那里,你原本可以自己推开门的,为什么要我代劳?”我觉得还是把一些疑问说出,得到答案,再打也不迟。
“你就知道我能够打开吗,真是胡言乱语!”他根本不承认自己可以推开那门,“赶紧把古瓶片拿给我,要不然,你们都得死!”
“休想!”我觉得我们新生队有四人,合力对付他的话,估计也能够的。
“好,瞧瞧你们死后的难看样子吧,哈哈!”
我们四人展开了对他的包围势态。
“他手上有腐化人体的腐化粉,小心!”我嘱咐了一下。
接着,我们就缠斗在了一起。
张焱姐率先推出一掌纯阴之气,被他避让了。
花蓝已经下了蛊。
万详哥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领。
怎么回事,他以前可是神出鬼没的,怎么现在这么不禁打?
“估计是上次受的伤还没有好吧?”我问道。
他根本没有回答,只是一再重复古瓶片:“给我保管好它,若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话刚一落,一把抛洒起一把白色的粉沫。
大家赶紧退向一旁,他趁此机会逃走。
万详哥看了看粉沫,还弄到鼻子边一闻,说道:“有些石灰味,但又要淡些,是粉笔灰。”
怎么回事,怎么会洒粉笔灰的?
难道,不想让我们死,还是其他?
我们顺着阿康出去的洞口走了出去,来到了村子的侧面,一个有湖的地方。
村长他们重获新生,高兴得不得了。
只是,根本不见了阿康的身影。 阴魂血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