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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单挑(4)

  鸣瓢椋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单挑”似乎陷入了一种类似梦游的状态, 他虽然睁着眼睛,却双目无神,也无法思考。晓千秋走到她身边, 小心地绕过她骨折的那只手,把她扶了起来。

  “……晓小姐?”

  晓千秋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抬手挡住鸣瓢椋的眼睛, 轻声道:“不要看, 椋。”

  鸣瓢椋有些疑惑, 但还是乖乖地闭起了眼睛。

  片刻, 她听到晓千秋对“单挑”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怎样才能真正愉悦自己。”

  接着便响起了重重的肢体撞击声和男人痛苦的低吟。

  鸣瓢椋忍不住好奇, 偷偷睁开一只眼睛, 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单挑”在打自己。

  他一拳一拳打在自己的脸上,每一拳都用了十足的力气,他的鼻梁被打折,鼻血止不住地流出来, 门牙崩了两颗, 他将断掉的牙吐出来,继续重复相同的动作。

  晓千秋撑着脑袋,像在看一出不是很有意思的戏:“这样你就满足了吗?”

  “单挑”就像接到了暗示, 停下这个动作。然后他低头, 捡起地上的那把水果刀, 刀尖对准自己的肚子,捅进去, 再用力地拔出。

  那一整个腹部几乎被捣烂, 稀碎的内脏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单挑”并非不能感受到疼痛, 事实上, 从他的喉咙里挤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就如同曾经被他所害的那些受害者。

  眼前过于刺激的画面让鸣瓢椋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她下意识想要干呕,却因为肚子里没什么东西而只能吐点酸水出来。

  一直到“单挑”把自己揍得鼻青脸肿,血肉横飞。

  晓千秋忽然开口:“停下。”

  “单挑”果然听话地停了下来,此刻他的呼吸已经十分微弱,刀掉落在地上,他也半跪下来。

  晓千秋走到“单挑”面前,她稍俯身,问道:“是谁给了你杀人的暗示?”

  “单挑”喃喃道:“不知道。”

  晓千秋蹙眉,她记得之前去找“开洞”时,对方曾和他提过有一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偷偷控制着这些连环杀人犯,唆使他们犯罪,其中就包括“单挑”。

  她想了想,换了一个问题:“上一次被催眠,是什么时候?”

  “上周参观米花大学。”

  “谁催眠的你?”

  “不知道。”

  “给了你什么命令?”

  “虐.杀鸣瓢秋人的家人。”

  几分钟的沉默。

  晓千秋直起身,拍了拍袖子:“是么。”

  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没有用了。”

  *

  安室透推开鸣瓢家的门,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在地上。

  尸体肢体扭曲和血肉模糊的程度,几乎要通过仔细的观察和辨别才能确定那是一个人类。

  不必上去测量脉搏,显然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震惊之余,安室透赶紧寻找屋内有没有其他人。

  他看到晓千秋抱着不断啜泣的鸣瓢椋,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女孩的背。

  “没事了,坏人已经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鸣瓢椋在她的抚慰下渐渐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很均匀,除了右手手臂看起来有些畸形,似乎是骨折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晓千秋动作轻柔地放下她。

  安室透急切地跑到晓千秋身边:“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事……”

  突然,晓千秋抱住了他。

  所有想说的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安室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种心里像缺了一角的感觉,让他想起之前她被“开洞”抓走时他的不知所措。

  怀里的人微微发抖。

  安室透以为她在害怕,正想安慰她,却听到她说:“安室先生,幸好有你来救我们。”

  安室透一愣。

  他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放在背后的那只手,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晓千秋埋在他怀里,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发根是偏浅的玫瑰红。她把刀放在他手里,抱怨一般地说:“但是,你下手也太重了,把椋吓得不清。”

  安室透茫然地接过那把刀。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刀柄上留下了指纹,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

  数辆警车停在公寓楼下。

  警察匆匆赶到现场。

  鸣瓢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他看到正在由医护人员作简单骨折复位的鸣瓢椋,泪水从鸣瓢秋人的眼中夺眶而出。

  一个往日沉默寡言,作风硬派的男人,就这么泪如雨下地哭了。

  鸣瓢椋注意到鸣瓢秋人,茫然道:“爸爸,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鸣瓢秋人一把抱住她:“椋,对不起。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有保护好你。”

  从同学会赶回来的鸣瓢太太捂住脸,哽咽道:“秋君……还好,还好椋没有出事。”

  就像开闸泄出的洪水,鸣瓢椋终于也忍耐不住,哭出了声:“爸爸,妈妈,我好害怕。”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个个哭成了泪人。

  其他警员见到这一幕,都不禁感慨还好悲剧没有酿成。

  谁都不敢想象如果鸣瓢警官以这种方式失去了自己的女儿,他往后的人生会变成什么样。

  高木也悄悄抹了抹眼角:“多亏安室先生及时赶来救了她们。”

  佐藤瞥了一眼让工作人员十分头疼不知该如何搬运的尸体:“不过,安室先生可真狠,居然把‘单挑’揍成了这个样子。”

  目暮警官说:“毕竟晓小姐也碰巧在鸣瓢警官的家里,差点被‘单挑’杀死。如果是我的太太遇到这种事,我可能也会失去理智。”

  其他人纷纷理解地点头。

  安室透则沉默不语。

  不仅晓千秋,就连鸣瓢椋的口供都说是他及时赶到击退“单挑”,因为情绪过于愤怒所以下了狠手。

  要不是安室透在赶回公寓时看了一眼时间,与“单挑”的死亡时间并不吻合,连他都快相信“单挑”就是他杀的。

  安室透百思不得其解。

  “单挑”可是万里挑一的格斗高手,普通警员对上他估计都要吃不少苦头,还不一定打得过,就算是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而他赶到现场时,那里几乎没有格斗痕迹,晓千秋身上更是干干净净的,除了她手腕和脚腕上有几道红痕,可以证明她曾经被绳子绑住。

  从认识晓千秋以来,他就一直在试探她,两人更是同居了一段时间。

  安室透可以确定她绝不可能有这么好的身手。

  房间里一共就两个人,总不可能是鸣瓢椋击败了“单挑”,那她究竟是如何做到把“单挑”变成这样?

  还是说,有其他的人杀了“单挑”,在他来之前离开了现场,而晓千秋出于某种原因需要隐瞒对方的身份。

  见安室透一脸心事沉重的样子,白鸟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担心,安室先生,这属于正当防卫,在法律上你不用付任何刑事责任。”

  安室透顿了一下,说:“那就好。”

  鸣瓢椋送去了医院固定石膏,医生也建议晓千秋去医院住一晚上,吊一瓶葡萄糖。

  正好明天就是她每个月例行去医院复诊的时间,可以顺便把那些颅脑检查也给做了。

  再次住进走廊尽头的那间单人病房。

  晓千秋靠在病床上,她的左手在打点滴,右手摆弄着U盘。

  之前冲矢昴给她的那个。

  多亏转换接头的便利,可以直接把U盘连到手机上,也不必使用电脑。

  文件夹里有十几个音频,按照时间排序。晓千秋想起当时在米花大饭店她去卫生间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琴酒,应该在安室透安装好窃听器后不久,于是她点开了第一个音频。

  带上耳机,她把声音调到最大。

  很快就出现了琴酒和伏特加的声音。

  “大哥,那个女人真的会来这吗?”

  “百分之八十,而且她从来只订窗边的那个位置。”

  “但是……没有看到她啊。”

  “大哥,如果在这里没有等到她的话,要不要去地下停车库看看?我听说她骑术很强,那个女人开的什么车?”

  “没必要。”

  “为什么?”

  “她惜命得很,那种第一次任务就失败的家伙,要不是靠着某种特殊的本事得到那位大人的赏识,十年前她就该死在我的枪下。”

  ……

  没有任何迟疑,晓千秋确信琴酒与伏特加口中的女人就是她。

  一切都是这么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她也并不惊讶自己会催眠,那对她来说简直得心应手。

  她把那盏水晶吊灯作为催眠“单挑”的暗示,而对于她来说,晚安吻应该就是暗示。

  确切地说,不局限于晚安吻。

  所以当那天篮球部二队的同学给予了她一个错误的暗示后,她的记忆产生了混乱,加上前一天她刚与黛千寻聊过轻小说的剧情,让她误以为自己是另一个灵魂穿进了原主的身体里。

  这里不是什么动漫的世界,这里就是她的现实。

  而且既然琴酒认识她,还说了她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所以她真的是……

  进来查房的护士打断了她的思绪:“14床,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吗?”

  晓千秋摇头:“没有,我很好。”

  护士对她笑了笑,开始检查吊瓶的滴速。

  晓千秋看着那个护士的燕尾帽,忽然说:“护士小姐姐,下次你可要好好练习,刚刚找不到血管,扎了好几次都不成功。”

  护士面露歉意:“抱歉,我还不是很熟练。”

  晓千秋眯起眼睛:“但事实是半小时前输液的时候,你扎得非常好,一针见血,并没有找不到血管。”

  护士顿住。

  晓千秋说:“你是奥杰斯探员吧。”

  她思考半晌,改口道,“不,应该是那天伪装成奥杰斯探员的人。”

  ※※※※※※※※※※※※※※※※※※※※

  千秋:做好事不留名,要留就留男朋友的名。

  透子:?

  千秋:你看这个锅它又大又圆……

  其实之前有很多伏笔啦,像魂穿之后哀酱的酒精测试仪还有反应,不知道有没有人注意到女主以为自己穿进动漫里,但她只知道黑篮和柯南两部番,其他异度博多什么的都不知道,因为这两部番里的人物都被原主(也就是她自己)搜集过情报。 从零开始的假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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